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舉國隨我攻入神魔世界 >第七百零九章 天將崩,首悲慼
    半人馬東部,那那歇爾星球。

    整顆星球附近全都是載滿彈藥的軍艦。

    無數刻着舊半人馬標誌的飛行器穿梭來回。

    這裏是革命軍佔領星系總部廢墟之後,僅剩的一個必須要攻克的戰略點,自然而然,大戰一觸即發,風雨欲來的感覺籠罩在這裏每一個士兵臉上。

    他們建造了防守森嚴的環星球軌道線,並在星球表面建造了很多火力點,每個士兵都一邊默唸着舊半人馬的階級制度,一邊遵守長官命令惶恐等候着革命軍那些叛徒。

    然而,當遠處出現艦羣身影時。

    這些頑部士兵全部懵了。

    因爲那艦羣身上刻着的不是革命軍標誌,而是來自遙遠藍星的九州標誌,山河日月打底,九州冠刻其上。

    最前端的戰艦裏,陸羽坐在椅子上,馬槊站在他身滿臉殺氣。

    馬槊冷冷拔出自己的無名戰刀,走出艙門,隻身行走在真空之中,死死盯着遠處的舊半人馬士兵。

    那些革命軍他沒理由動,可心裏頭對半人馬的恨意沒有消失,現在這些僅剩的舊半人馬頑部,剛好成爲他宣泄怒意的對象。

    殺,只有殺,才能止住侵略!

    只有刀與火,才能讓敵人畏懼!

    對馬槊而言,什麼盟友,什麼部下,什麼協約,都不重要!只要是敵人,只要是傷害過自己所在乎的人與故土,他都只有用手裏的刀去回饋豺狼!

    “全軍聽令!”

    馬槊一聲怒喝:“前面就是我們的仇敵,是曾經侵略過九州的鬣狗!我對你們沒有要求,只要你們能夠不用在乎一切禮儀道德,替昔日死在他們手裏的戰友報仇,殺!殺光他們!”

    殺!

    殺!

    殺!

    九州軍隊赫然殺意如冷雲。

    每個九州將士的臉上,都是恨意與殺意。

    殺光這些仇敵,我們就能一雪前恥!

    殺光他們,我們就能回去故土!

    殺光他們,纔可慰籍當初死去的戰友們。

    殺!

    殺!

    殺!

    馬槊帶頭,阿修羅輔佐,所有將士開啓了火力保險,殺戮與進攻只在一瞬間,霎那間漫天便是三三一組的進攻陣勢。

    紅色軍旗,再次颯颯飄揚在了遙遠星空之中。

    陸羽沒有阻止,他默默看着將士們衝殺。

    革命軍可以不動,但眼前這些灰眼人必須殺。

    否則,對不起當初死去的那麼多九州將士,對不起如今跨越蟲洞遠征而來的九州大軍,否則撫不平人心,這些人,必須死。

    面對九州大軍,舊半人馬頑部立刻展開防禦陣型。

    環星球軌道線密密麻麻全是槍炮。

    如蝗蟲般紛飛的機甲盡數衝向九州大軍。

    隨着第一聲炮火乍現,戰爭再度開啓。

    而這一次,馬槊和阿修羅兩個人便衝進了對面的陣營,不管有多少炮火集中攻擊他們,都無法擊中他們亞光速移動的身軀。

    馬槊和阿修羅,都是開掛的十三階。

    在這裏,已然是戰力最巔峯!

    他們兩個雖然無法統御戰場,決定戰爭勝利天平,但他們可以無限制騷擾敵方指揮中心。

    並且還會牽制住大量炮火,使得九州大軍可以更快速地突破防線,打入環星球軌道線。

    轟轟轟……

    一個九州將士身穿紅色機甲,這個機甲被他取名爲“獵人”,此時他正一邊躲閃着漫天炮火前進,一邊用通訊器與自己的哥哥講話。

    他的哥哥也是位機甲駕駛員。

    這時候的九州機甲,已經更新換代到了第十代,機甲各方面屬性均衡且強大,直逼二級文明的機甲標準。

    “哥……轟轟!”他提着三十米金屬大刀再度逼近環星球軌道線幾百米,躲掉兩個敵方炮彈,抽空問道:“我們打完這一場仗,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啊,快到大年三十了。”

    “嗡嗡……又要到除夕夜了啊?”

    “是啊哥,這是末世降臨第四個年頭了吧?時間好快,四年前我都不敢想象,四年後的今天,我們竟然會穿着機甲征戰星空。”

    “小心點!唉,希望下一年安安穩穩吧,不要再有戰爭爆發了,我們九州,太需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了。”

    “哥,我想家了。”

    “我也想。”

    “哥,你兩年沒去墓園看嫂子了。”

    “沒看了,也不知道她在下面過的好不好。”

    ……

    藍星,九州聯邦總部,紅宮南海。

    劇烈且疲憊的咳嗽聲響起,就像是不堪重負的老式收音機,時斷時續,總讓人有種機器即將報廢的感覺。

    南海畔,天首寢宮外,站着一羣腰桿挺拔的青年,這都是這兩年從京城武學院挑選出來的武道佼佼者,成爲天首軍殿新生代。

    他們守在天首寢宮外,滿臉愁容。

    寢宮裏,連續不斷傳出咳嗽聲。

    聲聲讓人心揪。

    有人輕聲呢喃:“‘老天首撐了八個月,過段日子的煙火除夕夜,林老天首還能看到嗎?”

    寢宮內,四個身披元帥軍袍的老人默默站着,蒼老的臉上滿是頹然神色,誰也沒有說話。

    韓策端着濃茶站在徐震元帥身邊,微微低垂着頭,不願讓眼神裏的瀰漫悲慼被旁人所見。

    京城醫學院最有權威的老院長,一位備受各方高層尊敬的國士,此刻搖搖頭從天首的榻前站起。

    “怎麼樣了!”徐震元帥瞪大眼睛。

    軟塌上的林軍天首,眼神空洞,身體瘦若干柴,原本一頭富有光澤的白髮,此刻成了稀稀疏疏的白絲,微微靠在牆上,面前小桌,還放着薄薄一沓文件,那乾枯似柴的手指間,夾着一根尖頭鋼筆,只是,這跟鋼筆已經很久沒有能完整簽下他的名字了。

    “唉。”老院長重重嘆了口氣,意思不言而喻。

    這一嘆氣,直接讓徐震元帥忍不住踉蹌後退,抵在柱子上,嘴脣顫抖着問:“你的意思是……”

    老院長低下頭:“準備國喪吧。”

    這一刻,這個匯聚了整個九州聯邦最高層的元帥部與監察部所有成員的屋子裏,瞬間被悲傷所淹沒。

    韓策低垂着頭,咬着嘴脣顫抖,結果嘴脣出血,滴在地毯上,蔓延出一個鮮豔的血花。

    這時,油盡燈枯的林軍天首,忽然顫巍巍側頭看向地上的血花,嘴脣打着顫說:“韓……韓策是……下一任………九州天首。”

    韓策猛然淚崩,跪在天首榻前,泣不成聲。

    堂堂監察長,最讓全球官員商人爲之恐懼的人屠,此刻淚流滿面,上一次這般哭泣,只在陸羽懷中哭過。

    “只是……”林軍天首空洞望着寢宮天花板,氣若游絲:“我還沒等到……沒等到……那個混小子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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