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樣的事我還能說謊嗎?”武老師矢口否認,還是一口咬定鼕鼕是自己摔的。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蕭嵐鳳沒想到對方還是不承認,她就更加生氣了。
“武老師,我們這些當老師的,應該實事求是,不應該弄虛作假,你這樣撒謊,枉你爲人師表!”
“方鼕鼕的媽媽,你別血口噴人,你兒子就是自己摔的,那麼多學生看見了,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你兒子的同學。”
武老師依然不承認,還是把責任推到了方鼕鼕自己身上。
“好,那你告訴我,我兒子在哪裏摔的?”
蕭嵐鳳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想利用自己的方法讓武老師心服口服。
“那邊的花壇!”武老師轉身指着教學樓附近的花壇。
蕭嵐鳳順着武老師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立刻走了過去,在花壇處四下察看,看到了教學樓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攝像頭的位置剛好能拍到方鼕鼕摔下去的花壇。
看到攝像頭,蕭嵐鳳心裏拿定了主意,再次走到了武老師的身前。
“武老師,我們可以通過學校的攝像頭看看我兒子到底是不是自己摔下去的。”
此話一出,武老師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不過這種慌亂稍縱即逝,但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徐天捕捉到了,也知道武老師在撒謊,方鼕鼕根本不是自己摔的。
其實徐天已經得知了結論,但他想看看對方怎麼來處理這件事。
“好啊!我馬上給保衛處打電話。”武老師倒是痛快的答應了。
徐天見狀,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通過攝像頭應該查不到什麼。
就在這時,武老師掏出了自己包裏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裏說了很久。
掛了電話,武老師纔看向蕭嵐鳳:“我給保衛科的負責人打電話了,馬上過來。”
蕭嵐鳳沒說什麼,只好原地耐心的等待着。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一個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朝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看到武老師的時候,還是很客氣的喊道:“武老師,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武老師這才說明了來由:“張科長,就是上午一個叫方鼕鼕同學摔倒的事。”
說到這裏的時候,武老師看了蕭嵐鳳一眼,介紹道:“這位就是方鼕鼕的家長,她硬說方鼕鼕不是自己摔的,要求調取學校的監控。”
“哦,是這事啊!”張科長點點頭,把目光看向了蕭嵐鳳,抱歉的說道:“這位家長,不好意思啊!今天我們學校的監控出現了問題,一直在檢修當中,至於你兒子的事,我們學校也深表歉意,小孩子嘛!自己玩的時候不小心從花壇上摔下去了,你也知道的,現在的這些孩子實在太皮了,磕着碰着是難免的。”
張科長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的,打算把這事糊弄過去。
“我問過我兒子了,他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是有人把他推下去的。”蕭嵐鳳氣憤的說道。
“有人推下去的?”
張科長故作驚訝,忙搖頭道:“不可能,方鼕鼕就是自己玩的時候從花壇上面摔下去的,我親眼看見的,這個我可以作證。”
“聽見了吧!張科長可以作證,你兒子就是自己摔下去的。”武老師趕緊插話道,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我兒子是不是自己摔下去的,監控可以說明一切,你們學校的監控檢修得也是正是時候,偏偏今天檢修!”
蕭嵐鳳故意嘲諷道,也猜想他們把學校的監控做了手腳,這樣以來就死無對證了。
“這事吧!還真是巧了,我們的學校的線路就是出了問題,真不是我們故意的。”張科長再次解釋道。
“那爲什麼我兒子的同學都說我兒子是被唐忠豪的媽媽從花壇上面推下去的,還冤枉我兒子偷了唐忠豪的手機……”
當着武老師和張科長的面,蕭嵐鳳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方鼕鼕的媽媽,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的?”武老師趕緊追問道。
“誰說的,我自然不能告訴你!”蕭嵐鳳沒好氣的回答。
“方鼕鼕的媽媽,不管是誰告訴你的,但我肯定的告訴你,這個學生就是在撒謊,現在這些孩子怎麼還能胡說呢!”
武老師同樣也有些生氣了。
蕭嵐鳳還想說點什麼,武老師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忙決定道:“方鼕鼕的媽媽,要不這樣吧!等明天我們班的學生都來學校了,到時候當面對質,他們現在都放學回家,我不可能打電話把他們都叫回來吧?”
蕭嵐鳳猶豫了一下,也想這個點學校的孩子都回家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在喫晚飯了,要是把全班同學叫到這裏,那也不現實,索性答應了。
“好,那我明天再來學校。”
“好吧!那今天就這樣!”武老師沒有多說什麼,繞過蕭嵐鳳,拎着包就離開了第三小學。
張科長也隨之離開了,但蕭嵐鳳還沒有離去,而是站在學校的校園裏,看着校園有些惆悵的說道:“他們肯定是故意的!”
徐天也在這個時候吱聲了:“蕭老師,你說得對!他們就是故意的,這事我看他們就是想瞞天過海!”
“太過分了,沒想到學校的老師會這樣!”蕭嵐鳳實在想不明白,她也是老師,在處理很多事上,拿都是公平公正的。
徐天也知道蕭嵐鳳此刻非常的生氣,寬慰道:“蕭老師,別生氣了,生氣並不能解決問題,我們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怎麼妥善的處理這件事。”
聽徐天這麼一說,蕭嵐鳳覺得很有道理,只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煩躁的心情瞬間得到了一定的釋放。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徐天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蕭嵐鳳不知道徐天去幹什麼,只好在原地耐心的等待。
大概幾分鐘後,徐天又走了回來,不過手裏多了兩瓶飲料,他把其中一瓶飲料遞給了蕭嵐鳳。
“蕭老師,先喝口水,喝完我幫你好好的分析分析!”
“嗯,謝謝啊!”蕭嵐鳳接過手裏的飲料,擰開瓶蓋之後,仰脖喝了幾口。
重新擰上瓶蓋的時候,徐天這纔開口說道:“蕭老師,你想過一個問題沒?”
“什麼問題?”蕭嵐鳳扭頭忙問。
徐天接着說道:“學校的老師爲什麼要撒謊?”
這個問題讓蕭嵐鳳陷入了沉思,她想了想,纔對徐天說道:“他們在幫唐忠豪的媽媽隱瞞?”
“對!出了這樣的事,學校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估計就是欺負你,你信嗎?就算是到了明天,鼕鼕班上的同學全都到了學校,他們也會說,鼕鼕是自己摔的。”
徐天大膽的推測道,他相信學校方面肯定不是喫素的,既然撒謊的,那就要讓謊言變成現實。
“不可能,童童他們不會的。”蕭嵐鳳搖頭否認道,根本不會相信。
看到蕭嵐鳳如此的堅定,徐天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那明天咱們拭目以待!先回去吧!”
蕭嵐鳳之所以不相信徐天,那是因爲這件事還是童童親口告訴自己的,明天要是對質的話,童童肯定會說實話。
蕭嵐鳳沒再多說什麼,就跟着徐天離開了第三小學,開車回了富立醫院。
剛到醫院,蕭父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嵐鳳,學校是怎麼說的?”
蕭嵐鳳有些無奈的回答:“爸,學校還是說鼕鼕是自己摔的,他們分明是在撒謊,想要掩蓋什麼。”
“學校怎麼能這樣呢?”蕭父實在也想不明白,他當初也是老師,在很多事上,向來都是實事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