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耐瑟瑞爾的輝煌 >第九十二章 線索,小鎮上的少年
    蜘蛛洞窟內部不但非常潮溼而且空氣也十分污濁,沿途還有大量的污穢物積累在角落裏,洞頂上的鐘乳石也沒有一般鐘乳石那種晶瑩剔透的感覺,相反,這裏的乳石內部都似乎充斥着骯髒的霧氣!

    朋克沒有急着繼續深入洞穴,他小心的召喚出一個暗淡到和打火機亮度相當的微小光球,讓小光球漂浮在指尖,然後俯下身子,仔細的觀潮的面。

    這種潮溼的地面上留不住太明顯的痕跡,大多數殘留物都會被空氣中的水蒸氣侵蝕的面目全非。

    但是隻要這條通道真的經常有生物出入的話,朋克依然有辦法找到一些線索。

    正式級咒法系法術——微觀視覺:是目標生物的眼睛與低倍顯微鏡想當的放大倍數。

    爲了保證安全,朋克只在一隻眼睛上施放了這個法術。

    一層灰色的薄膜出現在右眼的前面,透過這樣一層能量薄膜,朋克能夠清晰的看到細胞大小的東西,空氣中漂浮的顆粒粉塵,污穢物裏蠕動的微生物全都變得分毫畢露!

    朋克半跪在地面上進行觀察,他發現,地面上一層只有在微觀視角才能看到的細小劃痕,從劃痕的密集程度來看,這裏似乎經常有大羣的節肢類小生物反覆出入,只有這種情況才能出現如此密集卻又極爲相似的劃痕。

    朋克小心的用晶瑩的指甲從地面的污垢中挑起一點細心尋找。

    很快,朋克就在其中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朵唯花的碎屑!

    朵唯花是一種製作香水的原料,在這個技術落後的世界,一般的“植物淨化萃取技術”就是單純的用白開水泡製花瓣而已,正因爲朵唯花的花瓣結構鬆散,所以才能輕易的泡製出濃香的“植物萃取淨化”。

    所以朋克推測,如果那個讓朵唯花在短短几個星期內在繁茂之森失去蹤影的傢伙真的把朵唯花搬運到了某個地方,那麼它幾乎必然會在路上留下朵唯花掉落的“碎屑”!

    這些細小的“殘骸”肉眼是完全看不見的,但在朋克的法術它們面前卻無處遁形。

    隨手撣了撣指甲上的污漬,朋克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

    現在來看,“朵唯花短時間消失”的謎團已經揭開了,看樣子一大羣小型節肢動物把這些花卉統統搬進了蜘蛛洞窟,這也解釋了爲什麼繁茂之森外圍那麼多的朵唯花爲什麼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採摘”乾淨,畢竟大量不辭辛苦的昆蟲絕對比無時無刻不想着偷懶的採摘工人效率好的多!

    現在朋克比較疑惑的是,對方採摘如此大量的朵唯花是爲了什麼,要知道,朵唯花只是一種香味比較濃厚的普通植物而已,完全沒有任何魔法材料的成分,理論上是沒有辦法用來製作魔法藥劑的,但是對方卻付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收集這些普通的花朵,要說這裏面沒什麼陰謀詭計,朋克第一個不相信。

    但是現在僅憑一些“殘骸”和劃痕還看不出對方的目的何在,不過考慮到敵人如此的大張旗鼓…………朋克暗暗覺得對方的謀劃一定不小!

    揮手散去覆蓋在右眼上的“微觀視覺”,朋克帶着魔像繼續深入洞窟,不管敵人有什麼目的,他們那麼做就必然是爲了利益,既然都是利益,那自己爲什麼不能黑喫黑撈上一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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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奇多倚靠在尼愛蘭小鎮廣場的一

    個圓柱形大理石雕像上婉轉的吟唱着優美動聽的詩篇,流暢的聲音裏能很好地感覺到那種平仄起伏的韻律和抑揚頓挫的節奏,歡快的地方有着如百靈鳥一樣的靈活迴轉,沉重的地方有着悲傷如水的濃重冗沉!

    配合着時而淡雅時而高亢的豎琴彈奏,不得不說,迪奇多的唱詩真的把詩歌中的韻味和感情表現的淋漓盡致!

    迪奇多的唱詩隨着經驗的增加越發的熟練優美,但是聽他彈唱的鎮民卻一天天減少了。

    提沙夏爾教會的傳播越發猖獗,許多年輕不甘心平庸的鎮民都“自願”加入了這個“前途無量”的教會。

    教會的傳教士雖然沒有出現過什麼傷人的事情,可是他們那種攔在路上,“不死不休”的瘋勁實在讓人心裏發寒,但是不論是多萊滋的治安隊還是其他善神教會的牧師都不能對這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提沙夏爾教會”進行干涉,因爲理論上任何神明都有權利在任何地方傳播宗教,除非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個教會屬於邪惡陣營,不然他們就不能對它的發展做出阻撓!

    許多鎮民爲了躲避到處圍堵路人強行傳教的傳教士,都選擇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所以出來聽迪奇多唱詩的人自然也就少了,相應的,他能夠獲得的收入也大幅度縮水。

    迪奇多雖然在心裏有些憂愁,但作爲一個合格的吟遊詩人,他不可以把個人情緒帶入詩歌,所以他的唱詩還是一如既往的壯闊歡快,現在,這也是氣氛越發詭異的小鎮上極爲少有的“歡快”了。

    正當迪奇多唱完了一首長篇的英雄史詩打算鞠躬退場時,他突然看見人羣中出現了一個靚麗的身影…………

    這個身影雖然好久不見,但迪奇多卻對她無比熟悉,不知多少次?自從那天在樹下分開之後,迪奇多已經不知多少次在夢中和這個身影一起漫步在青石板小路上了!

    “碧蘭………”

    迪奇多嘴脣蠕動,無聲的呼喚出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名字…………

    欣喜的迪奇多忘卻了嘴脣的痠麻,也無視了口腔的乾渴,再一次捧起豎琴,用一個自認爲最優美富有魅力的姿勢依靠在大理石雕像臨時構建的舞臺上,一首自從學會以來從沒對別人唱過的抒情詩在廣場上優美的奏響…………

    rt–明亮的星!我祈求像你那樣堅定——

    但我不願意高懸夜空,獨自

    輝映,並且永恆地睜着眼睛

    像自然間耐心的、不眠的隱士,不斷望着海濤。

    那大地的神父,用聖水沖洗人所卜居的岸沿。

    或者注視飄飛的白雪,像面幕……

    燦爛、輕盈,覆蓋着窪地和高山——

    呵,不,——我只願堅定不移地,

    以頭枕在愛人酥軟的胸脯

    永遠感到它舒緩地降落、升起;

    而醒來,心裏充滿甜蜜的激盪…………

    (致敬大詩人約翰·濟慈(1795 ~1821)

    迪奇多第一次感覺自己真的和詩歌融爲一體了,即使是生活的困苦,瘋狂傳教士的騷擾都被他拋卻腦後,留在心中的,僅剩下碧蘭那碧綠色的美麗雙眼…………像夜空中的明星一樣,深邃,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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