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霧化的夏爾瞬間幻影顯形,濃郁的漫天黑霧被收縮成一點,扭曲旋轉,下一刻,他已經憑空跳到了一個白人男子的面前。
後者舉槍就要還擊,可夏爾已經擡起手臂,微弱的火苗在他的掌中燃燒。
“呼”
下個瞬間,隨着他用力一吹,火苗瞬間化作滔天大火,直接將面前這個倒黴蛋點燃成了人形火炬。
“啊”
“好燙好疼”
淒厲的慘叫在廢墟中此起彼伏。
燒死可以說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了,起碼比單純的切割咒和射殺痛苦的多。
死亡共鳴帶來的巨大的痛苦立刻讓剩下的所有人都失去自控力,他們躺在地上到處胡亂的打滾,似乎身上有看不見的幻覺火焰在燃燒。
然後被夏爾一一點名。
幾乎在片刻之間,剩下的人就被夏爾屠殺了一個乾淨,廢墟中已經不再剩下活人,可是夏爾仍然沒有停留。
他微微向後一退,整個人已經輕鬆的再次幻影顯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那名隱藏起來的狙擊手後方。
狙擊手似乎已經自知必死,或者死亡共鳴同樣給他帶來了非常巨大的痛苦,他正趴在地上毫無反應。
可夏爾還是非常謹慎的,在看到這種狀態的第一時間,就重新化作黑煙,沖天而起,逃離了這裏。
“轟”
而果然,隨着他剛剛離開,狙擊手原本的位置便緊接着傳來巨大的爆炸,看來他已經暗中拉下了手雷的拉環,一開始就打算同歸於盡。
族羣就沒有一個軟骨頭。
他們之間的感情太重。
。。。
夏爾重新落到廢墟當中。
隨着狙擊手的死亡,這附近的族羣已經被他徹底消滅,此時剩下的,就只有一個族羣核心罷了。
不過夏爾仍然沒有直接走過去。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廢墟,擡起魔杖,輕輕開始旋轉,隨着他的動作,大股大股的狂風順着魔杖噴涌出去,直接將四周的一切遮掩都吹得一乾二淨。
然後他看到了廢墟核心附近的高臺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各種詭雷。
如果他一開始就打着幻影顯形直接進入搶人的念頭,估計肯定會被炸的分體。
不過現在嗎,就沒有什麼難度了。
魔杖一挑,一收,族羣的核心已經穩穩的飛出了雷區。
夏爾走到這個蒼老的女人身旁。
她似乎處於某種昏迷或者假死狀態,一直對外界都沒有反應,只有微弱的呼吸還代表着仍然活着。
否則看起來根本就是一個死人。
但夏爾知道,她就是族羣。
發現目標:走向生命盡頭的核心
姓名:核心
挑戰等級:20
體質:45
精神:1000
銘記:是痛苦,是喜悅,是絕望,是歡樂,是幸福,我,都感覺得到。
銘記2:對我們而言,沒有祕密。
銘記3:這並不是祝福,但也不是詛咒,你..準備好了嗎。
“赫敏準備好了。”
夏爾低聲說道。
右手在空中輕輕一轉,一個小巧的卡瑪泰姬傳送門已經被他打開,胳膊伸進去,夏爾將他丟在別墅裏的旅行袋給拽了過來。
打卡袋子,裏面是一個銀白色的精緻手提箱,手提箱看上去造價不菲,表面用某種未知的金屬構成,密碼鎖也複雜無比。
這是夏爾闖入某個醫學實驗室借來的冷凍箱,用來冷藏人體器官的。
將手提箱打開,其中的寒氣瞬間化作白霧向四周不斷擴散,升騰,然後消失。
“鏘”
手提箱準備好,夏爾便伸手沒入懷中,抽出了一柄鋒利的匕首。
他看了一眼仍然處於昏迷狀態的族羣,搖了搖頭。
“很抱歉,這不是私人恩怨,這只是..”
“爲了未來。”
“撲哧”
。。。
“轟”
“轟轟”
拿到族羣核心並不是結束,它的年齡看上去太老了,這一生不知道有意或者無意的誕生出了多少族羣,想要誕生出一個新的,就要空出一個名額。
所以夏爾回到了小鎮,開始對剩餘的族羣進行了一場屠殺。
在主攻手,射擊手,指揮者,一系列有戰鬥力的族羣成員死亡之後,剩下的族羣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反抗之力。
警車嗡嗡的響個不停,小鎮僅有的兩名警長不斷疏散人羣,試圖阻止夏爾,剩下的族羣也掏出了他們藏起來的重火力武器開始瘋狂反擊。
爲了活下來,爲了復仇。
可是這一切都無法阻止夏爾的屠殺。
大約十幾分鍾過後,他確信小鎮中已經沒有族羣了,因爲小鎮中已經沒有活着的人了。
還好小鎮中的人數不多,不然他的用時可能還會更久一些。
這也是他爲什麼一開始就沒有遮掩自己相貌的原因,因爲不會有目擊者。
擦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夏爾突然感覺懷中的筆記本又一次開始震動,他掏出一頂巫師帽戴在頭上,自帶的清理一新技能瞬間將他沾染的鮮血清理乾淨。
夏爾將本子拿出來。
“哈利今天下午的狀態很糟糕,我真擔心他過幾天的比賽,你知道嗎,他下午的時候險些從掃帚上掉下來,對了,你在仙境還順利嗎”
打開筆記本,就是密密麻麻的女式字體,不過看得出來,赫敏這一次寫的有些急,字跡有些潦草。
句式幾乎連在一起,話鋒急促,很有赫敏的風格,夏爾甚至能夠想象到她說話時的表情和語氣。
夏爾將身後一具倒在露天咖啡桌上的女侍應生屍體踹開,然後坐到了凳子上。
“還不錯。”
他掏出羽毛筆,認真的寫到。
“進展很順利。”
“啊你這個魔鬼”
“咔咔”
就在夏爾認真書寫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嘶吼,這聲音聽上去幾乎與野獸沒有區別。
同時出現的,還有上膛的聲音。
但是夏爾卻頭也不回,直接魔杖向後一甩。
聲音瞬間安靜。
“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他再次寫到。
將這一句話寫完,他才放下羽毛筆,回過頭,他發現試圖偷襲他的是一個年輕女孩,她的身邊掉落着一柄霰彈槍,看年齡,她很有可能是這家咖啡店店長的女兒。
可能是發覺沒有人能夠阻止這個惡魔,店主便將女兒藏了起來,可惜..
不過這麼說來,可能還會剩下其他的倖存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