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老師被拆了臺,忍不住氣悶地瞪了蘇爵然一眼,似乎是在責怪蘇爵然還在偏幫樊梨花這個鬧事鬼
“宋亞妮將我的東西拿走了,那隻木偶人價值上萬,如果她不還給我的話,我會報警處理。”別看平時蘇爵然是沉悶的,但關鍵時候,辦事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她嘴上說了,已經是朝着宋亞妮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警告。
宋亞妮萬萬沒有想到,蘇爵然那隻不起眼的娃娃,竟然是這麼貴的東西
有錢人家的小孩就是不一樣,平時隨隨便便拿去學校玩的東西,都是這樣的價錢
樊梨花插嘴說了一句,“那不是上萬,是十幾萬。蘇爵然小時候體弱,那個木偶人是沉香木做的,我叔叔特意請了大師來看過光的。也是按以前的價格纔是十幾萬,要是換成現在,賠掉你宋家的全部財產,也未必能賠得起”
正是因爲蘇爵然體弱,她才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爲她一旦心情不好了,可能就又得病上那麼一兩週了。樊叔叔早在蘇爵然讀幼兒園的時候,就已經和蘇爵然的母親離婚了。蘇爵然是跟着母親過的,因此該姓了蘇。但榕城的上流家族,誰不知道,那個姓蘇的小丫頭,實際上是樊家的人。
宋亞妮倒抽了一口冷氣,張裕目光復雜地看了蘇爵然一眼。在此之前,他雖然猜測過蘇爵然家境好,但也沒有想到,她們家竟然會這麼有錢
這下糟糕了,招惹上了蘇爵然,就算是今天在學校裏沒事,改天出了校門,樊梨花也一定不會放過他了
張裕臉色不太好。
鄔老師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蘇爵然的母親她是見過的,挺溫柔的一位女性,每回見面,都會給她送點小禮物,什麼絲巾口紅之類的,並不大出格。她也是答應了蘇媽媽要照顧蘇爵然一些,不讓蘇爵然在學校被別人欺負了的。
蘇媽媽送的那些東西,鄔老師能看出來價值不菲,卻沒有想到,蘇爵然家的家底,竟然是這樣的豐厚。
“宋亞妮,你把蘇爵然的東西給藏到哪裏去了你都聽到了,如果你不老實將東西給拿出來的話,到時候警察來了,誰也不好解釋。”教務處主任說道。
宋亞妮已經被嚇得滿臉淚水了,也來不及再去拿喬,說道:“就,就在我的抽屜裏”
她倒是想趁着蘇爵然出去了,將那個醜陋的木偶人給丟掉了來着,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做這件事呢,蘇爵然就已經回來了。
找到東西了,蘇爵然也就放心了。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坐在角落裏,安安靜靜地看着教務處主任處置這三人。
樊梨花這次是逃不了處分了,儘管她有道理,但事情的影響惡劣。教務處主任想了想,擬定給她一個大過處分。而宋亞妮和張
樊梨花本來就是一根攪屎棍來着,被處分了也不在意,反而是笑嘻嘻的看着一臉灰敗的張裕和宋亞妮。
這倆人可就沒有她的好心態了,對於她而言,出入教務處是常有的事兒,什麼處分之類的,她也沒有在怕的。倒是這兩個人,一個是班長,一個平時看着也是乖乖巧巧的,這下被記了大過處分,不知道該有多難過呢
看到張裕和宋亞妮不好了,樊梨花就滿意了。
管笑笑在辦公室裏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是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了。半個小時候,四人的家長也就都趕來了。
張家和宋家的家長是一臉的陰沉,尤其是宋亞妮的父親,那眼神瞧着,似乎是要忍不住上前去揍一頓她了
前段時間還不安分地鬧出一個大過處分來,現在倒是好,又來了一個鬧得他老婆都覺得丟面子,來都不來,就將這個事情給推給他了
至於張家媽媽,先是看到了兒子嘴脣上的小傷口,隨後似乎是察覺了什麼一般,則是一臉不高興地看着宋亞妮,心說這小妮子看着不起眼,一定是她拖累了兒子
和這兩家的低氣壓不同,蘇媽媽來到之後,先是仔細問了蘇爵然事情的發展經過,又得知宋亞妮趁着蘇爵然不在,就偷偷將木偶人給拿走,她的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
蘇爵然語調平靜,說完自己被人怎麼欺負後,又說是樊梨花從外面經過。已經進來幫她教訓過那兩個人了。
蘇媽媽雖然不喜歡樊家的人,但對樊梨花卻是好態度,“小花長大了,會保護妹妹了。”
小花什麼的,管笑笑覺得這個稱呼很迷。
樊梨花也是牴觸得很,“阿姨您別叫我小花了,我現在是大人了”
她話音才落下,樊爸爸就來了。閨女又惹了事兒,樊爸爸表示伐高興。然後瞧見坐在裏頭老神在在的管大師,樊爸爸就覺得心裏的怒氣減少了一丟丟,再見到前弟媳,樊爸爸已經是怒氣全消了。
當着四個家長的面兒,教務處主任也沒有任何隱瞞地將事情的始末給複述了一遍,沒有刻意去偏袒誰,更沒有去譴責誰。
樊梨花一臉“老子厲害死了”的表情,她爹和她一樣,覺得閨女平時是折騰了點兒,但這回沒做錯。
蘇爵然木着一張臉,看不出是個什麼心思。蘇媽媽臉色不大好看,盯着另外兩個家長看了半天,似乎是在心底盤算給女兒討個公道。
至於張家媽媽和宋家爸爸,全然就是一張憤怒臉了。只能低聲下氣地和蘇爵然、蘇媽媽道歉,表示自家孩子沒有好好教,回頭一定要嚴加管教,不會再讓自己家孩子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蘇媽媽明面上大度極了,說了句“沒關係,不和孩子計較”,隨後又意味深長,“不過這才高二,是不是男女同學之間,應該保持點兒距離”
這是暗示兩位家長,兩個孩子是不是在處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