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想清楚了,韓大叔要去的地方,兇險萬分,真的有可能會連命都沒有”苟旦再重複一遍。
“我和二毛不用想了,”羅大毛說,“我倆兄弟從小就跟着羅遷大哥屁股後面轉的,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親人了。”
其他人也都是孤家寡人,都與韓遷關係不錯,也沒有其他牽掛,全部決定跟韓遷走。
“那好”苟旦說,“韓大叔,你們現在就趁夜離開吧。要記得準備充分啊。”
“放心吧,苟旦。”韓遷說,“等我混好了,再回來找你”
“好的,也許是我去找你”苟旦說。
兩人當即就分別,韓遷將木箱中的金幣分開裝好,讓羅家村的弟兄們分開揹着,木箱就地掩埋了。韓遷走後,苟旦把老 胡叫了回來。
“老 胡,今晚你們幫了大忙。生意歸生意,你算算看,要多少錢咱們就此分別”
老 胡算了一下,說:“我們這行,是按人頭算的,我這邊出了四十個人,每人四個金幣,所以,應該是一百六十個金幣。”
苟旦說:“就這樣”
老 胡略有點尷尬說:“那十二個臨時招的人,雖然闖進後院死了,但按我們這行的規矩,他們的錢由我賺了,所以不能少。”
苟旦哈哈大笑,說:“老 胡果然是老 胡,做生意清清楚楚,光明磊落。”
“你又來了,光明磊落真的不適合我們這行。”老 胡說。
“這裏應該還有兩萬個金幣,你拿走一半,我拿一半。”苟旦說。
“啥”老 胡說,“我沒聽錯吧”
“沒有。不用多說了,就這樣。”苟旦說。
老 胡還想說什麼,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過,要你幫個忙。”苟旦說。
“請儘管說”老 胡說。
“我的那一半,我一下子拿不走,拿走也沒地方放。麻煩你讓你的兄弟們一起來把它搬走,我從莽山回來後再找你拿。行不行”
“你怎麼知道我的兄弟們還在附近”老 胡說。
“他們見你沒出來,怎麼可能會走我估計就藏在這附近等着你的信號吧”
“果然瞞不過你的眼睛。他們就在附近,剛纔我們還通了訊息。”
“就是那貓頭鷹的叫聲”苟旦問。
老 胡眼睛瞪得更大了,說:“這都聽出來了”
“猜的。”
“好,你從莽山出來後,來孤煙鎮或去三星村找我,這一陣子都會在這邊。”老 胡說,“對了,這段金彪怎麼處理”
“哎呀,你不說我還忘了。”苟旦一拍腦袋,“原本想帶着他進莽山,關鍵時刻可以用他來換趙氏兄弟的命。可後來一想,這個胖子挺礙事,帶着他肯定極不方便。”
“我有個主意。”老 胡說。
“什麼主意”
“你從他身上拿一樣東西,讓段雲風一看就知道是他弟弟的東西。然後,就帶着這東西進山就可以了。至於他嘛,交給我們吧,到時,你回來後,和錢一起還給你。”老 胡說。
“這個主意好。”苟旦說完,摸了摸段金彪身上,找到一塊等級腰牌,沒有比這更好的東西了。
臨分別前,苟旦說:“這個人就交給你了,不用好喫好喝伺候,瘦點對他來說更健康。”
說完苟旦就下山了,牽了他的青馬,上孤煙鎮找了個客棧。
第二天一早,苟旦趕往三星村,正午前就到了。
進村後,發現村裏的人少了很多,拉了個路人一問,原來是昨晚,莽山出現山體崩塌,聽說有異物出世,許多人都趕往那邊了。現在還陸陸續續有人去看熱鬧。他找了戶人家,讓他們照顧青馬,給了一個銀幣作爲酬勞,然後就跟着人羣往莽山去了。
在莽山的正中間,有一個深一百多米,長兩裏的山谷,四周都是絕壁,除了沿四周的藤蔓和突出來的奇石爬下去,根本無路可走。山谷深且狹長,進到谷底,裏面曲曲折折,地形複雜,且有各種不明的猛獸,在深谷盡頭,就是那龍鬚木的所在。
從莽山上空看起來,這道峽谷像一道傷疤一樣,因此,當地人把它叫作“裂痕”。
上次那個獵戶就是因爲進得太深,站在一處山峯的懸崖邊,看到了遠處裂痕盡頭的一棵奇怪的古樹。那樹高三丈,周圍的樹枝竟然無風自動,像無數隻手一樣在空中舞動。在羣山之中,見到這種詭異的一幕,那名獵戶這才嚇出
了一場病,也正因爲這樣那株龍鬚木的消息才得以現世。
裂痕峽谷是當地人的一個禁區,根據他們的說法,一年之中,這峽谷總要無緣無故地震動幾次,並且有怪異的聲音從中傳出來,有時還會有奇怪的白霧瀰漫整個峽谷,像條白練一樣。
聽人說,原本兩天前就有些馭獸師已經到了峽谷邊緣,正準備下探。可不知爲什麼,昨晚突然發生山體崩塌,有一條巨蟒騰空飛起,把那些馭獸師又逼退了一里多地。
苟旦跟着人羣,行走極其緩慢,心裏不禁有些着急。
可根據村民的說法,進莽山就這一條路,他只好耐着性子隨着人羣往山裏走。從正午出發,走到太陽落山,前面的人羣一陣歡呼,苟旦以爲是到了那裂痕峽谷,可一想不對,哪裏會這麼快他跟着人羣往前一看,當下才知道走錯路了
一眼望去,他已經隨衆人不知不覺爬到了一座高三百米的山峯之上。這山峯是莽山最高的山頭,上面有一個百米見方的石頭平臺,站在這裏,整個莽山的風景盡收眼底。在五里外的遠處,就是那條令人膽寒的裂痕峽谷,在夕陽的照耀之下,黑黝黝的山谷中似乎散發出一道道沖天的能量。
“快看人竟然會飛”有一個人尖叫道。
苟旦往遠處一看,一道身影在羣山之中,腳踩着樹尖,在密林之中像一隻矯健的老鷹飛騰而去,越來越遠,消失在一座深谷之中。人羣沸騰了,都在討論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大驚小怪”一個人說了一聲,把所有正在討論的人們的注意力全吸引了過去。
“哎,張老大,你也來了”有一個人說,“都說你踏遍了禁州大地,見多識廣,你說說怎麼回事”
那張老大看着遠處,看一身裝扮,似乎是一個行商之人。他不屑地說:“那人是名四級馭獸師,這種草上飛的功夫只有四級馭獸師才能做到。”
“四級馭獸師還真有這種人存在”
“光明府三大長老,黑炎宗三大宗將,哪個不是四級馭獸師以上甚至有可能更高。”張老大炫耀地說。
“張老大,我看你又吹牛了吧,你怎麼就知道剛纔那人不是五級,剛好是四級”
張老大聽別人說他吹牛,非常不爽,不屑地對那人說:“你們這羣井底之蛙知道個屁五級馭獸師是什麼樣的存在你也敢說如果是五級馭獸師,你們這羣凡夫俗子根本不可能看到他飛過去。”
“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