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哈士奇 >第六十七章 夢魘之源
    敲開陸雨晴辦公室門時看見她的驚喜,當然這種開心更多是源於站在我身後的景承,她用拙劣的矜持試圖掩飾自己,明明很期盼景承的到來卻要裝成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你們怎麼來了?”她慌亂的掐滅指尖菸頭。

    “不歡迎?要不我們改天再來。”我故作鎮定問。

    “沒有。”陸雨晴連忙搖頭彷彿生怕我們離開,看了看景承語氣有些埋怨。“以我對他的瞭解除非有很重要的事,否則他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裏的。”

    “他還真是有事想來見你。”我坐到椅子上笑着說。

    “難不成你又帶來了死亡的消息?” 陸雨晴給我們倒了兩杯水,注視景承問。“屍體呢?一具還是多具?”

    我猜景承把鮮花送到陸雨晴面前時,應該是挺溫馨浪漫的場面,至少我能看見景承的拘謹和陸雨晴欣喜的羞澀,所以對此我極其期盼,我用眼神催促景承把花拿出來,卻發現他表情凝重思緒完全沒在這間房裏,那束鮮花被他放在陸雨晴視線看不見的桌下。

    “我們剛纔來的時候看見了葉良月,她爲什麼會來這裏?”景承擡頭問。

    “葉良月是來找我的,死亡名單兇案結束後,她應該領取父母的遺體需要我簽字確定。”陸雨晴習以爲常回答。

    “她,她現在情況怎麼樣?”提到葉良月我又產生了負罪感。

    “挺好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精神狀態方面也穩定正常,當然畢竟經歷過太多的痛苦,加之……”陸雨晴停頓了一下,我猜想她是想說加之葉良月在病房被我和景承逼迫的事。“總之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健全。”

    “哦,這樣就好。”景承心不在焉點頭,似乎他對葉良月是否健康並不在意,他只會關心自己在乎的事。“我看見她好像懷孕了?”

    陸雨晴重重嘆了口氣,面色也隨之黯然下去,身體慢慢靠在椅子上說:“葉良月被挾持的時候,精神和肉體都受到嚴重摧殘,我負責檢查過葉良月的身體而且她本人也證實,杜近對她進行過過多次性侵。”

    “她,她懷的是杜近的孩子?!”我大喫一驚,支支吾吾半天才把後面的話說出來。“爲,爲什麼她要留着兇犯的孩子?”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和她談過,在我看來葉良月留着這個孩子並不合適,可葉良月性格單純善良,父母被殺害後她失去精神寄託和依靠,她認爲孩子是無辜的沒人有權力去決定一條生命的生死,所以她決定把這個孩子留下來,我估計是和她兒時的經歷有關吧。”陸雨晴說。

    “兒時的經歷?”景承好奇問。“葉良月有過什麼經歷?”

    “她是被遺棄的孤兒後來被葉文德夫婦收養,或許就是這個原因讓她不願意遺棄肚中的孩子。”

    “葉文德夫婦不是她親身父母!”我多少有些喫驚。

    “葉文德和宋嵐因爲身體原因無法生育,所以在葉良月三歲的時候收養了她,葉文德夫婦雖然風評和口碑都不好,但聽蘇隊說,根據葉良月的口述,葉文德夫婦對她一直無微不至視如己出。”陸雨晴說到這裏很詫異看看我和景承。“你們不知道這些嗎?”

    我和景承茫然的對視一眼,陸雨晴苦笑一聲說:“你又怎麼會關心這些,在你眼裏誰是真兇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葉良月這樣做雖然我們沒有資格議論,但是我擔心以後這個孩子生出來,她會不會看見這個孩子而想起曾經痛苦的經歷,她的決定似乎有些太過草率。”我說。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到,關於這個孩子的問題我找她談過,在體檢她身體時,葉良月通過B超看見肚中的孩子露出了笑容,那是她被解救後第一次表現出發自肺腑的開心,她的母性完全讓其淡忘了痛苦。”

    “記得上次在病房她看見殘疾的小狗時也表現出放鬆和愛意,或許這就是葉良月的性格,孱弱的生命會激發她的保護欲。”我也遺憾的嘆息一聲。“這麼好的女孩爲什麼要遭遇如此痛苦的經歷。”

    “你見到葉良月時沒有說什麼?”陸雨晴看向景承問。“哪怕一句虛假的問候或者道歉什麼的?對哦,我怎麼又忘了,你根本就不懂怎麼和人正常的相處。”

    景承沒有辯駁自從看見葉良月之後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剛巧我手機響起,是蘇錦打來的告訴我她手裏的事情基本處理完了,得知我們在陸雨晴這裏便約我們去她家聚一聚。

    “蘇隊想見到是你,我去給你們當電燈泡啊。”陸雨晴笑着說。

    “你以爲我現在還是孤家寡人啊。”我搖頭苦笑指着景承說。“現在他變成迷失的羔羊,我走哪兒都得帶上他,剛好大家一起聚聚也熱鬧。”

    “那也得有人願意纔行。”陸雨晴分明是想去,應該是景承還坐在椅子上發呆。

    “你忘了自己來幹嘛的嗎?”我在桌下提了他一腳。

    景承這纔回過神,很少看見他

    如此混沌的樣子,等思緒平復下來纔拿起花送到陸雨晴面前:“送給你的,認識你七年從來沒對你說過一聲謝謝,希望你能喜歡。”

    我果然看見陸雨晴的驚喜和激動,但這種開心僅僅持續了瞬間就蕩然無存,她注視着景承送到面前的鮮花,愣了片刻後有些慌張。

    “香水百合的花話是淡泊的永恆和負擔不起的愛,你送這花給我到底是什麼意思?”陸雨晴抿嘴慌亂注視景承問。“你是打算遠行所以用這束花向我告別?”

    “告別?!”我大喫一驚也看向景承。“你,你要走?”

    景承用很奇怪的目光來回打量我和陸雨晴,最後落在手中鮮花上,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還放在耳邊像是在聆聽:“是我感知出了問題,還是你們兩個出現幻聽?這花對你們說過什麼嗎?”

    “你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你選這束花送我一定有含義。”陸雨晴聲音肯定。

    “這束花真正的名字是卡薩布蘭卡,屬雜交品種莖直立不分枝,草綠色單葉,花着生於莖杆頂端,呈總狀花序,簇生或單生,花冠較大花筒較長,呈漏斗形喇叭狀……”景承指着手中鮮花一本正經說。“至於你說的花語,我還沒感性到會去考慮一朵花代表什麼含義,如果你非要我回答送這束花的意義,其實很簡單,我身上的錢只夠買這束花。”

    “你,你真不知道香水百合的花語?”陸雨晴聲音緩和了許多。

    “我只是感覺這束花挺適合你的,沒有奢華的顏色,只有典雅的芳華沒朵花瓣開放的亦如你一樣的率性而直接,當然……”景承雙手重新把花送到陸雨晴面前。“也和你一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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