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知盛家那個私生女，戴着那條紅玉髓，是你母親那條。”
雲傾明白了。
雲緲那條紅玉髓的特殊性，只有京城那幾個老傢伙知道點兒東西，年輕一輩幾乎無人知曉。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那條紅玉髓的意義，絕對不簡單。
雲傾想不通，便將這件事情放下了，擡眼看着北冥老爺子，“等京城的事情結束後，我會考慮放雲碧露一條生路，但在此之前，她若再有一絲害人之心，即便是您出面，我也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
對敵人手下留情，尤其是雲碧露那種通敵賣國的，這種事情放在之前，雲傾絕對不會做。
可以說，北冥夜煊是唯一一個，讓雲傾打破了行事原則的人。
北冥老爺子，“......”
這兩個小混蛋，確定不是商量好了，故意來氣老人家的？
雲傾見他面色詭異，端正了語氣，“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她是看在北冥夜煊的面子上，才決定給雲碧露一次機會的。
至於北冥琊，他沒有被豁免的資格！
北冥老爺子瞥見她眼中的冷酷，語氣深沉，“留她一命，足夠了。”
其他的，就看雲碧露自己的造化了。
雲傾看着老人家面色不太好，轉移了話題，“爺爺，您能跟我說說，北冥夜煊小時候的事情嗎？”
北冥老爺子面色稍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哼笑一聲，揮了揮手，“去把東西拿來。”
雲傾眼睛微微一亮，擡手接過，帶着興奮與好奇，掀開了第一頁。
入目是一張嬰兒的照片，旁邊還細心地標註了日期。
照片上的嬰兒，肌膚晶瑩如玉，五官清晰，雖然還沒有睜開眼睛，但眼尾弧度細長，着實漂亮的驚人。
雲傾睜大眼睛，“這是......”
北冥老爺子摸着鬍子，哼笑，“這是那小子剛生下來的時候，我給他拍的，漂亮吧？”
雲傾看着畫面上粉雕玉琢的雪糰子，忍不住笑出了聲，“身爲一個男孩子，北冥夜煊確實漂亮的太過分了。”
北冥夜煊剛生下來就這麼好看，而她先天不足，身體孱弱，剛出生的時候，肯定不怎麼好看。
兩廂一比較，雲傾決定了，以後不讓北冥夜煊看到她嬰兒的照片。
不過話說回來，她好像從未見過自己五歲之前的照片......
雲傾念頭動到這裏，倏然怔了怔。
仔細一回想，她的確很少見到自己五歲之前的照片，更別說嬰兒時期的，更是從未看過。
但六歲之後的，卻有很多。
爲何？
北冥老爺子面露嫌棄，“那是，第一眼看過去我以爲是個女孩，當時可樂壞了，再一看，竟然是個帶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