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哈士奇 >第五十章 惡魔的謎題
    讓我沒想到的是兩天後我就接到從印尼警方那邊反饋回來的信息,連同回覆一起傳真過來的還有杜織雲父母的檔案。

    照片中男的叫杜停春,印尼華僑,從事棕櫚油出口生意,二十年前在印尼雅加達算是富甲一方的人,女的叫謝佳瑩婚後閒置在家。

    “杜停春夫婦都畢業於國內湖州美術學院。”陸雨晴捧着兩份檔案對比說。

    “湖州美術學院”這所學校我感覺聽着耳熟,連忙在旁邊的兇案資料中翻找,很快大喫一驚說。“嚴耀初也是畢業於湖州美術學院,而且他們還是同屆”

    “嚴耀初認識杜停春夫婦。”蘇錦一臉驚愕。

    我通知警員立刻和湖州美術學院取得聯繫,調查嚴耀初和杜停春夫婦的關係。

    根據杜停春和謝佳瑩檔案記載,兩人在畢業之後因爲杜停春父母車禍去世,他又是獨子因此繼承家業,在二十年前杜停春突然終止一切生意並且變賣全部家業後就消失。

    “杜停春應該是覺察到印尼環境不安全,所以未雨綢繆打算離開,從檔案記載來看,他如果變賣所有家業的話將會得到一筆數額龐大的資金,但當時印尼國內情況複雜,杜停春沒有能力將這筆資金安全轉移。”我看着檔案對其他人說。“推測杜停春當時持有的資金超過一億美金。”

    “印尼當時發生暴動很多一部分原因就是印尼人對華裔仇富,杜停春身家過億勢必成爲衆矢之的,他不可能帶着這麼多現金離開,最好的辦法就是兌換成黃金。”景承點點頭。

    蘇錦說:“通過正規渠道他無法將這筆資金和黃金帶離印尼,唯一的方法就是通過私人的海運船隻。”

    “可從邏輯上還是說不通,杜停春全家帶着這麼大一筆資金逃亡,他應該很小心纔對,以他的財力完全可以包下一艘船,爲什麼船上會出現吳思雨等人呢”我皺眉喃喃自語。

    我們在會議室研究杜停春夫婦檔案,試圖能找到些線索,幾個小時候後被我派去與湖州美術學院聯繫的警員回來彙報,經過向美院瞭解同時也和杜停春同屆學生調查得知,嚴耀初和杜停春以及謝佳瑩是同班同學,而且嚴耀初還和杜停春在一個宿舍,兩人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那一屆所有學生中最有天賦和造詣的就是謝佳瑩,而杜停春卻是全班最差的人,根據同學回憶老師對杜停春的評價是作品主題空洞沒有靈魂,色彩運用混亂光線陰影掌握極差,而作爲他朋友的嚴耀初卻被老師極其看好,認爲他和謝佳瑩將來必定會一鳴驚人。”警員把了解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說出來。

    “看起來這些作品應該是出自於杜停春之手。”景承目光又落在從嚴耀初畫室拍攝的照片上。

    “爲什麼不是謝佳瑩”蘇錦不解問。

    “杜停春的作品之所以被批的一無是處,是因爲他之前的創作都是憑藉自己想象,所以他根本無法創作出完美的作品,但自從他回到印尼之後,他已經不需要靠想象來完成創作。”景承很肯定回答。“他的才華必須要通過屍體和死亡來展現,當他開始殺人找到模特以後,他就從庸才變成死亡藝術的大師。”

    “還了解到一個情況,據說當年嚴耀初和謝佳瑩是被公認的金童玉女,所有同學都看好他們兩人在一起,可最後謝佳瑩拒絕了嚴耀初而選擇杜停春,但這件事並沒有影響他們兩人的關係。”警員說。

    “謝佳瑩爲什麼會選擇杜停春”蘇錦神情愕然。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所有人都沒看出杜停春的作品的精髓,而謝佳瑩卻發現了其中的祕密,說明她的內心深處和杜停春同樣的黑暗。”景承說。

    “我想我應該知道吳思雨等人和杜停春一家爲什麼會出現在葛宏帆的船上了。”我走到會議室的黑板前指着嚴耀初說。“他當時在雅加達參加畫展,以他和杜停春以及謝佳瑩的交情肯定是會見面的,杜停春是印尼華裔而且還是富甲一方的名人,他的一舉一動肯定會被很多人關注,想要祕密安全的離開必須有周全的計劃。”

    “嚴耀初的出現無疑讓杜停春看見了希望。”蘇錦應該是也理清了這起發生在二十年前兇案的始末。“嚴耀初持有的國內護照以及身份能幫杜停春離開雅加達。”

    我點點頭繼續往下梳理案情,但當時雅加達已經處於戒嚴狀態,嚴耀初想要帶着杜停春全家離開其實不是難事,但杜停春還有數額龐大的財富需要一同帶走,相信最開始嚴耀初並不知曉這件事。

    要通過戒嚴的港口登船並且把裝箱的金條和現金帶走就必須打通軍方關係,顯然嚴耀初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但柳開元因爲是戰地記者,和軍方一定有交集他才能出入戰區,嚴耀初應該是找到柳開元,請他幫忙打點疏通。

    最後是能帶他們離開的船,剛巧葛宏帆的船就停泊在雅加達準備返航回國,至於吳思雨的出現想必應該是偶然,從審訊室中葛宏帆對吳思雨馬首是瞻的態度不難看出兩人應該早就認識,推測在嚴耀初等人找到葛宏帆之前,吳思雨因爲印尼局勢動盪想要儘快離開所有已經和葛宏帆接觸過打算乘坐他的船回國。

    自此這些原本毫不相干的人陰差陽錯聚集在一起,至於後面發生的細節難以完整的推敲出來,不過我猜想應該是應了那句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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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不離貨,財不露白。

    在數目驚人的財富面前,貪婪的慾望最終演變成罪惡。

    “只可惜這一切只能停留在我們的推測上,永遠也無法找到證據證明吳思雨等人的罪行。”我長嘆一口氣。

    陸雨晴就是在這時急匆匆走進來。

    “你在忙什麼,有兩天沒看見你了。”我發現陸雨晴很是疲憊。

    “上一次倉庫兇案因爲我的疏忽屍檢有遺漏,所以我這幾天抓緊時間對倉庫兇案死者重新進行了屍檢。”陸雨晴把屍檢報告遞給我。

    景承起身給陸雨晴倒了一杯水:“上一次是我不對,沒控制住情緒,一直沒找到機會給你道歉。”

    我們三人全都驚詫的望向景承,感覺他突然變的好陌生。

    “你們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景承有些不知所措。

    蘇錦苦笑:“你居然還會向人道歉。”

    “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這可不是我熟悉的你,突然變的跟正常人一樣我好不習慣。”我笑着挖苦他。

    “是我工作的疏忽不怪他發火。”陸雨晴說的很誠懇。

    “我是瘋子嘛,瘋子當然喜怒無常,你們應該不會跟一個瘋子計較吧。”景承不以爲然聳聳肩,的目光卻注視着我手裏的屍檢報告。“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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