醴泉居士起初的時候還東拉西扯的聊上幾句,介紹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可等幾個小時後,唾沫星子差不多全咽乾了,還是沒有人過來,他心中不禁着急起來。
林燦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當他喝完了第十三杯水後,霍然站了起來。
醴泉居士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擡高,連忙焦急的說道:“林兄弟不要着急,可能臨時出了些意外,稍等片刻馬上就過來了。”
林燦眉頭一挑,笑着說道:“喝了這麼多水,我總要上個廁所吧”
醴泉居士盯着他的眼睛,苦笑不已的說道:“林兄弟,咱們認識的時間不算短,自問對你還是有幾分瞭解,你這要是一出去,恐怕是要血流成河。”
林燦被戳穿了心思,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淡然的說道:“我付出的耐心足以表明誠意,但遺憾的是你們似乎沒有興趣,做人總要知進退,既然如此我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
“千萬別衝動,要不我去幫你催一催,大概是有什麼事情被耽擱了,否則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沒關係的,既然這麼忙過不來,那麼我就去主動見他好了。”
林燦耐心已經被消磨到了極點,推開了他,推門走了出去。
醴泉居士心亂如麻,他差不多是看着林燦成長起來的,所以很清楚年輕人到底有多麼恐怖,一旦要是真的動起手來,後果將無法收場。
他顧不上面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攔下了林燦,再次攔下了林場,苦苦哀求道。
“林兄弟,你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幫你催一催”
林燦沒有聽他說下去的耐心,但是礙於朋友情面,又不好痛下殺手,兩人在糾纏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吵什麼這麼多人在工作,你們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醴泉居士聽到這個聲音,臉上不禁露出了喜色,連忙轉身說道:“鄭總,您終於來了,這是位就是我在電話中向你說起來的林燦林兄弟。”
會客室的外面走來了一位中年人,看上去約有五十歲上下,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窩,烏黑的頭髮略帶斑白的鬢角,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是的。”
“這就奇怪了,我們的研究人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摸到頭腦,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要見的人呢”
鄭偉眉頭皺了起來,不悅的說道:“能讓你來這裏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難道還能騙你不成”
“我對你們的信任度着實欠佳,不見到人我什麼也不會說。”
“你這是在威脅我”
“談不上威脅,只是敘述一個事實而已。”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林燦和鄭偉屬於是後者,他常年身居高位當慣了領導,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格,聞言眉頭一擰,冷笑着說道:“十分鐘後我還有場會議,沒時間和你在這裏耗着,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吧。”
話音落下以後,絲毫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氣沖沖的轉身大步離開了。
醴泉居士面色陰晴不定,他費盡心機的兩邊撮合,沒想到到頭來落得個喫力不討好的下場,止不住的生出了疲憊之感,縱然他的脾氣再好,心中難免也有所怨懟。
林燦本來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一直強忍着沒有發作,如今沒了最後一層束縛,壓抑已久的滔天怒火,頓時如同爆發的火山,一下子噴涌了出來。
狹窄的會客室內,猛的爆發出了刺骨的殺意,鄭偉眼前一花,立刻感到脖子被大鉗子給卡住了,胸口出現了強烈的窒息感。
他大驚失色,使出了喫奶的勁尖叫了起來,大聲的喊道:“救命,有殺手”
這段時間經歷了數次神祕人的偷襲,基地上下全都繃緊了神經,佈下了層層重兵,聽到了動靜以後,馬上蜂擁圍了過來。
“你已經被包圍,快放了鄭總,頑固抵抗是沒有出路的”
保安們將兩人團團圍在了中間,手持着各式各樣怪異的武器,看上去十分具有科技感,甚至不像是當前時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