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耐瑟瑞爾的輝煌 >第一千三百章 喧囂的酒館
    朋克的冒險已經步入尾聲了,但是還在半機械之眼上花費時間耐心尋找圖書館的他卻不知道,就在多元宇宙的一個不起眼小位面上,一個身披麻布長袍的頹廢青年男子正坐在一間亂亂哄哄的貧民小酒館裏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劣質白酒。

    這是莫迪菲克位面,是一個還算繁華寧靜的小位面,根據古老的傳說顯示,這個位面最初只是在星界之中隨處飄蕩的荒涼半位面,是一位被稱爲“死文風燈”的傳奇法師對它進行了改造、從其他位面上帶來了移民、經歷漫長時間的發展之後纔有瞭如今人氣鼎盛的莫迪菲克。

    當然,傳說之所以被稱之爲傳說就是因爲它是無法被人考證的,據傳說所言那位創造了莫迪菲克位面的強大施法者在進行了一次不爲人知的“外出旅行”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而這個曾經被傳奇職業者統治的世界也因此獲得了真正的自由

    或許能稱之爲自由吧,至少從表面上看莫迪菲克位面已經有近二十萬年沒有迎來新的傳奇職業者光顧了,在這裏即使是“傳奇”本身都早就成了不明覺厲的神祕傳說,除了那些古老的傳說以外就只剩下了兩個擁有龐大人口還時不時爆發戰爭的王國在統治着數以萬計的城市,而大字不識貧民們也祖祖輩輩的重複着平淡艱難的日子,平常人只有在偶爾的時間才能在這樣的小酒館裏喝一杯劣質酒水吹吹牛皮。

    沒有什麼優雅精緻,更不存在所謂的雍容華貴,污漬斑斑的地板和開裂的木頭酒杯纔是這種貧民娛樂場所的背景基調,雖然酒館老闆也會遵循傳統請來一個蹩腳吟遊詩人唱一唱那些人們喜聞樂見的粗俗曲目,但是酒鬼們大嗓門的熙熙攘攘卻早就足以讓人無視那些跑調跑到姥姥家的差勁唱腔了。

    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會來到這種地方?怎麼可能?

    就好像家財萬貫的大老闆肯定不可能在路邊攤喫燒烤一樣,這種一到晚上就吵個沒完沒了的地方只會讓貴族以及職業者心生厭惡,甚至就連酒鬼在不喝酒的時候往往都會避開這裏,更不用提那些出手闊綽的真正強者了。

    至少在小酒館的侍女艾娜看來,她每天接觸到的傢伙永遠都只會是一羣醉醺醺的酒鬼,不論過去多少年也不會例外,而她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小姑娘也永遠只會是一個用“五十銅幣一晚上”作爲代價換取額外工錢補貼家用的風塵女子,她和這些酒鬼以及這種酒館真的分外匹配。

    不過正所謂千人千面,萬物不同,酒館裏的酒鬼也各有各的不一樣之處,有的酒鬼就是那種沒事找事一天不打人或者捱打就渾身難受的傢伙,有的酒鬼就是那種一喝醉就大聲吹牛口無遮攔的白癡,還有的酒鬼嗯,或者說還有一個“酒鬼”和別的酒鬼都截然不同,因爲只有這個一口接一口喝着白酒,一口接一口不住嘆氣的男子會坐在最偏僻的角落裏不吵不鬧,安安靜靜。

    簡直就像夜晚的月光一樣孤獨而迷茫。

    看起來他雖然坐在最典型的下等酒館之中,穿的喝的也是最差勁的麻布衣服以及最劣質摻水白酒,但是他身上的氣質就是和普通的酒鬼們格格不入,這當然也是沒有人找他聊天閒談的原因之一。

    必須要承認,一個與環境格格不入的怪人有時候還是挺容易讓人產生好奇心的,特別是對於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子來說,這種全身都在散發着“有故事”意味的男人更是具備着非常特殊的神祕吸引力,畢竟即使這個女孩的工作是“五十銅幣一晚上”的那種生意也不代表她就沒有屬於正常人的喜怒哀樂不是嗎?

    所以在如此一個一如既往喧囂混亂的夜晚,避開周圍七八隻鹹豬手的安娜忠於鼓起勇氣故作鎮定的走向那個神祕男子了。

    “五十銅幣一晚上,怎麼樣?這位小哥?在這條街上我可是最正點的那一批哦”。

    輕輕把短裙向上拉了一拉,原本想要“正常聊天”但是卻露出一截白花花大腿的艾娜完全是有點習慣性的說出了她的攬客話語。

    好吧,也許聽起來確實有點太過於直白,是在這種地方可不需要太多的遮遮掩掩,皮肉生意也是生意,生意就是要明碼標價才能痛快,更何況這個身穿麻布衣服的年輕男子細看一下還是挺帥氣的,如果真能夠發生點什麼,艾娜感覺自己肯定不會介意。

    嗯,是的,就是“感覺”不會介意,畢竟她可沒有“選擇”介不介意的資本。

    “”

    “鐺啷啷”。

    這是一枚銀幣丟在桌子上的聲音。

    “去再拿一瓶酒來,還有,別理我”。

    好像真正的醉鬼那樣不耐煩的胡亂嚷嚷了一句,一口喝光杯中烈酒的男子看上去已經有些渾渾噩噩不太清醒了。

    雖然他的不清醒看上去並不像是受到了酒精的影響

    一枚銀幣的價格在這種小酒館裏還是頗爲“不容小窺”的,畢竟這可是艾娜兩個晚上的價值呢,別說買一瓶劣質酒,就是買十瓶都足夠了。

    一般來說既然已經在這種看上去心情不好的客人的手中拿到了如此豐厚的“小費”,真正老油條的酒館侍女自然會遵循客人的吩咐拿來酒水,而不會去嘗試可能導致自己捱揍的多餘疑問。

    但是尚且年輕的艾娜還不是什麼“老油條”,看到眼前男人出手的闊綽程度遠超一般的酒鬼,她倒是對自己的客人更加好奇了。

    在小侍女的認知裏,那些不把錢花光就不離開酒桶的蠢貨是不可能拿的出一枚銀幣的,能夠隨隨便便揮霍銀幣的人肯定是有正經家業的人!

    但是這樣的人不應該爲了生計日夜操勞兢兢業業嗎,他怎麼會坐在酒館裏一邊喝酒一遍嘆氣呢?

    艾娜很確定自己已經連續五個晚上看到這位男子了,而且對方每次喝酒還都會用一副“儘量喝死自己”的嚇人架勢一直喝到第二天早上才肯罷休。

    所以受到一半好奇心和一半同情的共同驅使,這回在小心收起銀幣的同時,她鬼使神差的沒有立刻去如往日一樣拿取白酒,而是選擇小心翼翼對頹廢男子輕聲問道:

    “這位先生,你已經連續五個晚上不停的喝酒了,這樣下去人類的身體會垮掉的,你爲什麼不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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