筆趣閣 > 大唐第一世家 >第612章 太子這麼大張旗鼓的入城會不會太高調了點?(求訂閱求票票)
    自己進入了宮中,雖然時間不長,可是從最開始的波折經歷,就足以讓武媚警醒過來。

    之後,因爲長孫皇后的慈悲心腸,再加上看在程三哥的面上。

    讓自己留在了身畔,頗爲照拂。可即便如此,武媚還是看到了宮禁之中的不少陰暗面。

    亦越地發讓她,期盼着能夠與陽光而又剛強的程三郎相處,哪怕是隻看看他那充滿活力的笑容。

    也會覺得心安無比,甜甜地笑着,雙手託着下巴。

    看着程三郎眉飛色舞地說着重陽佳宴的趣事。

    心裏滿滿的盡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與幸福。

    好半天,心猶未足,卻也知曉不能再過多耽擱的武媚只能起身告辭。

    畢竟醫女到太醫署來。可不是來耍朋友,跟小哥哥聊天的。

    程處弼亦起身將武媚娘送到了院門口,便看到有差役朝着這邊跑來。

    “程太常,程太常,吳王殿下,將作監少監前來太醫署,說是要有公務要尋您。”

    “程三哥你快去忙吧,我先去上課啦。”

    武媚衝程處弼嫣然一笑,一個姿態悠美的轉身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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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步趕到了太醫署門外,就看到了李恪這位新晉的吳王殿下。

    正在跟那位曾經見過一面的將作監吳少監。

    兩人正站在門口吹牛打屁,看到了程處弼行來後,李恪趕緊揚手招呼。

    “處弼兄你可算是來了,李德,讓他們把東西弄過來。”

    程處弼這纔看到,後邊,兩輛牛車,都裝着類似薄木棺材的玩意。

    正好匆匆趕來的王醫令手捂心口,差點一撲趴摔在衙門口。

    虧得張醫令擡手及時扶住,不過張醫令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程太常,這,這些是什麼東西……您要不要跟殿下說一聲,咱們太醫署是清靜之地……”

    程處弼一扭頭,看到王、張二位醫令那發黑的臉,直接就樂了,指着那邊好心地解釋道。

    “二位醫令莫要誤會,這些棺材裏邊裝的不是人。”

    “不是人也不行啊。”

    王醫令直接就急了眼。甭管是人還是狗,咱這是太醫署,不是義莊好不好?

    李恪的臉直接就黑了,瞪了一眼這位滿嘴胡說八道的處弼兄。

    做個人吧大鍋,別特孃的胡說行不行?

    “二位醫令不必多想,這些便是由將作監鑄造的鍼灸銅人。

    不拿木箱子裝着,怕是磕碰着就不好了。”

    “對對對,是木箱子,方纔只是順嘴口誤。”

    程處弼砸砸嘴,略微有那麼一絲絲靦腆。

    看來,箱子的長相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裝的是什麼玩意,如果裝着是人,那叫棺材就很形象。

    很快,整個太醫署的官員和醫者們都聽到了消息,紛紛地涌向針炙科的院子而去。

    就連那位正在監督醫女人讀醫書的博士,也聽到了課堂外傳來的招呼聲。

    “快點,趕緊去鍼灸科那裏,聽說有專門用於練習鍼灸的好寶貝。

    被吳王殿下和將作監的人送來了……”

    看了一眼那些紛紛停下了誦讀,開始東張西望的醫女們,這位博士也坐不住了。

    “鄧司藥,勞煩你繼續監督她們,老夫去去怎麼回事,一會就回來。”

    也不管鄧司藥同不同意,撩起前襟,也健步如飛地朝着針炙科那邊趕了過去。

    胡博士與鍼灸科的二十餘名醫者,站在院子裏。

    此刻都心懷忐忑地看着那些雜役,與吳王侍衛拆箱。

    半天之後,箱子終於拆開,而那沉重的鍼灸銅人。

    終於顯現在一干鍼灸科醫者,還有太醫署的諸人眼中。

    胡博士湊到了近前,眯着那有些昏花的老眼,仔細地辨認着,打量着這散發着金屬光澤。

    面容悲慈且帶着詳和微笑的鍼灸銅人2.0版,第一版的笑臉由於太不正經,已然沒再製作。

    除了李叔叔收藏的那一套絕對是絕版,極富有收藏價值。

    目前推出的鍼灸銅人,全是笑得十分正經而安詳的2.0版本。

    他那雙滿是老人斑和紋路的大手,顫微微地輕撫過那些代表穴位的小孔,還有標穴位的字跡。

    以及那代表着經絡走向的陰線,摸着摸着,胡博士眼眶裏,混濁的淚水滴落了下來。

    旁邊的那些鍼灸科的醫者和師者,也都好不到哪裏去,紛紛紅了眼眶,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泣不成聲。

    看到了這一幕,那些原本頗爲高興的醫者與官員們,亦不畢有些唏噓與黯然。

    便是洋洋得意竄過來,準備接受大家的讚許與歡呼的吳王李恪和吳少監,心裏也邊頗爲酸澀。

    看得出來,這些鍼灸科的醫者們,會出現這樣的情緒,足以得見過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程太常,請受我等一拜……”

    胡博士拭了拭臉上的淚痕,轉過了頭來,朝着那面色凝肅的程三郎直接就拜了下去。

    程處弼趕緊上前攙住,可是攙住了胡博士,卻攔不住那紛紛拜倒在地的一干鍼灸科醫者們。

    “你們這是幹嘛?還請諸位莫要忘記了,程某也是醫者,更是太醫令。”

    另外一位鍼灸科的博士亦大聲道。

    “話雖如此,可若無程太常,我等不知還將受多少苦,這份恩情,我等怎能不拜謝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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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博士言之有理。”

    同樣也已經趕了過來的王醫令深吸了口氣,鬆開了捂在心口的大手,站了出來。

    目光掃過圍攏到了院中的過百太醫署官員和醫者,不禁有些唏噓。

    便是程太常入職當天,也沒來得這麼多人。之前,太醫署的一干官員與醫者。

    對於程三郎的態度就是,這就是個惹得太醫署雞飛狗跳的惹事精。

    雖然還達不到人憎狗嫌的地步,但是至少大夥都是能避則避,惹不起躲得起。

    反倒是他不再成天瞎晃悠,窩在小院子裏邊成日跟他那兩個忠僕遊戲打牌開始。

    大家似乎又回到了去的安寧與詳和,之前哪怕是程三郎他說要給太醫署辦大事。

    大夥也就是呵呵敷衍幾句,便是自己,亦是如此想法。

    卻沒有想到,他真的做麼了,這鍼灸銅人的好處,只要是精通醫理者,如果能不明白?

    猶記得當年的自己,剛剛入職太醫署時,也曾經在太醫署鍼灸科呆過幾年。

    那幾年的日子,一想起來,就是兩眼汪汪的熱淚,每天就在那跟一票大佬爺們袒胸露背的互相扎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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