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啊?傻大虎!”落蠻坐下來,伸手撫摸着它的肚子,問道。
虎爺懶洋洋地睜開眼睛,伸出爪子搭在她的手腕上,還是那副男子漢不疼的模樣。
“虧得是避開了眼睛,不然就成獨眼虎了!”宇文嘯說。
落蠻更是心疼,成了獨眼虎,那出租都沒人要了。
小奶狗跑進去,叼了一根肉乾出來,放在了虎爺的嘴邊,虎爺瞧了瞧小奶狗,把爪子從落蠻的手腕上收回來,撥着肉乾往前挪,挪到了雪狼的面前,讓給它喫。
雪狼的腦袋趴在地上,瞧着肉乾,口水是下來了,但是沒喫,用嘴巴給拱了回去,還給虎爺喫。
虎爺沉沉地嗚了一聲,顯然有發怒之勢,雪狼耷拉着腦袋,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嗚咽,愣是不喫。
落蠻一手拿起來,爪子一掃,分開了三截,小奶狗一截,雪狼一截,虎爺一截,仨怔了一下,歡快地吃了起來。
上了藥粉之後,黑影取來一條白綾,幫着宇文嘯把虎爺的腦袋給包紮起來,從腦袋繞到脖子上,一直纏了數圈,虎爺就像帶了一頂小白帽,看着特別的拙。
黑影有些嫌棄,“這樣子瞧着難看,半點威風都沒有了。”
虎爺聞言,使勁就拿爪子要把白綾給扯下來,宇文嘯執住它的手,“不許動,我叫黑影陪你一塊包紮!”
“我纔不要!”黑影忙說,那多拙啊?像是腦袋戴孝似的。
“扣全部工錢!”宇文嘯淡淡地道。
閃電呸了他一句,“叫你嘴賤!”
黑影耷拉着腦袋,任由宇文嘯給他一圈一圈地纏上去,那驢臉拉得好長好長,還真跟虎爺有幾分相似了。
虎爺頓時樂了!
虎爺一笑,落蠻懸着的心纔算落下,方纔真是恨不得把褚韞活剝生吞了。
老太君從宮裏回來,便由人攙扶着來到了摘星樓。
她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情況如何?”
她今日去了太皇太后的宮中,太皇太后以身體不適爲由,拉住了獻帝,讓褚韞無法順利面聖,宇文嘯直接是把褚韞的後路給堵死了。
“人到京兆府去了,我晚些過去了解一下情況,別擔心!”宇文嘯扶着她坐下,叫人給上了一杯茶。
老太君哼了一聲,“自作自受的,有什麼好擔心?平日不知道積德,如今出事了還得要一大羣人爲他奔走,要不要臉?”
落蠻點着頭,“是啊,是啊!”
“你怎能這樣說?”老太君瞪了她一眼。
落蠻摸不着頭腦,“我這是附和您呢。”
“我自個的兒子,我罵着可以,旁人不許說!”老太君沒好氣地道。
說到底,還是一個護犢子的。
而由此可見,袁侯殺了褚宴,雖說魯莽,但是老太君心裏是欣賞他還有這份勇氣的,她這些年一直以爲,他已經懼怕了褚家,一味退縮,還敢下此狠手,可見心裏還有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