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六年前吧，南宮怡飢寒交迫，從萬春樓路過，可能是過於飢餓的緣故，她走到萬春樓大門前的時候，突然癱軟在地上。”
“剛好奴家當時，在外口招攬客人，見有個小丫頭，跟乞丐似得，就好奇走上去看了下，見她五官端正，就想着如果給她一口喫的，等她長大後，一定會是個小美人兒，說不定能成爲我萬春樓的頭牌呢？”
“於是乎，我就給她救下，帶進萬春樓裏，給她洗乾淨一看，果然是生的很是標誌，典型的美人坯子，等她醒來後，我就給她喫的，問了她一些身世，她說她是農村的，沒有父母，跟着爺爺奶奶生活，好像是爺爺奶奶撿來的吧，反正就是沒見過父母，就跟爺爺奶奶生活大的，然後又野獸跑他們村去，給她爺爺奶奶吃了，她失去依靠，村裏頭村霸的兒子，可能是看她長的好看，想要把她抓去當小媳婦吧，她就逃跑出村，一路乞討到了天墉城，然後就餓暈在萬春樓門外了。”
“奴家聽後，覺得她可憐，就問她要不要留在這兒端茶送水，我管她喫飽喝足有的穿，還有工錢拿，不過得聽我話，長大了我讓她幹嘛就幹嘛，就相當於賣身給我了，她同意了，就一直在萬春樓至今。”
“前兩年，我見她都長成打姑娘了，該凸的很凸，該翹的也很翹，就找過她，讓她嘗試接客，她哭着說不要接客，一直求我不要讓她接客。”
“人都是有感情的嘛，何況這丫頭也懂事，我救了她的命，她對我也很好，會給我捏背，給我洗腳，總是媽媽媽媽的叫着，我也越發喜歡這丫頭，就想着既然她不願意接客，就當女兒養着吧，哪天她被某個富家公子看上了，嫁了我也能拿一筆不菲的聘禮不是？”
“所以就一直沒讓她接客，她也一直幹着端茶送水的活兒。”
“至於古怪嘛，倒也沒什麼古怪的地方，只是剛來的那一年，無論誰欺負她，她都是畏畏縮縮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後來除了我，誰欺負她她都得以牙還牙，甚至還打人，有幾個鶯燕都讓她打哭過。”
“除了這個之外，就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了。”
“所以我覺得，南宮怡沒什麼可疑，在我眼裏，她與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聽老鴇說了這麼多，陳浩點了點頭，覺得南宮怡一開始畏畏縮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後來睚眥必報，誰欺負她就報復回來，這確實挺正常的。
於是，他確認道：“保證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沒有一句謊話？”
“老奴對天發誓，老奴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有半句假話，老奴不得好死，爺要是不信，可以問這些鶯燕們，她們很多都是在南宮怡之前就在萬春樓了，基本都瞭解南宮怡，問她們就知道老奴有沒有說謊了。”老鴇說道。
陳浩找了幾個鶯燕確認了下，都說老鴇說的就是實情，陳浩選擇信老鴇的話。
然後，他又問了句：“那這幾年來，南宮怡有沒有離開過萬春樓？”
“有。”老鴇點頭道：“每年她爺爺奶奶的祭日之前，都會跟老奴請假八天，因爲回去來回就得六七天時間，除此之外，與其他僕人一樣，除了偶爾出去買東西，逛逛街，平時都待在萬春樓。”
“因爲我們萬春樓管的不是很嚴格，每天五個時辰的勞作時間，剩下的時間是自由的，除了特別忙的時候，會讓他們多勞作個把時辰，正常情況下，幹完五個時辰就可以休息，她們是可以利用休息時間出去玩的，所以離開萬春樓肯定是有離開過的。”
“我知道了。”
陳浩算是瞭解了一切陳華所交代他的。
於是，他給了老鴇一票大獎賞，然後和一羣堂兄弟，表兄弟們，每人挑了兩個鶯燕，開了個雅間，玩了一宿之後，他們結隊離去。
那麼多錢，總不能白花吧？
該玩回來，還是得玩回來的。
第二天回去，陳浩就將他了解到的一切，全都告訴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