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則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鄭子通平日裏雖然在屬下面前不是個東西,但是懂得拍須遛馬,把頂頭上司伺候的舒舒服服,趕緊打電話叫來幫忙。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惹到了陳總”
禿頂的中年人神色倉皇地趕來,壓低的聲音,眉頭緊皺的問道。
他名叫孫斌,是這個分公司最高的負責人,只是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臨時出席了,才讓鄭子通代替接待,意思是給他個露臉機會,可沒想到把事情給搞砸了。
鄭子通哭喪着臉,鬱悶無比的說道:“我就是拎不清楚,才把您給叫來的,前一刻還有說有笑的,然後陳總就突然翻臉了。”
他清楚輕急緩重,沒敢隱瞞,把事情經過給說了一遍,孫斌眉頭同樣皺了起來,心神不寧的說道:“按理說不應該呀,陳總爲人我是清楚的,向來是只看利益,不講人情,就算你讓員工舉標牌的事情有些過分,但是她不可能親自這樣撲下身子,背後必定有玄機,等會兒你先彆着急了,我幫你探探口風。”
鄭子通頭點得像小雞啄米,感激無比的說道:“多謝孫哥幫忙,我兄弟那邊最近來了兩個小姐妹,清純還懂得伺候人,回頭你賞光過去享受享受。”
孫斌嘿嘿淫笑了起來,他最喜歡跟這種懂事的人打交道,不用費口舌,就能夠拿到想要的好處。
“孫主管好像笑得很開心”
突然冷若冰霜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孫斌打了個哆嗦,連忙陪着笑臉,眼都不眨的撒謊道:“剛纔我和鄭子通交流過了,他能夠認識到錯誤,所以我纔會很高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陳初之撇了撇嘴,冷如寒冰的表情,沒有半點的鬆動,瞪了一眼垂着腦袋的鄭子通,聲色俱厲地訓斥道:“這種滿口胡話,爲了拍須溜馬,討好上司,讓手下員工在雪中站了那麼久,如果萬一要是出了人命,公司的聲譽怎麼辦”
她嚴肅的措辭加上冰冷的聲音,令孫斌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心中靈機一動,裝作嫉惡如仇的模樣,扭過頭義憤填膺的說道:“鄭子通,你怎麼能做出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給公司造成多大的影響,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張嘴剛要辯解,眼角餘光瞥到了孫斌衝他不斷的使眼色,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垂頭喪氣地低着腦袋不說話。
陳初之越想越生氣,這事萬一要是被林燦給知道了,肯定要埋怨她,說不定兩人之間的關係又出現裂隙,更加惱火了起來,所以還不能點明和林昌勝之間的關係。
她眉頭一擰,看到這種人渣心裏就難受,揮了揮手,冷冷的說道:“我不想在公司裏看到這種廢物,讓他滾蛋吧。”
鄭子通如遭雷劈,面色比外面飛舞的雪花還白,他爲了如今的這個位置,暗中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努力,本以爲今天是個升職的好機會,哪想到一下子跌落到了深淵之中。
孫斌神色同樣露出了愕然,鄭子通但是能力不怎麼樣,但是上貨倒是很殷勤,拿人手軟,喫人嘴短,猶豫了片刻,遲疑的說道:“陳總,事情沒這麼嚴重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總要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如果要是在往常,陳初之說不定能夠聽進去,但是她在氣頭上,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的話不希望重複第二遍,明白了嗎”
她最近脾氣溫和了些,但是在集團內部依然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孫斌無奈的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鄭子通被開除的消息,爆炸般的在員工中間傳開了,所有人在聽到的時候,都以爲是在開玩笑。
可到後來聽說是欺負老林的事情,被大領導給發現了,纔會做出如此嚴厲的處罰,全都喜笑顏開,他們以爲是正義得到聲張,可殊不知只是人家的家務事而已。
林昌盛在貂皮大衣和空調雙重保暖下,悠悠的醒了過來,周圍圍了好幾個同事,他嚇了一跳,急忙坐起了身,焦急的問道:“我我怎麼睡着了,鄭總交待的事沒辦好,肯定又要罵我了。”
他的話把周圍的人給逗樂了,看着轟然大笑的同事,他一臉的茫然,不解地問道:“大家笑什麼呀”
“老林啊,你真是狗屎運上天了,以後再也不用受刁難,鄭子通被大領導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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