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年冥夫買一送一 >第539章 孃親,我想出去玩
    我心裏知道,他是因爲我纔對莫伊痕動手的,只是......只是,他變成我完全認不出的樣子,我實在是太害怕了。這麼短的時間裏,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消化這一切。

    聽到我叫了他的名字,白千赤的臉上猛地閃過一陣欣喜,連忙靠近我就要伸手想要將我攬進懷中。

    看到他的這個動作我下意識地往裏又縮了一下,像受了驚的小獸一般淚水汪汪地看着他。我害怕他的觸碰,我不敢再靠近他一點。

    眼前的這張臉,明明是我魂牽夢繞都想要再見到的。他的懷抱也是我最溫暖的依靠,可是現在我又爲什麼那麼的,害怕

    我自己都覺得矛盾了起來,之前那個就算明知前方可能會有危險,但還是一心想要找到白千赤的我,和現在這個明明白千赤就在面前,卻躲得遠遠的我,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他滿眼的難以置信,看上去像是被我的這個小動作給刺激到了。白千赤的眼中劃過一抹失望之色,落寞的收回了雙手,盯着我的雙眼,擔心而又害怕地小聲道:“眉眉,我是你的夫君,你忘記了嗎”

    我擡起頭對上他的雙眼,微微地搖了下頭,說:“我沒有忘記。只是我覺得我好像都不認識你了,我從前認識的白千赤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和莫伊痕動手的時候爲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像一個怪物一樣......”說着說着我的聲音又小了下去,那些畫面本來就一直在我的腦中揮之不去,現在再一提起來,越發的在腦中擴散開。

    他臉上的表情遲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綻放出了笑容,說:“眉眉,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聽到他說出這個詞,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腦袋忽然一陣刺痛,暈乎乎地,整個人也都渾渾噩噩,我拼命地搖了搖頭,想要把那陣眩暈感從腦中驅逐出去。

    可即便是白千赤都這麼說了,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夢我清楚的記得自己在那個湖裏差點就淹死了,這麼強烈的痛楚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夢,夢會有這麼真實嗎

    可是再一擡眼,白千赤的臉映入我的眼眸當中,她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我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難道真的是我自己記錯了

    因爲這一番糾結,我對白千赤的戒心又放下了一些,抓着他的胳膊問:“這真的只是夢你沒有咬莫伊痕”

    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眉眼中都帶着笑意,“我好端端的咬他做什麼我看你就是因爲睡太久,心裏想的東西太多。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些都只是你的臆想,最後變成了你的夢而已。”

    我的腦袋像是被丟進了一大把亂麻一樣怎麼也理不清楚。他說自己沒有咬莫伊痕,那我親眼看到的東西要怎麼解釋、他的右手還變成了龍爪,最後還流出了膿血。

    對右手。

    我連忙抓起他的右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邊,內心的疑惑像是滾雪球一般更加地變大。他的右手別說是大的傷口,連細微的傷痕都沒有。

    忽然又想起了莫伊痕的那一擊,正好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上。這麼沉重的一擊,就算他本事再厲害身上鐵定也會留下傷痕的。

    我連忙開始脫他身上的衣服。

    白千赤看見我的動作,皺着眉頭笑了起來,邊笑邊去抓我的手說:“你做的不是噩夢嗎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做的是春夢呢剛醒來就扒我的衣服。我昨晚睡的有點早,還是有點困,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但是如果你真的很想要,我也可以咬着牙堅持一下。順便再造一個小遊遊 出來。”

    我聽着這話,耳根子“唰”的一下就紅了。略帶惱怒地輕輕打了一下白千赤試圖反抗的手,沒好氣地說:“什麼跟什麼,你一天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東西。我只是像確定一下自己做的是不是夢而已。”

    白千赤眼中閃爍的光芒瞬間就滅了,攤開雙手動也不動,無奈地看着我問:“確定清楚了嗎”

    我看着他白花花的胸膛,望了又望,才百分百確定沒有一點手上的痕跡,連輕微的淤血都沒有。

    這下無論我願不願意相信,都不得不相信這只是一場夢,一場異常真實的噩夢。

    繃了許久的弦終於斷了,猛地撲進白千赤的懷中,眼淚鼻涕嘩啦啦地往外冒,心裏的恐懼和委屈都在同一時間傾瀉出來。

    “我真的好怕,我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其實我不害怕你變成怪物,我只是害怕變成怪物的你忘記我,傷害我。”

    他輕輕地撫摸我的腦袋,溫柔地在我耳邊說

    道:“我能出什麼事呢天底下能傷我白千赤的人還沒有出事的。”他頓了一下,輕輕地捧着我的臉,笑着說:“真的不怕我變成怪物”

    我猶豫了一下,夢裏的他即便是變成了嗜血的怪物都也是爲了我。便望着他的雙眼笑着說:“不怕。”

    他突然認真了起來,盯着我說:“我可能會喫掉你哦。”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怕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自覺地向後縮。

    他凝視着我的雙眼,忽然笑了,“我現在就要把你喫掉”說着,他把我的身子往牀上一按,身子緩緩地往我身上靠。

    嘴,一下就覆上了我的脣。

    柔軟冰涼,淡淡的薄荷味在舌尖盪漾開來,甘甜的味道順着舌尖緩緩流入心尖。

    如果這也是一場夢,那就永遠不要再醒來了。

    ......

    不知道我們倆又抱着睡了多久,直到聽見媽媽的大嗓門隔着房門衝着我們大喊道:“起牀了都中午十二點了,太陽都高掛在正中央了”

    我猛地一驚醒,頭髮凌亂驚慌地盯着白千赤說:“完了,我遲到了”

    白千赤迷糊糊地睜開眼,伸出手一把將我拉在懷中呢喃道:“今天是週六,你是不是睡傻了。”

    週六

    我高速地在腦海裏回憶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似夢非夢真真假假的事情交錯發生,我實在是已經分辨不出什麼事是真實發生的,什麼事情又是一場夢。渾渾噩噩到連日子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媽媽的聲音再次迴盪在房子裏,我知道鑰匙我們兩個再不起來,以她的性格分分鐘會拿着備用鑰匙把門打開的。到時候看到我們兩個旖旎的春.光畫面,豈不又是一場尷尬

    在媽媽第三次河東獅吼般的叫喊後,我和白千赤終於不情不願地走出了房門。擡頭一看牆壁上的鬧鐘,一股說不出的委屈隨即涌上心頭。

    這特麼才九點媽媽是怎麼能夠做到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今天可是週六,大清早的到底把我們叫起來是爲了什麼

    我頹着一張臉走到飯桌前,有氣無力地對媽媽說:“媽,大早上的你叫我們起來做什麼”

    媽媽重重地把碗筷放在桌子上,撞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瞪了我一眼,說:“你說你,學生沒有學生樣,媽媽沒有媽媽樣,妻子沒有妻子樣都日上三竿了,你還不起牀,還敢問我爲什麼大早上叫你起牀”

    我頓時不敢說話,轉過頭望了一眼和我一樣懶洋洋的白千赤,心裏默默笑着,等一下這個傢伙也一定會被媽媽罵的狗血淋頭的。

    然而出乎我意外的時,從白千赤頹廢地坐在凳子上開始到喫完早飯,媽媽對他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不僅沒有一句指責,反而還噓寒問暖,好像他纔是親生的,我是撿回來的。

    上天對我就是如此的不公心裏其極不平衡的我決定去遊遊身上找存在感。沒想到,這小屁孩就那麼丁丁點大,就懂得耍脾氣。我一抱她,就哇哇地大哭,好像我對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鬧得媽媽又惡狠狠地臭罵了我一頓。而白千赤抱她的時候就奶聲奶氣地叫“父君,父君......”

    怪不得人常說,女兒就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我特麼受了這麼多苦,就是爲了把這個小情敵生下來,想想還真是有點不爽。不過一聽到她奶聲奶氣地叫我“孃親”,我就把這些全都拋諸腦後了。

    喫完早餐後遊遊一直在家裏爬來爬去,突然,她猛地坐在地上哭了起來,無論我怎麼哄也哄不好。

    最後,還是白千赤將她抱在才止住了哭泣,軟綿綿地開口道:“父君,遊遊想出去玩。”

    我的心揪了一下,鼻頭一酸,淚水瞬間堵在了眼眶中。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遊遊繼承了白千赤的基因,一切都表現出來超凡的天賦,無論是學習走路還是學習說話都比一般的小孩早會一些日子。從那時我就擔心她會對外面的世界產生興趣,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纔好,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白千赤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直接開口拒絕說:“不行。”

    她眼裏的淚水再次溢了出來,可憐巴巴地望着我問:“孃親,我想出去玩~”

    我望着她渴望的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也沒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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