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萱和林母聊了會天,也就離去了。剩下的就是林燦一行人去銀行存錢。
這一回,就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出現,一切都很順利。
不過,順利的,也僅僅只是林燦這邊,在林燦所不知道的地方,卻仍然還有一些暗流在涌動。
某個面積不小的出租房中。
出租房分爲內外兩間。內間較大,七八條大漢正光着膀子,在裏面酣睡,打鼾的聲音雷鳴般此起彼伏。外間則是有幾個人在那裏玩着撲克。
但不管是內間外間,明明是炎熱的夏天,擁擠的出租屋,卻仍然沒有開空調,連電扇都沒開。
可在這可以將人熱出一身大汗的環境中,所有人身上的汗漬卻都不多。
“三條七,我大”
“區區三條,大什麼大看見沒有四條三,這一次,又歸我贏了,來來來,給錢給錢”
爲首一個髮型非常特別,就彷彿是雄獅的獅毛一樣,捲曲而彪悍的大漢得意的露出笑容,整齊的牙齒中竟隱隱閃着寒光。但仔細一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在場的所有人,哪怕是無意中看到了他的牙齒,也都是馬上溜過頭去,絕不敢多看。因爲當你的視線在他的牙齒上停留超過兩秒,他就會惡狠狠的瞪過來,帶着兇猛的殺氣,讓你心驚膽戰之餘,下意識移開目光。
或許正因爲牙齒存在某些與衆不同,所以他說話的聲音,頗有點漏風。也不對,應該說彷彿牙齒咬着什麼東西在說話一樣。
此人明顯是衆人之中的首腦,論身體的魁梧程度、肌肉的強壯程度,那都要超過旁邊這些人一籌。
而他旁邊這些人的形象也幾乎跟他如出一轍,彷彿是有意無意在學着他的作風一般,看上去,氣質非常雷同。僅有有數兩三個身形瘦小靈活的異類。
如果再仔細觀察的話,更會駭然發現,這些人,包括那幾個一類,竟都彷彿是一個整體,明明是很多人,卻如同一個人一般。其默契之高,簡直難以想象。
這絕對並非簡單的社會青年。
關鍵是,他們身上並沒有社會青年那樣明顯的標誌:紋身存在。
如果穿好衣服,走在外面,你絕不會認爲他們是社會青年。
這手機看上去極爲老土難看,在如今這個手機先進潮流的時代,居然連智能手機都不是,而是那種給老人用的功能機,款式也是老人機的樣子。上面還貼着幾塊電工膠布,原本白色的電工膠布,已經變得昏黃,染上了不少污垢,明顯是飽經各種摧殘,也虧得這老人機居然還能正常使用。
那將軍令的聲音極大,估計誰也想不到這麼老土的老人機喇叭還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都近乎震耳欲聾了,吵得整個狹小的環境嗡嗡作響,讓人心煩。
可那爲首的人完全就當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在玩着撲克。其他人也都是如此。大家都看不出任何受到影響的樣子。
不要說他們,就算裏面那些呼呼大睡的大漢,都沒有一個醒過來的。
只有一個人腳步麻溜,用一種在這狹小空間中難以想象的靈活和迅捷衝過去,拿起了那臺老人機,接通了電話。
“哦哦,是這樣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郊區大王村的果子狸介紹的好好,我們會考慮的,你保持通訊暢通,我們隨時可能聯繫你,就這樣”
“啪”的一聲,這人放下電話,回頭看向爲首大漢:“老大,有活兒來了。”
這老大完全愛搭不理,專心致志的將手中剛剛發下來的撲克牌一張張攤開,然後看着那小得可憐的牌面,發出一聲惋惜的嘆息:“唉就這破牌,還玩個毛啊等下一波吧”
“老大,有活兒”
接電話的人不得不再一次提醒。
老大眼睛一翻:“什麼活兒不活兒的能有什麼好活兒還不如玩撲克呢”
“可那是果子狸介紹的人。”接電話的人有點遲疑。
“果子狸怎麼啦他介紹的活兒我們就必須接別忘了前幾次他都介紹些什麼活兒啊一點挑戰沒有,我們暴熊什麼時候淪落到幹那種活兒的下場了”
“但是錢多啊”接電話的人越發猶豫。
“錢多”老大對面那個個子矮小,但身上肌肉塊卻結實得像是黝黑鋼鐵的人仔細盯着手中的撲克牌,頭也不回道:“錢多怎麼啦你缺錢還是我缺錢你還不明白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什麼嗎啊這樣的活兒都接,實在是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