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根本連反應都不及,只能看着一大抔液-體朝着雲傾的臉潑了過去。
雲傾目光驟然一冷。
出於對危險的直覺性,她幾乎是神經反射性地將身上那件北冥夜煊剛送過來的風衣甩了出去。
黑色的風衣,宛如天幕,霎時間將所有的危險隔絕在外。
透明的液-體盡數被兜住。
然後而那件衣服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出了幾個大洞。
空氣中傳出一股布料被燒焦的臭味。
幾個女生都被嚇傻了。
那是硫酸!!!
對面的女人見雲傾竟然躲開了,眼中掠過惋惜。
她又從包裏掏出一把刀,衝着雲傾衝了過來,猙獰地罵道,“不要臉的賤人,毀了你的臉,讓你再勾-引我男朋友——”
話語到此處,驀地戛然而止。
雲傾先一步捏住她的手腕,在女人怨恨的注視下,奪下她手上的刀,冰冷的刀尖衝着她的臉狠狠地劃了下去。
鮮紅色的血色濺出來。
寂靜的空間裏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幾個呆住的女生被嚇得一抖,盡數回了神,就見雲傾拎着那把帶血的刀,衝着女人另外半張臉,又重重地割了一刀。
女人的慘叫聲幾乎變了腔調。
幾個女生倒抽一口涼氣,顫顫巍巍地喊,“云云傾小姐”
雲傾眉眼間的戾氣滯了滯,看着女人滿是血色的臉,垂下了長長的睫毛。
幾個女生看着她微微泛白的臉,回過神之後,頓時喊人的喊人,報-j的報-j,一時間慌得不可開交。
被雲傾毀了臉的女人癱在地上,捂着自己咕咕流血的臉,痛的哀嚎大哭。
當然,這次是真的。
雲傾揪着她的頭髮,將人扯了起來,將那把刀橫在了她的喉嚨上 ,俯視着她的眼睛, “錢那種東西再好,也得有命花纔行!”
她曾經親手養大過一個少年。
對方十六歲那年第一次上戰場,救了一個孕婦,然後那個孕婦殺了他。
最後她連夜橫跨十三洲,親手抓住了那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將對方活生生地抽成了肉渣。
因此,所有認識雲氏大小姐的人,都知道一件事。
你可以跟她正面剛,跟她玩陰謀詭計,傷害她,暗算她但一定一定,不要利用她的善良去算計她。
女人臉上早已不見之前的猙獰,看着雲傾的眼神,盡是恐懼,捂着臉發出一聲又一聲滲人的尖嚎,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不不不!不是我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毀了你的臉求求你饒了我”
雲傾冰冷的表情沒有絲毫軟化的樣子,擡起那雙美麗到有些滲人的眼睛,朝着頂樓的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一個穿着紅色長裙的女人倚在欄杆上,長長的大卷發,手指間夾着根菸,正眯着眼睛看向這個方向,對上雲傾的視線,眼神滯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