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輕到一定程度,大鼎往上懸浮。

    懸浮到特定的位置和角度時,咔嚓聲響得更加厲害。

    響徹了許久之後,只聽得“嘎達”一聲,大鼎停止,機關觸動。

    大鼎裏緩緩升起一個棺材。

    秦偃月看到那棺材的花紋時,眼角跳得厲害。

    先前看大鼎花紋的時候,還覺得有巧合的成分再裏面。

    真正看到棺材的花紋時,秦偃月才確信,玉兒在夢裏看到的場景,就是她渾身是血躺在這棺材裏的場景。

    “二丫。”東方璃看到棺材裏的花紋,登時緊張不已。

    “別激動。”秦偃月拍着東方璃的手,“我又不傻,肯定不會跑到棺材裏躺下。”

    “再說,離得這麼遠,我肯定到不了。”

    東方璃很不放心。

    他湊到秦偃月耳邊,低聲,“等下若是有危險,不要考慮周圍是不是有人,直接躲進醫藥大樓裏。”

    秦偃月拍着他的手,“你都叮囑了無數遍了,放心。”

    東方璃完全不能放心。

    事情已經完全朝着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

    “啊,我等這一天許久,終於等到了。”棺材出現後,一個悠長悠長的聲音響徹在空間裏。

    那聲音衰老嘶啞,像是耄耋老人才能發出的聲調。

    “每隔二十年纔可以開啓一次的四象祭壇,終於,終於被我趕上了,哈哈哈哈,我終於趕上了。”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宜陽王的臉色凝重。

    “果然是你。”宜陽王看向一個方位,“你果然沒死。”

    那個聲音的主人笑了兩聲,“呵呵,當年你還是那麼點點的小孩,一晃,已到了兒孫滿堂的年齡。”

    “歲月果然不饒人。人的壽命區區幾十年,七十年已是古稀,許多事尚未來得及完成就已入土,可悲可嘆。”

    伴隨着這嘶啞的聲音,一個影子緩緩地從深處走來。

    說是走,倒不如說是移動。

    那人是坐在輪椅上的。

    從暗處走到明處來時,秦偃月纔看清這個人的容貌。

    眼前這個人,面容呈現出詭異的老態。

    頭髮已經掉光,分不出男女來。

    那張臉上不知遭遇過什麼,佈滿了疤痕。

    疤痕或者深或者淺,或者舊或者新。

    縱橫交錯在臉上,看起來非常驚悚。

    秦偃月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有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就像是被充滿了毒液的毒蛇包圍住一般。

    白臨淵的氣質雖然像毒蛇。

    但,他是乾淨漂亮的毒蛇,令人驚悚卻不會讓人反感。

    眼前這位坐在輪椅上的人則不然。

    輪椅上的人給人的氣質,就像是一條渾身腐爛發臭的劇毒蟒蛇一樣。

    秦偃月討厭這種感覺。

    她臉色蒼白,用力捂住嘴巴。

    東方璃察覺到了秦偃月的不對勁。

    他攬住她,“怎麼了?”

    “沒事。”秦偃月摸了摸肚子,“可能是肚子裏的小玩意們感覺到了不適。”

    “輪椅上那個人,是誰?”秦偃月問。

    東方璃微微搖頭,“我並不太記得,不過,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開國皇后身邊那位女先生。”

    “女的?”秦偃月完全看不出那人是男是女來。

    “她的確是女的。”白臨淵接過話來,“她姓白,單名一個巔字。”

    秦偃月嘴角不自覺抽了一下,“她叫白巔?”

    白癜風?

    這是什麼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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