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哈士奇 >第十五章 救贖之路
    倒計時的電子錶顯示我只剩下136小時,城北監獄唯一的收穫只剩下信封上的地址和景承無法解開的疑惑。

    我和景承馬不停蹄趕往翠屏路雪峯街,可始終沒有找到37號門牌,詢問好幾個路人也不清楚,我建議到分管這片區的郵局查詢。

    景承手中的警官證像是隱身符,能讓我們隨意的出入任何地方,在郵局分件室中,接待我們的是一位女經理,她把一個穿郵政制服的年輕人介紹給我們。

    “他是負責這片區域的投遞員,有什麼情況你們可以直接向他了解。”

    “我們想找翠屏路雪峯街37號,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我問。

    “翠屏路雪峯街……”年輕人想了想突然露出苦笑。“我還以爲只有我在找這個地方呢。”

    “什麼意思?”景承都有些詫異。

    “我記得大約在兩年前吧,我投遞的郵件中就有一封寄往翠屏路雪峯街37號的信,我在那片轉悠打聽了很久也沒找到這個地址,後來得知雪峯街只有36號,根本就沒有37號。”年輕人笑着回答。

    “地址是錯誤的,收件人姓名是假的,那凱撒的回信又是寫給誰的呢?”我眉頭緊皺。

    “可不是,最開始我想着是地址寫錯,誰知道從那以後,每個月都會有一封郵寄到雪峯街37號的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信封上也沒有寄信人地址。”年輕人看看景承拿在手中的警官證好奇問。“這些寄錯的信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齊國棟郵寄凱撒的信件時,以他的古板當然不會在寄件人欄寫城北監獄,所以這些信不能被回郵。”景承連忙看向年輕人。“這麼說你收到的那些信一直還在郵局?”

    “在的,因爲沒辦法打回,只能暫時存放在郵局,不過三個月前再沒有寄往37號的信。”年輕人一邊說一邊在角落翻找,把厚厚一疊捆綁的信遞到我們面前。“全都在這裏。”

    接過信我和景承反覆仔細檢查,不管是上面的郵票還是郵戳,以及信封的邊口,全都顯示所有的信都沒有被拆開的痕跡。

    頓時我和景承面面相覷對視,以凱撒的心思縝密他絕對不會輕易暴露和他通信人的信息和線索,因此臨來時我就感覺景承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事實卻讓我們更加喫驚,這些凱撒用來指引和教導門徒的信,竟然一直被丟棄在郵局的角落,自始至終都沒有被開封過。

    從郵局出來我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這個門徒從來都沒有看過凱撒的回信?”

    “這不可能,和凱撒通信的人就是時代之星命案中的行兇者,我見過這人寫給凱撒的信,能感知到此人的蛻變和瘋狂,沒有凱撒的引導和灌輸,這個人是無法達到如此邪惡的境界,可以肯定此人一定看過這些信上的內容。”景承搖頭否定。

    我舉起手中厚厚的信封:“根本沒有被開封,這又如何解釋?”

    景承把全部的信件拿過去,找了一處拐角燒掉,看着信件被火焰吞噬乾淨:“我能想到的凱撒同樣也能想到,他不會給我留下找到門徒的線索,問題又回到了原地,我始終沒有找到凱撒和外界聯繫的辦法,這纔是整件事的關鍵,只有知道了這個才能找到突破口。”

    “報警吧。”

    “你就是警察,你向誰報警?”

    “所有的一切都是凱撒佈置的,齊國棟保留的書信能證明凱撒和外界有聯繫,時代之星的兇案就是他所策劃,並且一直在誤導警方,現在還有兩個同樣變態的殺人狂逍遙法外,如果不及時抓捕造成的危害難以想象。”

    “凱撒一直關在監獄,。”景承面色凝重對我搖頭。“你所說的這些證據充其量只

    能證明他和外界有聯繫,但時代之星的命案卻是鐵證如山,你洗脫不了自己的嫌疑。”

    “你可以幫我證明啊!”我近乎於乞求的看着他。

    “我對兇手的心理畫像的確能排除你的嫌疑,不過……”景承停頓一下似笑非笑和我對視。“除了你之外誰會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

    “你抓到過凱撒,你心裏清楚我是被誣陷的。”

    “凱撒有了門徒就意味着他的重生,唯一不同的是,之前只有一個凱撒如今卻是兩個,如果我幫你排除嫌疑,警方的注意力就會從你轉移到門徒的身上,這兩個門徒勢必會收斂隱藏,上帝要一個人毀滅首先會讓其瘋狂,他們越是肆無忌憚露出的破綻就越多,我纔有機會追捕到他們。”景承一本正經對我說。

    “那我呢?”我被他的言語激怒大聲質問。“你明明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你是唯一能證明我清白的人,是你想玩這個遊戲,爲什麼要把我拖在裏面,你是瘋子我不是!”

    “知道C檔案的卷宗裏,一共有多少名遇害者嗎?”景承不以爲是問。

    “有聯繫嗎?”我把景承推到牆上,咄咄逼人說。“我只想要我的清白,只想重新當一名警察,其他的我不關心也不在乎。”

    “23名,全都死於凱撒之手,如今外面還有兩個剛嚐到殺戮和血腥快感的怪物,他們是凱撒的延續不會停止,我能證明你的清白,可結果是打草驚蛇,他們會開始小心翼翼的蟄伏,追捕凱撒用了七年,即便有一天抓到這兩個怪物,你猜不到厚厚的卷宗裏,會有多少個受害者的名字。”景承目光堅定望着我。“你爲了自己的清白,代價是死一羣人,你和我誰更像是瘋子?”

    “你爲了抓到這些怪物,其他的一切在你心裏都不重要。”我大聲質問。

    景承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我無奈的鬆開他,景承整理衣服聲音低沉:“我不會讓凱撒死灰復燃,而且這兩個門徒之中還有一個觀察者,你也斷定此人是警察,你選擇通知警方,那被挾持的少女必死無疑,她可是兇案唯一的目擊者,也是證明你清白最直接的證據,她如果被殺那麼你就輸了這場遊戲。”

    “你和凱撒又有什麼區別,他爲了自己的法則殺人,而你爲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在你眼裏我恐怕僅僅爲你引出你獵物的誘餌。”我頹然的慘笑,如同喪家之犬靠牆坐在地上。

    景承撥開我衣袖,露出手腕上倒計時電子錶:“你與其有時間在這裏自暴自棄,還不如想想如何拯救自己。”

    我用後腦麻木的磕碰在牆上,這幾天的逃亡讓我精疲力竭,想起自己曾經對枯燥乏味的生活是那樣排斥,突然感覺自己的幼稚和可笑,人總是不安於平凡,可總是在最危急的關頭懷念平凡。

    “即便我心甘情願當你誘餌,如今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你打算用什麼辦法去找凱撒的門徒?”

    “首當其衝是搞清楚男女受害者的背景。”

    “我現在是通緝犯,露面的次數越多被抓到的可能越大,想要了解受害者的資料就必須去警局。”

    “你如果出現在警局會被視爲放棄遊戲,被挾持的女生會因爲你被殺。”景承搖搖頭說。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調查受害者背景的辦法。”我無力的嘆息。

    “要搞清楚他們的身份和背景,並不一定要去警局。”景承嘴角緩緩上翹。

    “你,你打算幹什麼?”我太熟悉他現在的笑容,這是他瘋狂前的前奏。

    景承從地上站起來對我伸出手,遲疑了一下我還是握住,被他從地上拉起來,他對我會心一笑。

    “我帶你去一個永遠沒有謊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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