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裂痕宗 >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五十九章 我記住你了
    苟旦見段雲風想刺殺爸爸,連忙右手握拳,調動乾力,一招重拳狠狠地朝段雲風后背擊去。

    段雲風沒有想到這小子的攻擊力這麼強,完全不像肖權說的,只是個狡猾的尋常小孩。他只得轉身來迎戰苟旦。苟旦見爸爸已出去二十來米距離,這才安心與段雲風斗在一處。

    “小子,你真是光明府的人”段雲風邊打邊問。

    “聒噪這麼多廢話”苟旦說,他這是學段雲風剛纔罵大黃的語氣。

    段雲風提起長槍,朝苟旦胸前刺來,速度極快,並且槍頭的紅色能量深厚。苟旦沒來得及躲開,“譁”的一聲,被刺中左臂。幸好抽身得快,否則,一條左臂只怕就沒有了。段雲風一招得手後,不給苟旦任何喘息的機會,上前攻擊,連連刺出十來槍。苟旦只見眼前眼花繚亂,根本就看不清槍頭位置。要是這樣一味地躲避下去,遲早會被刺中。

    雖然情況緊急,但苟旦仍然在找着段雲風的弱點,可他觀察了一陣子,沒有找到任何破綻。

    段雲風的槍頭織成了一張槍網,根本無處下手。如果硬碰硬,先不說打不進去槍網,而且,他現在的功力和段雲風比,還差得遠。上次和趙氏兄弟三個人,差點賠上三條命,才把朱雄殺掉,今天他一人來對付段雲風,危險程度並不比那時小。

    這段雲風不但槍法精湛,而且身形極其優雅,四十多歲的人,還能保持這種身材,確實不易。白衣白馬,極其講究整潔。人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卻很注意形象。連打架時都不讓敵人近身,生怕弄髒了衣服。

    有了苟旦心道。

    苟旦有意無意地往白馬靠近,等到近處時,左手一拳,佯攻白馬的屁股,段雲風一看,果然着急,大喊“你敢”,槍頭一滯。苟旦趁機躲過槍頭,靠近了他。同時右手消刃立現,一刀划向他胸前。

    “嘩啦”一聲,段雲風胸前被劃破,還好沒有傷到肌肉。

    “消刃,果然是你”段雲風被激怒,想往後撤,繼續用長槍攻擊苟旦。

    可他哪裏能料到,眼前這小子的近身攻擊太過厲害,而且,像牛皮糖一樣,根本不離他太遠,讓他的長槍發揮不了作用。

    段雲風長年使長槍,必然就疏忽了近身功夫,在苟旦的暴風雨般的攻擊下,他竟然手忙腳亂,差

    點又被刺中一刀。苟旦右手持刀,左手食指與中指卻早已暗中蓄力。他右手再次一刀猛刺段雲風心窩,將他嚇得扔掉長槍,忙用右手來擋。又是“嘩啦”一聲,鮮血迸出,右手立即見血。趁他着急忙慌之際,苟旦左手使出自創的“黃泉指”,一道凌厲的紅光擊出,刺中了他的腹部。

    段雲風大叫一聲,往後撤退,臉色蒼白,“小混蛋,真還低估了你”

    苟旦打架的時候從不講多話,上次在徐家村,肖權會上當,就是話太多,讓自己拖延了時間。他自己可不會犯這種錯誤。見段雲風受傷,又連忙向前繼續進攻。

    “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段雲風雙手一抖,一道紅光籠罩掌心,雙掌推出,硬生生地擊向衝過來的苟旦。

    苟旦心叫不好,太心急了。

    “砰”的一聲被擊在前胸,嘴中一甜,一口鮮血飛出,身體被撞到五米開外,躺在地上,只覺得體內氣血翻騰,還好體內的乾力已自動反應過來,正在迅速修復。他連忙左手撐地,右手持刀,防止段雲風再次上前。

    段雲風一招得手之後,並未繼續進攻。他剛纔被苟旦的近身攻擊打怕了,不敢輕易上前,轉而去撿地上的長槍。苟旦抓住這個機會,向前一滾,在他還沒有碰到長槍前,又是一刀划向他的面門。體內的乾力正在修復身體,他沒有多餘的乾力來使出黃泉指,只好用刀。

    段雲風怕被刀傷了臉,只好放棄長槍,又是雙掌推出,一道紅色能量直直衝向苟旦,他就地一滾,只聽得一聲巨響,地上被砸出一個坑。

    苟旦心想,這傢伙的乾力太猛了,再糾纏下去,我肯定要喫虧。這時,他的傷勢已恢復了大半,左手又可以蓄力了。他轉身站起來,趁段雲風沒有再次出掌之前,搶到了他身前。段雲風只好後退。他卻不知道苟旦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他的白馬。只見一道紅光射出,剛好射中馬屁股,那白馬一聲慘嘶,向前狂奔而去。

    見白馬受傷,段雲風心疼不已,狂吼一聲,又要上前找苟旦拼命。剛一轉頭,一道白光朝面門射來,原來是自己的長槍。他順手接過,就要向前刺出。

    “喂,你不要馬了”苟旦說。

    段雲風這纔想起去追馬,他一咬牙齒,對苟旦說:“小子,我記住你了”說完,飛奔而去。

    “蠢貨”苟旦摸了摸胸口受傷的地方,笑了笑。可一看到躺在一邊的大黃的屍體,笑容頓時消失不見,朝着段雲風跑去的方向說:“你也給我等着,一定會讓你償命”

    苟旦最後再看了一眼大黃的屍體後,怕段雲風再次追來,就上馬疾馳而去,追前頭的爸爸了。

    苟勝哪裏能放心走遠呢就騎着黃馬在前面不到一里地的地方,遠離山道,躲在旁邊的樹林子裏等着,心裏焦急萬分。

    剛纔那白衣人一槍刺死大黃的場景,在他心裏來回衝撞,心裏想了一萬個可能。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苟旦都不應該是那人的對手。可自己的兒子他了解,絕不是衝動和莽撞的人,他既然要自己先走,就肯定有一些把握。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越來越不放心,正猶豫着要不要回去看看情況,聽見山道上傳來熟悉的馬蹄聲。那步伐和那節奏,很像是苟旦的青馬。他不太肯定,下了馬,慢慢牽着,往山道上走。他躲在一棵大樹旁邊,騎身上馬,準備好架勢。如果來人是苟旦,那就最好。萬一不是,他還能躲過去。如果躲不過去,拍馬就跑。

    “狗蛋兒”苟勝狂喜,拍着馬就出去了。

    “爸”苟旦說,馬也沒停,“快走,怕追上來”

    苟勝一聽,也不問了,直接在苟旦前面衝了出去。

    走了沒多久,天就黑了,父子倆往旁邊一靠,找了條小路,進入一片密林準備露宿。

    兩人烤了只山雞,這纔有時間邊喫邊聊。苟旦不等爸爸追問,就把這離家近一個月的事情跟爸爸說了,只是略微幾句話帶過原魂的事情。聽完後,苟勝是有驚有喜。驚的是自己的兒子這一個月來遇到這麼多危險,現在聽起來還後怕,背脊發涼。喜的是兒子不但突破了重重困難,而且還得到了一身了不得的功夫。

    從苟旦出生以來,他是第一次感覺有了依靠。以前,總是想着要好好保護一家三口,壓力自然而然地就壓在了心頭上。現在,兒子雖然不說有多麼厲害,但至少可以自保了。想到這裏,看着正在沉思的兒子,他這才仔細看了看,黑了,瘦了,結實了。尤其那眼神,已經不是離家前那個天神還帶點小狡猾的小孩子了。突然間,他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老了,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當年的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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