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夫人青白着臉色,氣的渾身直顫。
她今天豁出臉面來到這裏,主要是想讓雲傾放了雲碧露,不許再針對雲家,雖然聽雲傾的意思,雲氏的危機算是緩解了,可她依舊沒答應放了雲碧露!
雲老夫人不甘心,卻無可奈何轉身正準備上車,忽然想起雲非離剛纔忽然掛了她的電話,終歸有幾不安,“先不回去了,去看看嬈嬈。”
許曼妮柔聲說,“老夫人,剛纔醫院那邊打了電話過來,小澈跟碧露的情況,似乎都不太好......”
雲老夫人頓時急了,“去醫院!”
司機皺眉,“可是老夫人,大小姐她......”
雲老夫人衝着司機喝道,“有非離看着,能出什麼事?趕緊去醫院!”
司機雖然不願,但作爲傭人,他也只能聽命行事。
臨上車前,許曼妮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黑色大鐵門,想起雲傾剛纔盯着她說的那句話,眼底掠過陰鷙。
......
雲傾回大廳喫完早餐,帶着貓兒出了門。
等她離開之後,薄遲寒清冷的眼眸,看向了北冥夜煊。
雲傾無故,情緒絕對不會如此反常。
她之前兩次情緒反常,一次是國際調香大賽,得知薄修堯還活着,還有一次是中了毒。
這次......
聯繫到雲傾對雲老夫人的厭惡,薄遲寒心底忽然升起極端不好的預感。
薄遲寒雙眼驟然一凜。
......
貓兒驅車,帶着雲傾去了城郊的玫瑰莊園。
雲傾走下車,完全沒有看一眼周圍環境什麼的意思,徑直擡步朝着莊園裏面走過去。
明明是冬日,入眼卻盡是灼灼盛開的玫瑰,鋪天蓋地,芳香襲人。
雲傾視線掠過那些紅玫瑰,想起薄家大宅裏,那片在過去二十年間,開了又謝謝了又開的玫瑰花圃。
那是薄修堯親手爲雲緲種的。
然而卻成了另一個女人終生的心病。
玫瑰花園的盡頭,顧九夭光腳坐在藤椅上,雪白的指尖拎着朵湛紅色的玫瑰把玩着,身前的桌子上,凌亂地丟着幾個空酒瓶。
雲傾走過去,在距離她一米外的地方停下腳步,語氣溫淡有禮,“顧小姐,我來拿我父親留在你這裏的東西。”
顧九夭擡眸,眼神冰冷,“你還沒有爲他,爲薄家報仇!”
雲傾笑了笑,“我會爲他們每一個人,報仇血恨!”
顧九夭咬緊了牙,狠狠地瞪着雲傾,將手中的玫瑰花瓣揪的七零八落。
那份病毒資料,是薄修堯留在她這裏的,唯一的東西。
也可以說是支撐她一個人,獨自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