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虛空門戶之後,鐵甲山莊的莊主,使勁的屏住了呼吸,努力的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嘴裏還在不斷的唸叨:“你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沒事的,我的臉不疼,真的不疼……”
儘管胖子莊主很會自我安慰,但卻逃不過衆人的眼睛。
冥冥之中,那“啪啪啪”之聲一直都在響起,只是和衆人預想當中打在吳良的臉上不同,打的是吳良的對手。
這個時候,衆人紛紛想起吳良之前所說的話。
“說起打臉,本掌門可太厲害了。”
所有人,包括那些虛空門戶之後的人,也都只是認爲吳良是在吹牛逼。
沒想到的是,吳良是真的牛逼。
就在青州的一衆修士認爲經過劍道場的震撼之後,那三大古州的人會消停時。
忽而這一刻,新的變化出現了。
“嗡~嗡嗡”
十幾道虛空門戶,竟是同時閃爍了起來。
彷彿這些人全部都商量好了,下一刻同時對吳良發動了攻擊。
自然不是戰鬥攻擊,那一面面水鏡中,竟是各自浮現出了那些六品大勢力的最強之處。
各種囂張、嘲諷的聲音,竟是同時傳了出來。
“吳掌門,一座道場算不得什麼,我們說你九鼎宗窮酸,那就是窮酸,你不認也得認。”
“沒錯,出來混,捱打就要站直了。”
“看清楚了吳掌門,這些就是你和我們這些真正的六品大勢力之間的差距。”
“所謂的土鱉,說的就是你九鼎宗。”
在這些囂張的話音之後,衆人紛紛往那些水鏡看去,其上的景象一道道映入衆人目中,驚呼之聲也接連不斷的響起。
“拜火教,火神鑄器爐,四大古州第一!”
“天墨宗,傀儡林,四州第一。”
“始龍宗,煉丹閣,霸絕四州。”
“靈農宗,十萬靈米倉,四州不可敵。”
“歡喜宗,千歡萬喜禪佛祕禁,四州第一禁。”
……
每一面水鏡中,都浮現出了一幕駭人的景象。
那些水鏡後面,其實遠不止三大古州的九大勢力。
相比以往青州的弱逼,三大古州一直都是靈秀之州,所以能容納不少的六品大勢力。
每一州,其實都不止三個。
因爲那九大勢力被吳良胖揍過一頓,等於是九鼎宗踩着九大勢力的名聲成爲四大古州如今聲名第一的六品勢力。
所以此時,九鼎宗的慶典大會,九大勢力便聯合了其他的幾個六品大勢力。
打算搗亂一番,最好是能打了吳良的臉,將九鼎宗重新踩回塵埃之中。
現在,那一面面水鏡中浮現的是所有六品勢力最強的一面。
同爲六品,擅長的地方皆都不一樣。
但在這個時候,這些六品勢力卻選擇將自家最強的一面拿出來,作爲攻擊九鼎宗的手段。
這場面,直看得青州的一衆修士內心既是興奮,又是憤怒。
興奮的自然是有人敢打九鼎宗的臉!
而憤怒,則是因爲這些東西太不要臉了。
不過畢竟九鼎宗是青州的勢力,儘管衆人覺得吳良這個青州第一賤很可能在
不久的將來徹底敗壞青州的名聲,但還是選擇了支持。
就連萬仙盟的七位,面上也浮現了一抹怒色。
“你們三大古州的人還要不要臉,這麼多勢力攻擊人九鼎宗一個?”
“先說山門,被吳賤~哦不對,是吳掌門打臉,再說道場又被打臉,現在居然一下子搬出這麼多東西,你們三大古州的人臉不疼麼?”
“沒錯,我看吶,三大古州之人都是土雞瓦狗,根本不是九鼎宗的對手,居然還來丟人現眼。”
“哈哈哈,那九大勢力最是好笑,不是正在被吳掌門打臉,就是即將被吳掌門打臉。”
“赤、鯤、鵬三州的道友,汝等太過了。”
儘管一衆青州修士,甚至於萬仙盟的七位都發話了。
但那十幾道虛空門戶之後的勢力們,顯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打九鼎宗一次臉。
竟是不管不顧,只是盯着吳良一人嘲諷。
“吳掌門,如何啊,與吾等一比,你九鼎宗是不是最爲寒酸。”
“作爲一個新晉的六品勢力,寒酸也沒什麼,吳掌門你承認一下便是了。”
“就是,死鴨子嘴硬又有何用呢,窮逼就是窮逼。”
“小子你記住了,日後對我們這些前輩勢力,最好還是尊敬一點,否則你還會被打臉的。”
“說起來那幾個小姑娘也是慘,明明都是天驕的資質,卻跟了一個底蘊如此淺、定力如此差的掌門,太可憐了。”
十幾個六品勢力,抱團之後似乎來了大勇氣,嘲諷竟然比之前更加的不要臉了。
如果是一個剛剛纔來的修士,沒有看到之前發生的一幕,只怕真的會以爲九鼎宗纔是被打臉的對象。
那一句句話,完全不似一個個六品勢力之主能說出來的。
尤其是那九大勢力,似乎完全被之前那一戰打破了膽,折斷了脊椎,竟然做出了這種低級的嘲諷之事。
不過這些勢力之主的嘲諷也的確很毒辣,很直接,哪怕是作爲旁觀者的青州衆修,也無法遏制心底的怒火,更遑論是作爲“受害者”的吳良了。
漸漸的,衆人忽然發現,吳良的笑容消失了。
面色,變得冰冷一片。
一雙眸中,凜冽寒意浮現。
看見吳良的神色,所有的青州修士紛紛面色都是變了。
自從吳良橫空出世以來,與吳良打過交道的修士已是不少了。
但卻沒有一人,見過吳良露出這等神色。
“這回三大古州的蠢貨們要慘了!”
不知爲何,一衆青州修士心底同時掠過了這樣一道念頭。
而後下一刻,他們便聽到了一道彷彿從冰山之中傳出來的聲音。
“一羣土雞瓦狗!井底之蛙!”
“都想踩我九鼎宗一腳,既然你們自己帶了鏡子來,還不趁機照一照,看清楚你們的尊容,然後再認真的告訴本掌門。”
“你!們!也!配!”
“轟隆”
吳良每吐出一字,就彷彿是無形之中的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十幾位勢力之主的臉上。
當那最後一字落下時,一衆勢力之主心底齊齊騰起了不妙的預感。
忽然之間,他們看着吳良那冰冷的面色,腦海之中同時起了一道懊悔的念頭。
可惜,來不及了。
這一刻,吳良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