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年冥夫買一送一 >第528章 近在咫尺的死神
    爲什麼我抱着腦袋苦惱的想着,可是因爲這些事全都一堆堆地擠在一起,我一時之間根本理不出一個頭緒來,除了徒添了幾分不安感之外,再無其他。

    因爲小嫺的突然溺斃,醫院加強了對病人的看管,每一天的活動都有專人看管,我見醫院管的這麼緊,只能失望的想着,逃跑的計劃顯然也不太能夠順利實現了。

    不過說來奇怪的是,我在這裏也快呆了近一個星期了,可是白千赤竟然一直都沒有找來,按理說這根本不應該,平常我回家晚了一點都會被他說上許久,現在失蹤了好幾天他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他也出了什麼事情嗎我擔心的摳着掌心,一顆心早就飛到了醫院外。

    “走了好,這裏不乾淨,都走了吧”王正玲看着護工把小嫺的病牀推走後,突然幽幽地說了這麼一句。

    “既然不乾淨,你怎麼還不走”我一聽她這麼說,頓時就生出了幾分不快的心情,不冷不熱的頂了一句。

    我已經想清楚了,就算王正玲沒殺小嫺,那她能說出那樣的話也一定是知道什麼,我得想辦法套出來。而且秦靈那幅畫竟然選擇畫在她的畫冊裏,是不是也可以證明她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聯繫

    “本是污濁之體,又何懼污穢之地”她轉頭望向我,微微地勾起嘴角,“倒是你這個千金之體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裏,怕是要變天了。”

    我一怔,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好像在她面前是赤身裸.體的一般,什麼都被她看得通透。

    “你剛剛說什麼你到底知道什麼快告訴我。”

    我來到這裏這麼久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無盡的恐懼,像是被丟進暗不見天日的海溝裏一樣,連呼吸都困難。

    王正玲剛剛說的話明明就是想表達她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她一直知道,一直默不作聲,裝作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精神患者。

    “我一個精神病人能知道什麼不過是知道太陽會日升日落,人會生老病死罷了。”說完,她又扯了扯被子睡下了。

    我趁着她睡着的時候跑到付子豪的辦公室去,沒來得及敲門就急匆匆地推了進去,辦公桌前沒有人,裏屋卻傳來了連綿起伏的喘氣聲。腦海裏立即浮現出一些風花雪月的畫面,臉“唰”的一下就漲紅了起來。正想趁着他們還沒發現我偷偷地溜出去,沒想到一轉身卻碰倒了桌子上的資料。

    完了,這下糗大發了。壞人好事等於殺人父母,付子豪以後還會給我好臉色這麼尷尬的事情怎麼就偏偏被我遇見了

    屋內的人聽見動靜後連忙停了下來,一分鐘不到付子豪就從裏屋從容不迫地走了出來,眼裏有些不悅地瞥向我,“你怎麼會來這裏。”

    我蹲在地上想了一會兒,低聲道:“我有些事想找你,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現在就走......”

    轉身才要走他就立即說:“不用了,有什麼事問吧。”

    我連忙撿起地上的資料放回他的辦公桌,開口說道:“我覺得自己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你們不通知我的家人又不放我走,這似乎不對吧”

    付子豪擡眉瞥了我一眼,“你是你的學校送來的,我們醫院視同是監護人送來的,至於通知家長的事情當然是要你們學校負責。我只需要負責你在這裏的安全就好。”他又盯了我一會兒,拿起桌上的文件夾打開說道:“你這兩天狀態的確穩定了不少,但是這並不能作爲出院的依據。”

    “那什麼才能作爲出院的依據”我問道。

    付子豪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情緒,“什麼纔是出院的依據,作爲你的主治醫生我會有自己的考量。”他頓了一下,又道:“下午我們醫院會有省內的專家來進行專家會診,到時候教授給出的意見我也會作爲你的出院參考。”

    “專家和你一樣的專家不如不看。你繼續吧,付醫生。”

    走出付子豪的辦公室我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張開手看了一眼已經揉成團的病例資料。本來想來套路一下付子豪,從他口中探聽一些關於王正玲的事情,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那疊被我弄掉的資料上面正好有她的病例。

    我悄悄地走到走道的拐角,趁着四下無人的時候打開那張紙,“王正玲”三個字赫然出現在姓名欄上。再往下看就是一些個人資料,忽然我被三個熟悉的字眼吸引住了。在她原住址那一欄竟然寫着“白旗鎮”三個字。

    白旗鎮,她竟然是白旗鎮出來的人。

    我怔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往下看。上面都是一些零碎的發病記錄,剛開始的一段時間她的發病記錄幾乎都是王正玲說看到了死去的“病友”,

    後面期的一些發病記錄似乎不太真實,都是些瘋言瘋語,有點裝瘋賣傻的嫌疑。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不更好嗎”王正玲的聲音在我耳邊幽幽的響起。

    我的手一抖,那張紙隨即落到了地上。

    王正玲此刻正陰着一張臉望着我,像是一個突然出現的幽靈,毫無聲響。

    “你你你......”我壓抑着心中的恐懼,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不停地安慰自己,現在是大白天,不用害怕,不會有事的。而後又鼓起勇氣對她說:“我問你,你會說”

    “那要看你打算問什麼,世界上有些問題有答案,有些問題沒有答案。”

    “你爲什麼一直裝瘋留在這個地方的原因是什麼”我直截了當地問。

    她很聰明,而且一點也不固執,不像我扭扭捏捏總是想說真話不違背自己的內心。從她的病例記錄大致可以推測出來,後期她已經不再說見到“亡者”的事情了。既然她已經不再說,那按理說是可以順利出院了,但是她又開始裝瘋賣傻,這裏面若是沒有一點隱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覺得什麼是真什麼又是假你看你和我是真的認識嗎這裏又是真是存在的嗎”

    我被她說的這些話繞暈了,什麼真假、你我的怎麼那麼亂。我只是想知道她爲什麼要裝瘋賣傻留在這裏,她亂七八糟說這麼一大堆做什麼

    “你不要在這裏故弄玄虛,趕緊把我問的事情告訴我。”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的。”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下午的專家會診和我預想的一樣,並沒有給出我能夠出院的依據。不過專家會診過後王正玲變得很奇怪,一整個晚上一直在畫畫,根本沒停下過一秒,一直到晚上十點的鐘聲響起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笑着對我說:“眉眉你想我嗎”

    當時我的腦袋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似地,然後“嗡”的聲陷入了空白。

    是秦靈,這聲音是秦靈的

    “你......”我話都說不利索了,一個勁地往後退。

    她手上的那幅畫,血淋淋的一片,而我就在那灘血泊上面,只剩下一個頭......

    “眉眉,你真的不想我嗎你忘記了我當時在學校救下你了嗎你欠我一條命知道嗎”

    “不,不是的我當時讓你走了,你留下來救了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恐懼地縮向牆邊。

    “發生了什麼事”她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你來陪我,我就告訴你”說完,她立即張開雙手向我撲來。

    我一個閃身躲到了另一邊,她隨即撲了一個空。

    “你以爲你逃得掉嗎”

    她對着我刺了一聲,嘴裏吐出了一個接着一個黑色的小甲蟲向我襲來。

    我第一反應就是往病房外衝。剛衝到病房前,門把手就被一團黑乎乎的膿漿包裹住了。眼看那些甲蟲就要撲到我的身上,顧不得什麼三七二十一,我搬起一張木凳子就往房門砸了下去。

    “嘣”的一聲響,整個門把手都被我砸歪了。

    我也沒有過多的猶豫,拉開門就往外跑。我不停地往前跑,她不停地在後面追趕,可無論我怎麼跑,似乎都跑不到盡頭,而且看不到一個人影。

    跑着跑着只覺得我的腳越來越沉重,身子越發地不聽使喚,耳邊還有一陣陣涼颼颼的風向我吹來。

    “是不是跑不動了。”

    我耳邊突然傳來秦靈的聲音,側臉一看,她竟然趴在我的後背上,一臉慘笑地望着我。

    “啊......”

    呼吸似乎在驟然間停止了,瘋了似地晃盪自己的身子試圖甩開扒在我身上的她。

    “我們一起死不好嗎”秦靈幽幽地問道。

    “不,我不要”

    “你沒得選”

    伏在我身上的秦靈隨即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僅剩的氧氣像是放了發酵粉的麪糰一樣不斷地在肺腔中膨脹,四肢的力量像是受到了引誘一般全都灌入了心胸。

    難受,喉嚨、鼻腔和胸腔火燒般疼痛,眼前的事物也逐漸變得模糊,一晃一晃地,耳朵像是鑽進了一羣蒼蠅“嗡嗡嗡”的聲音不斷地在耳廓中響起。

    死亡,似乎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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