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哈士奇 >第七十三章 暗黑裁決
    景承緩緩伸出手撫摸在葉良月隆起的肚子上,他的舉動讓我大喫一驚,葉良月臉上的平靜也瞬間消失,重重打開景承的手,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雙手護在懷孕的肚子上。

    “你,你想幹什麼?”葉良月表現出母性的天性。

    說實話到現在我並不是全然相信景承,因爲不管是葉良月的表情還是行爲都顯得很自然,更讓我感覺一切都是景承的臆想,畢竟景承說的所有話完全是建立在他的推斷分析上,找不到絲毫證據來證明。

    “你說自己被囚禁的一個月時間內遭遇到杜近和蕭映真的折磨和摧殘,可我並不這樣認爲,你身上的傷就是你清白和無辜最好的掩飾,就如同我無法證明自己對你的推測一樣,你同樣也沒有證據可以證實在地窖中到底發生過什麼。”景承雙手緩緩放到衣兜裏。“但有一件事我感覺很奇怪。”

    “還有什麼事?”我問。

    “杜近在地窖中珍藏了日記和毛絨兔子玩具,在杜近的心目中你如同他的主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威嚴,所以杜近是不可能折磨你,而且以杜近的心理特質他也不敢挑釁比他強大的人,所以他整個童年一直都在忍受被養父性(和諧)侵,即便成人之後也不敢反抗。”

    “你是說,她,她身上的傷是自己弄的?!”

    “這並不是重點,身體上的傷是可以癒合的,但心理上的創傷卻很難糾正,杜近的怯弱讓他只能通過虐殺動物來發泄,我看過案件報告,在地窖中發現的所有動物生(和諧)殖器都被割去,這是杜近心理扭曲的一種折射。”

    “杜近在童年遭受過性(和諧)侵導致心理失常,所以他纔會……”我看了葉良月一眼有些於心不忍,壓低聲音說。“纔會在性(和諧)侵她,並且導致葉良月懷孕。”

    “割去動物生(和諧)殖器反應出杜近對性的厭惡和憎恨,性只會讓回想起他痛苦的經歷,所以杜近極力的排斥性,還有一個原因,陸雨晴不是說過杜近的下體遭受過嚴重創傷,導致外周神經損傷從而導致勃(和諧)起功能障礙。”景承搖搖頭心平氣和回答。“這也是杜近割去動物生(和諧)殖器的原因,完全是一種自卑的表現。”

    “正是因爲這些原因所以杜近纔會表現出變態的性(和諧)行爲,這有什麼讓你奇怪的?”

    “杜近非但厭惡和排斥性,而且自己根本無法完成正常的性(和諧)行爲。”景承又向葉良月走了一步,目光依舊落在她懷孕的肚子上。“你就不好奇,自卑無能並且喪失性(和諧)功能的杜近是怎麼讓葉良月懷孕的嗎?”

    “你,你想說什麼?”我有些跟不上景承的思維。

    “到現在你該不會還認爲,杜近會去性(和諧)侵他心目中的主人吧?”景承輕描淡寫反問。

    “不,不是杜近?!”我更加震驚張開嘴,回頭看了一眼葉良月。“那她懷的是誰的孩子?”

    “杜近死了,作爲受害人的葉良月只會得到所有人的同情,爲了怕觸及到她痛苦的回憶,每一個人都會刻意迴避這個問題,這也是葉良月想要的結果。”景承又向葉良月逼近一步。“畢竟誰會去懷疑受害人說的話呢。”

    葉良月雙手護着隆起的肚子向後退,她臉上泛起驚恐和害怕:“你,你想幹什麼?”

    “死亡名單上目標被殺的原因是什麼?”景承問我。

    “被殺的人都會得到凱撒的器官。”我回答。

    “凱撒不會允許他的器官被骯髒的罪人得到,這無疑能看出凱撒對自己身體的看重和在意。”

    景承目不轉睛死死盯着葉良月繼續說,我們最後一次見到凱撒時,他曾經很自信說出一長串名字。

    屋大維、尼祿、蓋尤斯、克勞狄亞斯、多米提安……

    這些人都是羅馬帝國的皇帝,但他們都有一個同樣的後綴名,凱撒。

    他是在暗示,凱撒雖然遇刺身亡,但他的統治卻並沒有中斷,後代繼承了他的帝國,並且一代一代延續傳承下去。

    “按照你的推斷,凱撒已經選擇了自己的繼承者。”我下意識看了葉良月一眼。

    “不,你理解錯了,門徒和繼承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凱撒的門徒就是刀斧手,他們存在的意義是爲了保護凱撒,而繼承者纔是真正能得到他名字的那個人。”

    “難道還有一個繼承者?!”我舔舐嘴脣喫驚看向景承。“如果葉良月是門徒,那麼誰又是繼承者呢?”

    “你該好好想想,爲什麼凱撒千方百計要保護他的門徒。”

    景承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又向葉良月面前走了一步,她不停往後退,帶着恐慌的害怕退到收容所後門口,她一隻手捂着肚子另隻手慌亂的開門,像是想要逃離景承的逼迫。

    景承目光如刀盯着葉良月聲音冰冷說,這場生死遊戲中,處決那些會得到凱撒器官的人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但並非最重要的環節,凱撒召回蕭映真的真正目的是讓她成爲替身,她的存在可以掩護門徒的身份。

    因爲凱撒知道景承會從案發現場對兇手進行心理畫像,他這樣做是在誤導景承,事實上凱撒的確成功了,蕭映真註定要被處決,但她作爲門徒的替罪羊未免太過簡單,凱撒認爲這難以讓景承輕易相信和接受。

    所以凱撒又爲門徒準備了第二個替身,季文君。

    這兩個替身足以混淆視聽讓景承忽略真正的門徒,而且凱撒差一點又成功了,景承說如果不是他無意中看見葉良月的失蹤檔案,恐怕他永遠也無法觸及到真相,他和所有人一樣先入爲主把葉良月首先定義在受害人的位置,這讓她輕而易舉避開了景承的視線。

    所以景承纔會重新去審視這起兇案,到底是什麼原因要讓凱撒不惜一切保護自己的門徒,在這盤他和凱撒博弈的棋局中,所有人都是可以放棄的棋子,景承認爲凱撒這樣做是爲了保護神祕的國王。

    “但是我錯了!”景承距離葉良月近在咫尺。“我承認凱撒這一次比我看的還要遠,這盤棋局從一開始我就猜錯了棋子的身份,凱撒要保護的根本不是國王。”

    “不是國王?如果國王被剷除的話,那凱撒豈不是就輸掉了這盤棋?”我大爲不解問。

    “你認爲誰是這盤棋中的國王?”景承意味深長問。

    “當然是凱撒的門徒。”

    “不,國王其實就是凱撒,他被關進城北監獄的那

    刻起,凱撒已經意識到自己時日無多,他就如同棋局中的國王註定難逃一劫,所以就連凱撒也把自己變成了替身,去保護棋局中最重要的那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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