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公主很傲嬌 >第八章 鼻尖一酸
    雲錦書纔不管,早仗着特權大搖大擺地跟隨雲皇后儀仗進去了。

    此時此刻後宮一羣雲家女眷早就等得直跺腳,好容易聽見宮人傳報。

    雲國公的夫人郎氏便急不可耐地跨出門檻眺望,遠遠瞧見打着燈籠過來一行人馬,皇后的鸞轎就在後面。

    隔着大半的路,這些已有封銜的朝廷命婦就都規規矩矩迎向雲皇后行禮,齊聲道:“臣婦恭請皇后娘娘上元榮安!”

    雲皇后遠遠看見養母,鼻尖一酸,忙讓停轎,抱着初月晚走上去。

    郎氏一口一個“瑾兒”

    地叫着,急匆匆迎向她們,剛要拉住雲皇后的手,忽然看見她懷裏臥着一隻圓滾滾毛茸茸拱來拱去的小糰子,頓時倒抽一口氣。

    初月晚還在跟自己的毛邊小帽兜較勁,眼睛蓋住了什麼都看不到。

    “噢~”

    郎氏撫胸,“這就是我們小裕寧麼!哦這疼人兒的……快讓外婆抱抱~哦呦你們瞧瞧這乖乖,跟錦書小時候一模一樣的!”

    還站在鸞轎旁邊的雲錦書聽懵了。

    雲皇后破涕爲笑,擦擦眼角:“瑾兒好久不與孃親和妹妹們相見了,府上一切可還方便?”

    “方便得很!不用你替我們操心。”

    郎氏替她抱着月晚,“還在外頭站着做什麼呀,剛坐完月子也掉以輕心,進來吧進來吧,該做正事啦。”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房,初月晚被人擱進搖籃,終於取下了擋眼睛的帽兜。

    舒服了~初月晚開開心心睜眼擡頭一看,頂上圍滿一圈的巨人和巨人的雙下巴。

    被收生婆支配的恐懼,再次降臨!“嗚嗚嗚嗚嗚……”

    初月晚嚇哭。

    “寶貝兒寶貝兒不哭……”

    郎氏心疼地直揉她,“是不是怕生呀?想娘了?餓了?尿了?要抱抱?”

    可在初月晚淚眼朦朧下,靠近的人臉越來越像一隻舉着大黑爪子的老狼。

    “噫嗚嗚嗚哼哼……”

    初月晚怕到打哆嗦,郎氏趕緊又給從搖籃裏抱出來擦擦眼淚。

    雲皇后疑惑:“裕寧平日不怕生又最愛笑了,怎的無端哭起來?”

    擦乾淨眼淚的初月晚抽抽鼻子,扭頭看着那隻大怪物。

    咦?大黑爪子原來是髮髻呀。

    老狼呢?怎麼變成外婆了……是郎外婆呀!初月晚認出她來,馬上“摒棄前嫌”

    伸出手去抱住了郎氏的脖子,小臉蛋往她鬢上好一頓蹭,蹭得郎氏的胭脂水粉都沾了初月晚半邊臉蛋。

    “呦呦,裕寧不哭了呢~”

    郎氏高興地抱着她打了個圈,“來,趁着高興,咱給裕寧把那福幾樣兒都穿戴上!”

    那幾樣兒就是滿月裏孩子都有的,小鐲子小項圈和長命鎖。

    宮人早就端着盛放好飾物的盤子在一邊候着了,聽見命令馬上送過來。

    郎氏跟雲皇后站兩邊,親手將精緻小巧的手鐲腳鐲給初月晚戴在腕子上。

    “我看看我看看,那麼小的鐲子什麼樣?”

    雲錦書撥開人擠到搖籃前來。

    看了一下,他表情疑惑。

    失望地說道:“哪兒有鐲子?”

    初月晚“哼”

    地四腳朝天給他展示。

    雲錦書挑眉,隱隱約約看見一點光亮。

    原來纔剛戴上,細細的小鐲子就鑽進縫兒裏看不着了。

    郎氏扒拉開初月晚腳丫上層的肉,指給雲錦書:“瞅瞅,怎麼沒有鐲子,在這兒呢。”

    雲錦書“噗嗤”

    一聲笑出來。

    初月晚發覺被笑話了,紅透的臉像顆瑪瑙。

    “晚晚還有一件。”

    雲皇后從旁邊貢盤取來一個項圈,上面墜的是一塊和田玉長命鎖。

    那做工實屬罕見,見慣珍寶的宮人命婦都眼前生光。

    雲錦書這識貨的眼睛也一路跟着那長命鎖走,可欣賞一下之後,忽然疑惑地伸手進自己衣襟裏面掏了掏,拽出個金墜子來。

    “我這也是長命鎖,爲什麼缺一塊兒?”

    雲錦書舉起來問,“可是有什麼講究?”

    郎外婆搶着說:“有什麼講究,你個臭小子拿塊兒邊角料就夠了,想要整的美得你喲。”

    說完,旁邊幾位親生的姐姐們都跟着掩脣笑起來。

    雲錦書嘆口氣:“娘——”

    他們一說初月晚也好奇,小舅舅那個長命鎖她前生沒見過,今生才頭一回看到。

    她忽然想到剛纔的琉璃寶鼎。

    小舅舅那麼喜歡漂亮的東西,長命鎖卻是缺了的,會不會很難過?雲皇后聽了無奈搖搖頭:“娘,您成天跟爹沆瀣一氣欺負錦書,就這麼個獨子,還一點兒都不疼人家。”

    郎外婆摟着月晚邊揉邊故弄玄虛地說:“我生的兒子,我想怎樣收拾就怎樣收拾,樂意。”

    雲錦書雙手合十給自己親孃拜了拜,求放過。

    這麼多年在雲家,雲皇后也看慣了這對有點不着調的爹孃,知道他們怎樣都是爲孩子好的。

    不過,雲錦書那塊純金的長命鎖,自然不是缺一塊兒的邊角料,而是故意做成“一半”

    的模樣。

    大皋朝崇信玄學巫術,皇親國戚裏得寵的,都要給新生的子嗣在國師那裏請長命鎖。

    初月晚的這塊也是一樣。

    只是由於大國師在外遊歷未歸,只說好了材質雕鑿的要求,暫時還沒開過光。

    就等大國師回來,開光後纔算定論。

    而云錦書的那塊,也是大國師算過命格之後特地命人打造,當時大國師的卜辭裏講,雲錦書命硬帶煞,必須得配上陰陽雙合鎖才能壓得住戾氣。

    因此,只打了一塊缺半邊的長命鎖,開了光,暫時保他平安。

    而那另一半鎖何日出現,就要看機緣巧合的撞運了。

    雲家沒有老皇帝那麼迷信,但也合不上擡這個槓。

    於是將信將疑的,給雲錦書戴到現在,沒告訴他這鎖的來歷。

    初月晚戴上了長命鎖,溫潤白皙的玉色襯着粉撲撲的臉蛋十分可人。

    她抓着長命鎖看看,真的挺漂亮。

    “呀呦呦。”

    初月晚揮舞着手要小舅舅。

    “來了,”

    雲錦書像接聖旨,把她抱過來,“小乳豬兒,把你抱回家烤了喫掉好不好?”

    “喏。”

    初月晚拿起自己的長命鎖,差點懟到他鼻子上。

    雲錦書一愣:“……要烤了你你還倒給我找錢?”

    “喏喏。”

    初月晚拉起他頸上的長命鎖指指,表示“和我的換吧”

    。

    “想要我的長命鎖?”

    雲錦書問。

    初月晚點頭。

    “不行的裕寧,你舅舅這塊醜。”

    郎外婆拉住她。

    醜?醜的話小舅舅豈不是更難過了。

    小舅舅好可憐……初月晚一想把自己想得非常難過。

    旁邊人都嚇了一跳,還以爲是不肯給她那塊鎖,惹她生氣了。

    “不醜,一點都不醜。”

    雲錦書和別人思路完全岔開,“晚晚剛纔還跟我搶寶鼎呢,晚晚看上的什麼都不醜。”

    說完他小聲哄初月晚:“你那個更好看,不用跟我換,我等着以後拿你那盆兒呢,不缺這小來小去的。”

    可是初月晚根本就不是爲這事傷心呀,他越說初月晚越緊緊抓住那個一半的小墜子不鬆手,雲錦書都不敢把她放下。

    過了一會兒初月晚見他還沒有交換的意思,只好依依不捨地鬆開,安慰似的湊上去,在雲錦書臉上“吧嗒”

    親了一口。

    這一口,黏糊糊溼漉漉分量超足。

    雲錦書愣了愣,突然解下自己的長命鎖:“拿……拿去吧。”

    初月晚:“嗯?”

    “錦書你這個……”

    郎外婆想說又不好明說,但也不是特別信大國師那神棍的話,所以有點爲難。

    “我倆暫時換一下,反正我的開過光,晚晚戴着保平安。”

    雲錦書變臉比翻書還快,“等嶽清歡那神棍回來給晚晚這塊開了光,再換過來嘛。”

    “休得這樣對大國師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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