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哈士奇 >第六十二章 門徒的名字
    景承的注意力全在葉良月身上,不過我相信他已經聽到瘋狗的話,他更用力拽住葉良月的頭髮,愈發的暴躁和瘋狂。

    “沒有人會救你,不要以爲自己已經逃離了地獄,如果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向你保證最後五分鐘我會讓你重回地獄!”景承的聲音亦如他整個人一般冰冷,把照片再一次遞到葉良月面前。“給我指出來,你看見的那個影子在什麼地方?”

    葉良月應該是屈服於景承的暴戾,或許在她此刻的心中,葉良月寧可再回到暗無天日的地窖也不願意再見到眼前這個惡魔,她終於擡起顫抖的手指在照片上。

    景承看了一眼後立刻指着照片中的位置給我看,案發現場的一切我至今記憶猶新,葉良月所指的地方正好在房間入口和客廳之間,那裏有大約兩米長的過道,如果葉良月沒看錯的話,蕭映真和杜近在行兇的時候,在過道中應該還站着一個人。

    這無疑證實了我們之前的推測,所有的兇案都是由這個神祕的門徒在策劃並操控。

    “你有沒有看見這個人的樣子?”有瘋狗幫我擋在門外我終於可以抽身,快步走到病牀邊問。

    “沒有。”葉良月惶恐的搖頭,在我和景承之間她選擇了埋頭,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我,我聽過那人說話的聲音。”

    “你聽過那人說話!”景承眼睛一亮連忙追問。“說了什麼?”

    “在我被他們挾持到地窖後,那人也有來過,不過和上次一樣只站在地窖的臺階上,我只看見一道影子延伸下來,杜近對那人似乎很畏懼,不過蕭映真卻透露出不滿和藐視,他們在地窖中發生過爭執,那人應該是在指責蕭映真沒有明白懺悔的重要性。”

    “懺悔!”我和景承對視一眼,凱撒變態心理的核心就是懺悔,看見被處決的人懺悔遠比死亡更讓他滿足,很顯然蕭映真和杜近完全沒有明白這一點,他們單純的把殺戮當成樂趣,這也是凱撒認爲他們違背自己思想的最主要原因。“由此可見這個人應該就是凱撒真正的門徒。”

    “你說你聽到那個人的聲音,這個人是男是女?”景承問。

    “是一個女人。”葉良月肯定回答。

    “女人?”我若有所思繼續問。“你聽這個女人的聲音年紀大約多少歲?”

    “應該不大。”葉良月聲音顫抖。

    “這個女人後來還有出現過嗎?”景承問。

    葉良月怯生生點點頭,根據她的回憶最後一次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是在莊怡秋的家裏,當時她被捆綁在臥室中,又聽見蕭映真和那個女人之間的爭執,那一次爭執相當激烈,她在臥室聽見蕭映真近乎於抓狂的嘶喊,彷彿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和怒火,但整個過程都沒有聽見杜近的聲音。

    “後來我聽見一聲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爭執就是在那個時候終止,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聽到那女人的聲音。”

    我眉頭微微一皺。“什麼樣的東西破碎?”

    “不,不知道,很清脆像,像是陶瓷碎裂的聲音。”葉良月抓扯着自己頭髮聲淚俱下回答。

    “陶瓷……”景承忽然擡頭對我說。“浴缸!是浴缸!在莊怡秋家中浴缸有裂痕,像是被什麼東西擊打破碎的,葉良月聽見的碎裂聲應該是來自於浴缸。”

    “然後……然後我好像聽見蕭映真喊了那個女人的名字。”葉良月斷斷續續說。

    “那個女人的名字?!”我和景承異口同聲問。“叫什麼?”

    “記,記不得了。”葉良月渾身抖的像篩子,頭拼命的搖晃回答。

    “你再好好想想,這個女人是殺害你父母的真兇,你如果能想起她的名字警方就能縮小範圍。”我心急如焚追問。

    “……”葉良月緊緊咬着嘴脣,看樣子她的思緒已經很凌亂,她喫力的回想最終失控的大聲喊叫。“我真記不起來了。”

    “你必須記起來!”景承猛然站起身,用力抓住葉良月雙肩,可他身體卻偏偏倒倒,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沒有絲毫的血色,我想要去攙扶他可景承硬撐着大聲問。“看着我,看着我!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告訴我那個女人的名字?”

    葉良月的精神已經很難在集中,渙散的眼神讓她看上去呆滯而麻木,她對景承的畏懼已經被恐懼漸漸蠶食的所剩無幾,除了機械性的搖頭之外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下意識瞟向病房外正好和瘋狗對視,他的眼神明顯是在質疑我們的行爲,剩下的時間只有一分鐘,那是留給我們最後的時間,我深吸一口氣,從景承手中把葉良月抓過去,脫下衣服將她緊緊捆綁在病牀上。

    “現在你不是在病房,你還是在那間屋裏,沒有人會來救你,除非你回想起那個女人的名字。”我一邊捆綁一邊大聲對葉良月說。

    葉良月拼命的掙扎,景承用最後的氣力過來幫忙,我們兩人合力將她捆綁緊,景承衝着葉良月吼叫:“外面是那個女人和蕭映,你就在臥室裏聽她們爭執,告訴我那個女人叫什麼?”

    葉良月眼神空洞的看着景承,彷彿她的靈魂都被景承奪去,嘴角蠕動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叫什麼!”景承再拾起一塊碎玻璃,毫不猶豫割傷另一隻手的手腕,鮮血噴濺在葉良月的臉上,我在旁邊都看的觸目驚心,再這樣下去我擔心景承恐怕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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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

    葉良月應該是被景承的瘋狂震撼到,終於說出一個字。

    “季什麼?”景承聲音越發虛弱。

    砰!

    病房的門被撞開,警員從外面衝進來把我和景承從葉良月身邊拉開,瘋狗低垂着手中的槍站在門口,就連他也對我和景承表現出憤恨。

    “瘋狗,你愣着幹什麼?”景承不顧一切衝着他大喊。“她已經說出第一個字,讓她說完那個女人的名字,這是找到凱撒門徒最後的機會!”

    “夠了!”瘋狗重重嘆口氣,把槍遞還給蘇錦後看着景承說。“她親眼目睹父母被殺,又遭受一個月的折磨和摧殘,她已經夠可憐了,爲什麼你還要讓她再去面對這些痛苦。”

    “你他媽傻了吧,抓不到凱撒的門徒還會有更多人遭受她的經歷。”景承一愣勃然大怒衝着瘋狗大罵。“你是不是嫌C檔案還不夠厚,還是嫌死的人不夠多?”

    “我做不到像你那樣。”瘋狗避開景承咄咄逼人的目光。“我就是見過太多的死人,所以比任何人都珍惜生命,葉良月好不容易纔被救回來,爲了抓一個變態你真打算要逼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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