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哈士奇 >第二十五章 鬼迷心竅
    雖然沒能從andreas身上了解到昔拉的更多資料,但我們對昔拉的危險和殘暴有了新的認識。

    “你怎麼找到andreas”我一邊開車一邊問。“ksk的服役人員檔案都是絕密,國安局不可能掌握andreas的身份。”

    “警局的監室裏不是有一個侵入過北美防務系統的人嘛。”景承漫不經心回答。

    我一愣大喫一驚:“你找妖精幫忙了”

    “我只不過給了她一臺能上網的筆記本而已。”

    “你腦子進水了吧,她有電腦就能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人。”我瞪了景承一眼。“你最近這智商真是讓人捉急啊。”

    “問題是,她現在是我們需要的人。”景承不以爲然回答。“她黑入ksk檔案系統,在裏面找到昔拉的部分資料,他是一個孤兒沒有任何人際關係,入伍後表現優異,專注、冷靜、隱忍、堅韌還有執着,他具備了一名合格軍人所有的特質,但心理測評報告顯示昔拉有極強的攻擊慾望和不穩定的情緒波動,可奇怪的是,我看過昔拉在孤兒院的成長經歷,他的心理扭曲似乎不是環境因素造成的。”

    “有什麼關聯”

    “心理變態又稱心理障礙,指人的思維、情感、人格等心理因素的異常表現,大多數情況下這種異常來源於意識抑制,屬於心理範疇的疾病,但這一點我在昔拉身上完全看不見。”景承把腿翹起若有所思說。“所以我懷疑昔拉的心理異常是病理性的。”

    “生病也能讓人變態”我很是驚詫。

    “算了,一時半會也給你解釋不清楚,總之結合昔拉的面部特徵來看,我懷疑昔拉患有某種遺傳學疾病,暫時還不清楚具體的病症,我還在讓陸雨晴從這方面入手調查。”

    “現在怎麼辦按照andreas的描述昔拉一直處於殺戮狀態,發佈會的召開真能把他引出來”

    景承舔舐嘴脣目光狡黠:“如果我是他,一定會拿回理想國並且殺掉所有知情人。”

    聽到這裏我心又懸起:“蘇錦在發佈會上露面,而且宣佈案件由她負責,她現在已經會成爲昔拉的目標,我很擔心她的安全。”

    景承沒有否認而是看向窗外:“昔拉不惜一切阻止理想國隱藏的真相曝光,應該會很快下手。”

    “宮文心把理想國給你就是希望你能破譯上面的祕密,你從那本書裏難得就沒有新的發現嗎”我焦急問。

    “我最近智商捉急。”景承反嗆一句。

    “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正經點,主意可是你出的,現在蘇錦爲了我以身犯險,她要真出什麼事,你良心就不會痛”

    “你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萬能的神,而且還是一個無所不知有求必應的神。”景承指着自己一本正經反問。“你看我像是神嗎”

    “你在法學院的時候能輕而易舉破譯凱撒的司芬克斯密信,而理想國上的祕密是一個普通人留下的,爲什麼你無法破譯呢”

    景承雙手支撐在腦後說:“在我破譯司芬克斯密信時,我能通過凱撒留下的兇案現場來推斷他的行爲特點以及心理狀況,從而勾畫這個人的邏輯輪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爲模式,那麼凱撒留下的密信也在這個模式範疇之內,通過角色代入我能嘗試用凱撒的思維替代自己,這樣我就能破解他留下的密信。”

    “別給我說的這麼複雜,我只知道凱撒遠比在理想國上留下祕密的人聰明,你既然能角色代入凱撒,爲什麼這個方法不能用在這個人身上”

    “代入誰我們連理想國是誰郵寄的這個人從事什麼職業多大年齡社會背景、性格習慣,行爲舉止沒有一樣是知道的,你總不能讓我憑空幻想出一個人。”景承忽然欲言又止。“不過,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我本來就心急如焚,見他支支吾吾更是着急。“都這個節骨眼你倒是痛快點啊,我們越是耽誤時間蘇錦越危險。”

    “其實問題沒那麼複雜,根本不需要我破譯什麼祕密,如果能找到郵寄理想國的人不是什麼都清楚了。”

    “你少給我繞彎子,說了半天你腦子裏裝的還是妖精。”我算是聽明白景承的弦外之音。“她犯的是刑事罪,赫部長都沒有權力釋放她何況是我,她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

    全力配合警方,其他的想都別想。”

    “我不認爲一個掌握北美防務機密的人會心甘情願向警方妥協,她是獨角獸,神祕而高貴的生物,據說只有心靈最純潔的人才能看見,好像怎麼看我和你都不是純潔的人。”景承漫不經心說。“她是主動讓我們看見,她選擇了信任我們,爲什麼我們不能同樣相信她呢”

    “你所謂的相信就是放她走,我知道你沒底線,是不是爲了這個妖精你還打算劫獄啊。”我本來是想挖苦景承的,看見他沒有表情的臉愣住。“你,你該不會是真想劫獄吧”

    “我還有劫獄的本事”

    “你連銀行都敢搶,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要不這樣,放宮文心出來讓她協助破案,等到案件結束以後再說。”景承很執着看向我。

    “你看我幹什麼啊”我瞪了景承一眼無可奈何說。“看我就有用了,上一次放走嚴漠生你以爲赫部長是因爲我啊,他是相信你的判斷,平白無故放走一名在押犯人這個鍋現在赫部長還替咱們揹着呢。”

    景承默不作聲望着我,那眼神我實在受不了,從認識他到現在我一直沒反駁過他。

    “別,別用這眼神看我,真的沒用,凡事都要講證據,就憑她現在說的這些,我給你保證赫部長都不會點這個頭。”我一本正經對景承說。“公安機關是國家公器服務於民衆的,赫部長雖然位高權重可不代表他能隨心所欲,我勸你最好打消找赫部長的念頭。”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和老狐狸提要求”景承反問。

    “那,那你什麼意思”我突然反應過來,指着自己鼻子哭笑不得。“我,你指望我放了她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那就沒辦法了。”景承攤手。

    他越是這樣我反而越緊張:“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沒辦法說服你去幫宮文心,那麼只能靠我們自己去解決問題。”景承反應很平靜。

    可這不是我熟知的那個瘋子,他只會按照自己的行爲邏輯去解決問題,至於制度和約束對於他來說形同虛設,試想一個在真相面前沒有免疫力的反社會人格瘋子,怎麼都不會向我妥協。

    “不是,你這算什麼衝冠一怒爲紅顏人家吳三桂不惜揹負千古罵名爲一個女人,好歹吳三桂也對陳圓圓知根知底吧,你呢你前前後後才見過宮文心幾次啊”我面向景承一臉嚴肅說。“何況見面禮就是把你給騙了,你怎麼就像被她下了降頭,得,你還是當那個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的天才吧,愚者的世界太危險不適合你。”

    “停車”景承的注意力好像根本沒在我身上。

    停下車他快步走進街邊一間精品點,看他的神情很專注,還想問他打算幹什麼,不過景承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意思,在車上等了很久,看見一個泰迪熊公仔從店裏走出來,拉開車門衝着我露出可愛的笑容。

    景承的頭從旁邊探出來:“把後備箱打開。”

    “你買這麼大的泰迪熊幹什麼”我沒反應過來。

    “不是你讓我繼續當天才嗎天才總是寂寞的,所以我打算給自己找個伴。”景承晃動泰迪熊的手,嘴角上翹掛着神經質的微笑。“晚上睡覺沒那麼孤單。”

    “你打算抱着泰迪熊睡”

    “難不成我抱着你睡”

    景承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但我實在想不通他買泰迪熊的目的,事實上他的牀根本放不下這麼大的泰迪熊,而且在第三天早上起牀我發現泰迪熊便離奇的消失,我猜景承是不會告訴我他的牀伴下落。

    房間裏流動着寒冷刺骨的氣流,景承穿着單薄的睡衣站在窗邊,暖氣已經無法抵禦凜冬的嚴寒,他手伸向窗外一言不發靜立。

    “你在幹什麼這麼冷的天”

    “下雪了。”

    我一怔腳步停在窗邊,放眼望去整座城市變成白色的世界,飄風的雪花連成片如同靈堂的白布。

    手機就是這個時候響起,蘇錦在電話裏聲音急促:“城西郊外廢棄廠房發生兇案,鑑證科初步判定兇手和中州溼地森林公園兇案系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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