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他好歹也算是將門子弟,往常三十公里的野外拉練也不是沒有跑過,哪怕這次換成了沙漠,也不該如此的不堪。
“哥,要不然你把我放下吧,我試着走一走。”
蕭亞楠聽着他濃重的喘息聲,心中越發的難過,趴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道。
蕭風頭搖的像是撥浪鼓,強顏歡笑的說道:“小看你哥哥了不是我在連隊裏可是出了名的持久力好,跑一天都不帶皺眉頭的,區區這點路算得了什麼”
蕭亞楠張了張嘴巴,眼眶不禁有些發酸,危難時刻方顯真情,這句老話真是半點都沒錯。
“你小子別吹牛了,有次拉練不是我去擡你回來的放下吧換我來”
劉冬毫不客氣的拆穿了他的牛皮,擠眉弄眼調侃的說道。
蕭風老臉有些發紅,脖子一梗,堅持的說道:“那會兒還是剛進連隊的時候,這幾年經過鍛鍊,我早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今天就讓你刮目相看”
裴金在旁邊捂嘴偷笑了起來,戲謔的說道:“你還是讓老劉來一會兒吧,萬一你要是累趴下了,我還得揹着你,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蕭風面子還是有點放不下,不管是於情於理來說,劉冬夫婦能夠不計危險的陪他們出生入死,這點雜活實在不好意思讓人家再幹。
劉冬看出他內心的想法,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語氣唏噓的說道:“你也甭想那麼多,我跟你爹是一個鍋裏攪馬勺的兄弟,當初他是老班長,我是新兵蛋子,可沒少照顧我。這些年我也拿你當半個兒子,沒啥不好意思的。”
蕭風不再繼續強撐,他的體力也幾乎到了極限,如果要是強撐下去,恐怕到不了目的地,他就要先一步倒下了。
“丫頭,叔叔身上肉多,可比你哥哥一身骨頭茬子舒服多了,上來睡一覺吧,沒多遠咱們就到目的地了。”
蕭亞楠衝他鞠了一躬,眼角含淚的說道:“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以後我就是您的女兒。”
劉冬哈哈一笑,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感情好呀,以後我跟你爹就是平起平坐了,看他以後還在我面前瞎得瑟。”
他爽朗的笑聲衝,淡了衆人心頭的陰霾,重新鼓起了前進的勇氣,踩着皎潔的月光,在荒涼的沙漠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腳印。
內外漆黑一片的飛機場,在專業搶修隊的努力下,很快又重新恢復了光明,在保安們高聲的疏導下,原本亂糟糟的人羣重新恢復了秩序,如果不是地上的彈坑,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
機場總經理辦公室,身穿西裝的白人男子一腳踹翻了桌子,破口大罵了起來。
在他面前負責安保的幾個隊長,個個唯唯諾諾的低着頭,連半個屁都不敢放,這次的事情的確窩囊,人家衝進來大鬧了一場,結果最後連個人毛都沒有抓到,說出去他們自己都感到丟人。
“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查清楚,我希望得到最真實的事情經過,如果敢有半點隱瞞,我就把你們吊在飛機的機翼上,直接送上天現在馬上給我滾”
三個保安隊長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在踢貓效應的影響下,他們自然會將憤怒轉化給手下的人,層層傳遞之下。
而作爲當事人又沒有任何依靠的胖子警長,就倒了大黴了,一個人把整個黑鍋全部拷了起來,辛辛苦苦買的官位直接被擼掉了不說,還被抓進了監獄裏,判了三千多年,此生都沒有再見過天日。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對他們離開了以後,西裝革履的白人衝他們的背影狠狠地豎了箇中指,嘀嘀咕咕的罵道:“低賤的黑奴,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真該把他們通通送到前線當炮灰。”
“安德魯,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他們。”
安靜的辦公室裏,突然響起了清脆的聲音。
西裝革履的白人男子一愣,扭頭望向了牆角,驚喜交加的說道:“卡特琳娜,你什麼時候來了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
從牆角書櫃後面走出了個高挑的白人女子,她一頭金色的波浪卷長髮,身着黑色的緊身衣,波濤洶涌的身材隨着她的步伐一顫一抖,令男人幾乎挪不開眼睛。
“上次我就警告過你,如果再敢盯着我這麼看,我會把你的眼睛摳掉的。”
安德魯訕笑了一聲,依依不捨得挪開了眼睛,好奇的問道:“你幹嘛爲這些沒用的廢物解釋不過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奇怪,電路好端端的斷掉了。對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卡特琳娜神色中流露出了異樣,凝重的說道:“這夥人中有厲害的角色,你看到的那個不過是吸引火力的炮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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