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哈士奇 >第二十六章 真心話大冒險
    我對景承的過去一直都很好奇,不過他始終在極力的掩飾或者說逃避,但我相信他是有故事的人,期盼有一天能聽見他的講述,當然前提是我贏得這場生死遊戲。

    趕往C市最快的方式是直飛的航班,對於通緝犯來說機場偏偏也是搜查和監管最嚴的地方,機場最難的關口是安檢,我看見候機大廳明顯增派了軍警,牽着警犬來回巡邏的特警用犀利眼神審視來往的旅客,我和景承坐在安檢口對面的咖啡廳已經快一個多小時,距離登機時間越來越近。

    景承買了兩頂帽子,狡黠的目光隱藏在帽沿下掃視。

    “你在看什麼,都看了一個小時了?”我問。

    “機場的監控是沒有死角的,相信現在警方正在監控室注視着每一個出入口的旅客,只要你出現在監控中會立刻被認出來。”

    “飛機馬上要起飛了再這麼磨蹭下去,錯過這趟航班等我們趕到C市估計魏平海已經是一具屍體。”我一邊說一邊拿出陸雨晴爲我們辦的假身份證。“這玩意能過安檢?”

    景承沒有理會我依舊來回注視機場各個角落,端着杯子喝完最後一口咖啡:“跟緊我,保持鎮靜別東張西望亂看,頭別擡高儘量讓帽子擋住你的臉。”

    我看景承大有過五關斬六將的架勢,他放下手中杯子矗立在原地稍作停留好像在等待什麼,然後突然走出去,我連忙跟在他身後,發現景承的步伐時而快時而慢,總是能恰到好處利用旅客來避開巡邏軍警的視線。

    我這才意識到他用了一個小時在計算候機廳中監控攝像頭時間差纔會出現的盲點和巡邏軍警交替的空隙。

    有驚無險到達安檢口排隊的人羣中,我手心竟然全都是汗壓低聲音在景承耳邊問:“你打算怎麼過安檢?”

    “現在開發的六個安檢口,我分析過每一個入口的值班員,現在這個最合適。”景承不露聲色淡淡一笑。

    我的視線穿過前面的人羣,看見穿制服的安檢員,年紀和我們相仿,體型有些胖,雙眉緊湊在額間印出川字,看面容應該是挺嚴厲的人,而且對旅客態度不是很好。

    “爲什麼要選擇他?”我好奇問。

    景承不假思索回答,安檢員制服的胸口有食物污漬,應該是剛纔換班時就餐不小心弄上去的,可見他交接班時很匆忙,污漬是沙拉,他旁邊的垃圾桶裏有漢堡包裝紙,這不是機場配餐,距離安檢口最近的漢堡點在T1航站樓,說明他在換班前特意去T1買早餐,這也是導致他換班匆忙的原因。

    體型過胖說明他貪食,並且食物的慾望超過工作,如今是凌晨6點,正常情況下人體機制還處於休眠狀態,在這個時間進食高熱量肉食,會導致他攝取的大量葡萄糖會減少蛋白質類激素的分泌,讓他感覺到睏倦和反應遲鈍,從安檢員對旅客的態度和表情就能證明。

    最後是他的坐姿,身體傾斜曲背雙腿交替,這屬於封閉型性格,表現出閉鎖和消沉的傾向,同時在精神上處於劣勢,有自我抑制和拘束的緊迫感,厭倦目前的環境和工作,所以表現出焦躁,安檢員緊皺的眉頭可以印證這一點。

    我微微張嘴看着景承的側臉,他竟然在毫不交流的情況下對六個安檢員做出心理畫像,並且評估出最適合的安檢口,我知道他是天才,只是不清楚他還能給我多少驚訝。

    景承說完這些剛好輪到他,我在後面提心吊膽注視着景承從容不迫站到安檢員面前,並且把登機牌和身份證遞過去,安檢員甚至都沒有擡頭,簡單核對一下後把證件和登機牌還了回去,然後用極其煩躁睏倦的聲音,下一個。

    我也順利通過了安檢口,跟上前面的景承,他忽然自負的淡笑:“其實你可以說點恭維的話,我不介意的。”

    我白了他一眼嘴上雖然沒說,可如果不是亡命天涯,我還真想讚歎他幾句:“你這個人好可怕,站在你面前就如同沒穿衣服什麼都能被你看透。”

    “我可不想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景承笑意斐然等我走到他身邊,他手搭在我肩膀上。“別愛上我,我可是標準的直男。”

    “別噁心了,我愛誰也不會愛上一個瘋子。”我苦笑一聲,忽然想起離開酒店時陸雨晴落寞的哀傷。“一個女人能爲你不問緣由賭上一切,爲什麼不能好好對她?”

    “這可是你挑事,你性格穩重溫和,對人友善處事果敢堅強,爲人重情義,雖然你樣子比我差一點,不過也算中上。”景承偏頭看我,一臉戲虐衝着我問。“爲什麼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

    我愣了一下指着景承有些慌亂:“別給我做心理畫像。”

    “給我說說啊,我現在陪着你逃亡,你總得讓我知道一點你的過去吧。”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警員,能有什麼過去。”我試圖推開景承,擔心這傢伙向對犯人一樣把我如同洋蔥般一層層剝開。

    可景承把我拽的更緊,我看他表情有些難受,壓在我肩膀上的身體越來越沉,就連呼吸都變的急促,我連忙攙扶住他,對面開過來一輛旅客運送車,我招呼下來把景承送上去,司機見景承如此難受的樣子關切問怎麼回事。

    景承捂着胸口回了一句,低血糖。

    司機把我們送到候機廳的醫務室,醫生對景承檢查後說無大礙,讓他喝口服的葡萄糖並且叮囑在登機前留在醫務室休息。

    等醫生出去後我坐到景承旁邊,本來就略顯蒼白的臉讓人看着心急如焚,送些水過去讓他喝:“好點了嗎?”

    “我知道了。”景承突然睜開眼睛。“你一直

    有喜歡的人,你的性格不是那種會選擇主動出擊的人,所以你即便喜歡也只會放在心裏,但是你用情專一,所以纔不會去接觸其他女生。”

    ……

    我目瞪口呆看着景承,他好像瞬間好了跟沒事人似的:“你,你不是低血糖嗎?”

    話問出口才感覺自己可笑,這個瘋子沒去當演員簡直就是浪費,他說謊都能這麼投入,我猜他恐怕連自己都騙了只有這樣被騙的人才會深信不疑。

    “候機廳沒有遮擋監控很快就會發現你,坐在裏面等着被抓啊,而候機廳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就是醫務室。”景承不以爲然躺在病牀上一副很舒服的樣子。“別打岔,說來聽聽啊,誰對你這麼重要居然能一直放在心裏?”

    我避開景承的好奇的目光,沒多少底氣回答:“沒有。”

    景承慢慢從牀上撐起身體,用帶着戲虐的眼神追逐我的目光:“有意思了,你的迴避是因爲害怕我知道,說明這個人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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