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我已經有了陸修和陸綿綿,兒女雙全,人生圓滿。我把你太監了,我們和離,你跟你那個李欣兒好好過,我不打擾你們的清淨。”文犀夫人真讓人拿刀子來。

    陸梓歸知道自家夫人的脾氣。

    “你,你敢!反了你了,穆文犀,你要是敢做這種事......”

    文犀夫人說太監他,真的會太監他。

    嘴上氣勢洶洶的,其實色厲內荏。

    文犀夫人見慣了陸梓歸的熊樣,冷笑一聲,“我是穆家的女子,一言九鼎,說到做到,不像某些軟腳蝦,出爾反爾。和離書我來寫,是我休你,不是你休我。陸修和綿綿一塊跟我歸入穆家,他們也會改姓穆。”

    文犀夫人一手拿着刀,一手抓住陸梓歸的褲腰帶,“陸梓歸,你做好準備吧。”

    秦偃月額角抽了兩下。

    她默默地抓住了東方璃的袖子,“這文犀夫人,夠猛啊。”

    這就要給陸梓歸做絕育手術。

    果然是個虎妞,怪不得能讓師兄陸覲那麼聽話。

    東方璃有些尷尬。

    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文犀夫人這纔想起還有外人在,放開了陸梓歸。

    陸梓歸臉色灰白,退到了距離文犀夫人五米開外的地方,手顫抖着,嘴裏不停地嘟囔,“反了反了。”

    文犀夫人並不理會他。

    她將目光轉向李欣兒,“來人,去搜,搜李欣兒身上有沒有千日醉。”

    秦偃月嘴角勾起。

    終於到了這一步了。

    搜身,可以找到那枚傳說中的簪子。

    也是她這次來這裏的目的。

    秦偃月瞥了李欣兒一會黑一會白的臉,語氣淡淡,“文犀夫人,我猜測着,李欣兒不會把千日醉放在身上。但,那塊摻了千日醉的點心,必定是藏在她身上的。”

    “我鼻子特別靈敏,不如將李欣兒身上的東西搜出來,我來檢查一下,相信很快能真相大白。”

    李欣兒臉色蒼白。

    她不能被搜身。

    寄宿了夜孃的簪子還在袖子裏,不能被搜出去。

    必須想個辦法!

    “老爺,救命,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李欣兒的臉已經被打腫了。

    陸梓歸和文犀夫人吵架的時候,李欣兒原本還算嬌俏的臉已經腫的像豬頭。

    陸梓歸看到李欣兒的豬頭臉往他身邊靠,下意識地往後退。

    李欣兒哭得梨花帶雨,“老爺,你,你也不相信我了嗎?”

    “既然這樣,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

    李欣兒用手捂住臉,“橫豎我也不想活了,老爺,對不起,欣兒不能陪你白頭到老了。”

    她哭得我見猶憐的,真的往石柱上撞。

    陸梓歸自然不能讓李欣兒死,忙擋在石柱跟前。

    李欣兒撞到了陸梓歸身上。

    李欣兒見陸梓歸阻止她尋死,哭得更大聲,人也柔柔弱弱地靠在陸梓歸懷裏。

    那模樣,像是被文犀夫人怎麼着了一樣。

    陸梓歸的心一下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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