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哈士奇 >第二十九章 瘋狗
    我和景承跟着這位老人的身後,留意了很久感覺這老人對孫女很慈愛,雖然走路有些瘸但卻會細心的蹲下來給孫女繫鞋帶,我看見老人的臉,臉上如同溝渠般的皺紋裏像是蓄滿了滄桑。

    過馬路後老人牽着孫女停在商店的櫥窗前,看着裏面新款的女裝內衣,又過了一個街道老人停在路口,那裏有一面凸鏡可以兩邊行駛的車輛看見交通情況,老人應該很謹慎,生怕帶着的孫女出現任何意外。

    我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魏平海還剩下50個小時,如此緊迫的關頭景承爲什麼要帶我來跟蹤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

    我剛擡頭就看見老人牽着孫女折返回來,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只能硬着頭皮和老人擦肩而過,走到拐角連忙轉身,原來是孫女吵着要零食,老人給孫女買了一根棒棒糖,卻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總得告訴我跟着這個老人的原因。”

    我問了半天發現沒有人回答,轉頭大喫一驚,身邊的景承已經不知去向,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想法和打算,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頓時亂了方寸,幸好老人還沒有被跟丟,心想着景承不會無緣無故跑這麼遠跟蹤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硬着頭皮重新跟了上去。

    老人消失在街口的轉角,我又路過之前老人停留的櫥窗,裏面陳列的除了女裝之外還有內衣,我忽然敏感起來,一個老人爲什麼要矗立在這裏看女裝和內衣。

    再聯想到景承之前說過,他是在等待來喝水的獵物,景承一直追捕的都是心理變態的罪犯,一個偷窺女性內衣的老人帶着一個小女孩,向偏僻的街道走去,我立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連忙加快腳步追上去,轉到老人背影消失的街口時失去了目標,我頓時心裏暗暗一驚,沿着街道憂心忡忡的找尋,在一處樹木掩映下的健身器材旁邊終於又看見了小女孩,她正天真無邪的玩着滑梯,而之前牽着她的老人卻不知去向。

    看見小女孩安然無恙我長鬆一口氣,不露聲色慢慢走過去,警覺的四處搜索老人的身影,他應該就在附近,爲什麼會突然不見呢?

    我走進樹林中,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正在玩耍的小女孩,忽然聽見身後有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剛一回頭赫然發現老人竟然站在我後面,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猛然伸出手動作敏捷有力,完全不像遲暮的老人。

    捫心自問我格鬥術絕對不差,而且對手還是一個老人,但結果卻出乎意料,他的手如同鐵鉗般扣住我手腕,我剛想發力他順勢往下一擰,肘關節迅猛抵在我背心,我整個人瞬間被老人制服半跪在地上感覺手臂快脫臼。

    “爲什麼要跟着我?”老人的聲音低沉嘶啞,如同是從被擠壓出來異常刺耳。

    他這身手更加深了我的懷疑,試圖從他手上掙脫但越發力越劇痛難忍,我被他偷襲已經無法動彈,心一橫只有自己把手臂扭脫臼才能脫困,至少在體力上我絕對佔上風。

    咬着牙剛打算破釜沉舟,就看見拿着棒棒糖的景承站到我面前,明顯感覺到身後老人的手抖動一下。

    “愣着幹嘛。”我衝着他大喊。

    景承完全沒有打算救我的意思,搖頭苦笑一聲:“我告訴過你,獵食者會在水池邊等着獵物出現,可你好像理解錯了,你纔是自投羅網的獵物,真正的獵食者永遠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景承的目光看向我身後,忽然感覺沒那麼疼痛,老人竟然鬆開了我,捂着胳臂站起身重新打量對面的老人,完全不再是之前弱不禁風和祥慈愛的樣子,滿臉威嚴神情嚴峻。

    “到底怎麼回事?”我問景承。

    “你就不好奇,爲什麼跟蹤一個老人會被發現嗎?”景承笑着反問。

    我回憶整個過程並沒有什麼地方出現破綻,一時好奇問對面的老人:“你怎麼知道我在跟蹤你?”

    “從幼兒園出來,你的目光就一直在我身上,我蹲下去繫鞋帶時目測你和我之間距離是十五米,這是標準的跟蹤距離,我在櫥窗前停下通過櫥窗看見你也停下,過了兩個街道後,我還是在凸面鏡中看見你,不排除這是巧合,所以我折返向你走去,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留意你的腳步聲,正常情況下沒有誰會控制自己腳步輕重,而你明顯下腳很輕每一步都很均勻,說明你在刻意的控制,但也有可能你謹小慎微,因此我故意把孩子留在滑梯處,如果你再出現的話,那麼你就是在跟蹤我。”

    老人面無表情說完,我目瞪口呆看着他,瞬間有一種被獵食者逼到絕境的感覺,回頭看向景承:“他,他是誰?”

    景承舔舐着手裏棒棒糖笑着回答:“他今年都67歲,十分鐘不到就發現你在跟蹤,你可是要成爲警察界精英的男人,如果你連打敗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那豈不是笑話。”

    我受不了被景承挖苦譏笑,揉着胳臂重新打量對面的老人,然後仔細回憶見到他後的所有細節,很明顯他具有極強的反偵查能力,之前控制我時所用的是散打套路和擒拿,他扣住我手腕時我觸摸到他虎口的死繭,那是長時間握槍纔會留下的。

    具有這些特徵的人要麼是慣犯匪徒,可這個老人顯然和悍匪格格不入,我大感意外皺起眉頭:“你,你是警察!”

    “再年輕幾歲,你這條胳臂今兒就算是廢了。”老人站直身體,即便背有些蒼老的佝僂,但卻一臉正氣猶如一把這不彎的鋼刀,他看了景承一眼聲音緩和了許多。“不是說以後不會再見了嗎?”

    “凱撒。”景承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老人瞬間臉上大變,他和景承是認識的而且還知道凱撒的存在,凱撒的事過了這麼久僅僅是聽到這個名字,老人臉上都泛起如臨大敵的不安和緊張。

    “從時間推算凱撒現在也快要被正法。”老人雖然身手了得,但畢竟上了歲數,剛纔一招制敵控制我後氣力有些跟不上,乏力的坐到長凳上。

    “百足之蟲死

    而不僵。”景承坐到老人身邊,把之前發生的命案一五一十說出來。

    “門徒?!”老人大喫一驚。“從C檔案收錄的案件和證據看,凱撒一直都是單獨作案從沒有發現協同的痕跡。”

    “目前只確定了一個門徒叫蕭映真,應該是凱撒在慕尼黑法學院學術交流期間歸化的,蕭映真一直沒回國我推測也是凱撒的意思,他被關入城北監獄後蕭映真回國開始成爲凱撒的行刑人。”景承含着棒棒糖回答。

    看着景承和老人對話,我像完全被排除在外根本插不上嘴,這個老人不但知道凱撒的存在,而且還接觸過被列爲機密的C檔案,我越來越好奇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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