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世界精緻的猶如漂亮的琉璃瓦,脆弱的內在被華麗的外表完美掩蓋了。
而此刻摔了一個狗啃屎的林燦,就像是沾滿了泥土的破磚頭,瞬間被他們嘲笑得體無完膚。
秦夢雅嚇了一大跳,急忙蹲下身子,絲毫不顧林燦身上灰塵,將他攙扶了起來。
這一幕使得觀望中的男人們妒火大燒,此起彼伏的嘲笑聲越發激烈了,甚至還有人用充滿鄙夷的聲音,不屑的說道。
“窩囊廢居然也能泡到這麼漂亮的妞,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哈哈,把褲襠裏的鳥割了吧。”
“美女要不要來我這裏坐坐,我也可以給你表演如何有技術含量的摔倒。”
兩個門童聽着傳入耳中的嘲笑聲,心中不禁暗爽,但表面還故意裝作關切的樣子,裝模作樣的說道:“先生,請小心地滑。”
林燦輕輕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他並沒有衆人預料中的惱羞成怒,眼睛眯在一起,熟悉他的秦夢雅心中暗自發寒,她隱約有種感覺,今天恐怕真的有人要倒黴了。
大堂經理此刻也聞訊趕來了,看到四仰八叉的林燦,眼睛裏掠過了不屑,但臉上堆出假模假樣的笑容,說道:“先生,地板光滑給你帶來了不便,還請多多諒解。”
林燦用腳在地面上蹭了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可我怎麼覺得這地板並不滑,倒是你們的地毯是哪裏買的,竟然還會自己挪動”
兩個門童的動作雖然很隱蔽,但事後他推動符種,回放了當時的事情經過,清晰無比地看到兩個傢伙悄悄的用腳踢了一下門口的地毯,才導致他摔倒的。
大堂經理愣了一下,瞟了一眼兩個門童,後者恰到好處的露出了無辜中夾雜着憤怒不解的神色,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看得很清楚,這位先生分明就是自己摔倒,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他在這個崗位上就是跟人打交道的,形形色色的傢伙不知道見了有多少,掃了一眼林燦的穿着打扮,心中頓時低看了幾分,甚至不懷好意的猜測道,這傢伙是不是來碰瓷的
想到這裏,他底氣頓時足了幾分,避重就輕的說道:“我們的地板是上好的防滑大理石,摔倒情況極爲少見,恕在下直言,從開業到現在爲止,您是第一個摔倒的成年人,所以”
毫無疑問又一場鬨笑掀了起來,秦夢雅心思玲瓏剔透,根據林燦的話,就已經推測出了,肯定是兩個門童在背後暗下黑手,於是生氣的說道:“你們這家飯店怎麼可以這個樣子說話太過分了吧”
可惜的是她一個人的聲音在鬨笑中太微弱了,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孤單而倔強。
林燦拍了拍她的肩膀,平靜的神色中露出了惱怒,淡淡的說道:“本來不是件什麼大事,道個歉或許就結束了,可要是這樣的話,我今天就非要看一看,這世界還有沒有道理可講。”
大堂經理冷笑一聲,心裏已經徹底的把他當做了碰瓷的,揮手喊來了保安,把他們當做鬧事的傢伙給轟出去。
林燦王八喫秤砣,鐵了心的討個說法,當然不會輕易離開,他心裏甚至已經做好了上演全武行的打算,反正佔據着理字,走到哪裏他都不怕。
眼看雙方的風波鬧得越來越大,盧貴在樓上的包廂裏也聽到了動靜,打聽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氣的臉都白了,老子精心策劃了這麼久,沒想到居然在這裏掉鏈子。
他心思狡詐,詭計多端,眼睛轉了幾圈後,忽然意識到,這似乎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樓下大廳裏的雙方僵持不下,大堂經理腦門上已經冒出了汗珠,他工作的職責就是維持酒店大廳的秩序,可這會兒越來越亂,已經屬於重大的工作失誤,心中不禁着急了起來,
“你們還傻愣着幹什麼趕緊把這個碰瓷的給我轟出去啊”
保安們一左一右的抓住林燦的肩膀,猛地發力打算把他架出去。
但林燦是什麼人,體內的靈氣稍微運轉幾圈,太極纏絲勁把兩個保安震飛到了一旁,其他人不甘示弱,立刻又圍了上來,眼看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
俗話說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四周的圍觀羣衆倒是高興了,紛紛在一旁起鬨,場面別提有多混亂。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一聲暴喝把衆人給鎮住了,大堂經理擡頭一看,頓時嚇得雙腿哆嗦了起來,這不是深居簡出的大老闆麼,今天怎麼湊巧在店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在心中暗暗叫苦,急忙開口解釋道:“老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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