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長相端正,看上去正義凜然,是那種傳說中的一個眼神就能讓罪犯心驚膽戰乖乖服罪的警察中的王者。
他彷彿就代表了國法的威嚴還有人間的正義。
可是
“是是是,我一定照辦,您就放心吧”
他臉上一臉正氣,說的話卻那樣唯唯諾諾,邊說話還邊不停的微微點頭,像個狗腿子一般,和他的表面氣質形成了鮮明對比。
其實和他對面的人隔着電話,對方根本看不到他,他完全不用表現出能多麼恭敬,可他仍然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神情,這神情配合他那一臉正氣的樣子,完全是背道而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別人是陽奉陰違,這個孫副所長,恐怕就只能用天生奴性,陽奉陰也奉來形容了。
“孫所長”
所有獄警一個個都連忙低着頭垂着眼簾,不敢再打鬧,而是立正站立恭聲道。口中的稱呼,更是所長而不是副所長。
這副職官員最忌諱的可就是別人把自己的副職掛在嘴邊。而這孫副所長,卻是尤其忌諱的。之前可沒少有人因爲口誤說出“副”字,而被整得很慘。他們這些獄警誰敢不小心
顯然,這傢伙在獄警之中,是個讓人敬畏的角色。
這當然不可能是因爲他的那看上去正義凜然的臉或者說所謂的一身正氣。這些獄警們可沒幾個省油的燈。這就是個大染缸,再正直的人來了這裏,也很難潔身自好。能讓這些人噤若寒蟬的這個孫副所長,只可能會是因爲他的手段可怕。
林燦雖然閱歷不算太多,但也不是個蠢人,在靈氣開發腦域之後,再加上之前經過的事情大大開闊了他的視野和他見微知著的觀察力,多少也看出來了這一點。
這孫副所長看到獄警們的恭敬態度,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在衆人面前掃視一週,對自己的威信相當滿意。
但馬上,他的視線就落到了林燦身上,頓時皺起眉頭來。
沒辦法,林燦的樣子,在衆人面前,實在太多顯眼。
一方面是他太年輕。其他獄警都是二十多歲、甚至有三十多歲的人,一個個臉上神情都比較老成,而林燦只有十八歲,神情稚嫩,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生瓜蛋子。
這在幾乎大多數人都穿着警察制服的衆獄警當中,當然是特別刺眼的。
“他是誰嫌犯嗎爲什麼沒有銬上手銬難道沒學過行爲規範嗎難道不知道我們的制度規定嗎要是出了事故誰負責要是發生緊急情況誰負責這是誰押解的老老實實站出來承認錯誤”
孫副所長毫不客氣的指着林燦,厲聲喝道。
那小張低聲下氣,很沒有底氣的低着頭,要是地上有條縫,鐵定還要鑽進地下去,只恨不得能夠隱藏在獄警之中,逃過這一劫。
但這怎麼可能
其他獄警怎麼可能讓他逃過一劫,從而讓自己承受孫副所長的怒火
頓時他們幾乎不約而同的指着小張:“就是他。”
“是你嗎小張”
孫副所長威嚴的聲音傳來。
小張沒辦法,只好低着頭站出隊列,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的嘟噥着:“是是我”
他心中叫苦,不光是因爲自己被這個一向不好說話的孫副所長抓住了把柄,關鍵是,他可是所長馬永順的嫡系,這孫副所長一向跟馬永順不對付,讓他抓到了不時,還能不借題發揮麼
這下子,還不得至少給脫層皮啊
這孫副所長有多難纏、多貪婪、胃口多大,那可是整個看守所所有人都一清二楚的
“是你你也是看守所的老人了,這麼點基本的安全規範,都不知道,都不遵守嗎”
孫副所長眯起眼睛來,目光中分明不懷好意:“等等,你押解的是什麼人是剛剛被送進來的那個嫌犯嗎”
“是”
小張垂頭喪氣的回答,已經做好了被狠狠收拾一頓的心理準備。
他心裏面的懊惱就不用提了:怎麼偏偏就碰上了這個難纏的傢伙呢早知道,當初所長點將的時候就應該躲遠點,也好逃過這一次的碰面
不過讓他訝異的是,孫副所長卻並沒有馬上就大發雷霆。而在以往,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