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小時候就對昆蟲學非常感興趣,經常纏着六娘問東問西,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
時沙對於這個稱呼,同樣是非常的不自在,理了理額間的頭髮,眉頭微皺的說道。
“這個稱呼聽上去太奇怪了,你還是換一個,叫我時沙就行。”
林白撓了撓頭,嘟囔的說道:“怎麼每個人都這麼說反正早晚嫁給老爸,有什麼區別嗎”
“我纔不會嫁給那個王八蛋”
秦夢雅和時沙異口同聲的否決道,只是她們的語氣裏,怎麼聽都有種心虛的味道。
這時遠處的天際劃過了數道黑影,正是聽到動靜趕來的天道盟長老,望着這一地的狼藉,神色中露出了驚疑不定。
“三味烈焰符”
長老中還是有不少識貨之輩,一眼就認得出來還在熊熊燃燒的烈焰,瞳孔爲之一縮,驚呼出了聲。
這玩意可是了不起的東西,乃是將威力巨大的三味真火壓縮到一張薄薄的符咒上,需要出神入化的操縱能力,往往只有先天大能可以做到。
但是隨着靈氣的不斷枯竭,先天大能們爲了苟延殘喘,躲在各自的狹窄空間中不肯露面,這些東西理所當然的就成了絕版貨,可謂是用一張少一張,價格也被炒到了天上去,通常被當做保命的東西,不遇到生死危險絕對不可能拿出來。
“敢問時長老,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道盟中負責外圍安全的長老馬羣,率領手下來到了時沙的面前,沉聲的問道。
“特管局的楚龍仗着有幾分本事,竟然欺辱我天道盟無人,光明正大地大開殺戒,又怎麼能忍我當然出手教訓一下”
時沙好歹當了那麼多年的長老,撒謊那是家常便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義憤填膺地說道。
“楚龍”
馬羣透過燒焦的地面,望向了昏倒在裏面的人,皺着眉頭嘟囔道。
“咱們和特管局遠日無仇近日無冤,這傢伙爲什麼突然上門找茬”
“嘿嘿,我看事情不像時長老說的這麼簡單吧”
黃飛龍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一展手中的山河寶扇,眼神望向了秦夢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的話表面聽上去是誇獎,實則暗中充滿了辛辣的諷刺,上次被魏玄指着鼻子毫不留情的罵了一頓,心中對於此事耿耿於懷,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當然要報復一番。
衆人眼神齊刷刷地聚集到了秦夢雅身上,林燦的名字在天道盟中基本已經和敵人掛上了鉤,所以下意識包含不少敵意。
要知道趕來的可全都是天道盟中的長老,起碼觸摸到了摶氣境界的邊緣,帶着殺氣的目光猶如無數把的利劍,哪怕秦夢雅見多識廣,畢竟沒有修爲在身,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嘴角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時沙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她的面前,攔下了衆多長老的目光,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些是陳年爛穀子的事,再次重提還有什麼意思不能因爲林燦一個人,把所有和他接觸過的,通通誅殺九族吧”
她冰冷的眼神望向黃飛龍,殺意凜然的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和林燦並肩作戰過,難道就因爲這件事情,證明你們兩個之間有所勾結”
“你”
黃飛龍語氣一塞,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畢竟這頂大帽子本來就扣的太過牽強。
馬羣緊繃的臉色有所放鬆,拱了拱手說道:“不管如何,特管局的行動組長在天道盟的地盤出了事,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時長老和我走一趟吧,這件事情總歸還是要有個說法。”
時沙在動手的時候就知道逃不過這一關,畢竟在這個末法時代,哪怕是天道盟這樣的大型組織,也不可能無法無天,動了特管局的人,好歹也要拿出個說法來,或者更貼切的是說,就是要拉出替罪羊。
她衝秦夢雅和林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小心,隨後跟着馬羣離開了。
黃飛龍深深地看了一眼兩人,緊隨其後的也離開了,畢竟這還是在東寧市,還有暗部的眼睛在看着,不方便光明正大的動手。
“看來咱們暫時是安全了。”
林白心中鬆了一大口氣,撲通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懶洋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