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哈士奇 >第十八章 真理之羽
    如果說讓宋連橋當着幾千人坦誠自己過錯是前奏的話,隨着女人令人不寒而慄的笑聲我知道怪物的遊戲正式拉開帷幕,爲了確保宋連橋安危我連忙下達命令,讓前臺周圍的警員全力戒備宋連橋的周圍,確保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

    “沒用的,她不會傻到自投羅網。”景承叫我跟他一起到前臺。

    站在臺上掃視下面的人羣已經沒有之前的秩序,各自交頭接耳義憤填膺聲討宋連橋,景承站到最前面一言不發環視,他是希望能從人羣中發現異樣。

    “我有罪,我罪大惡極,我願意接受法律的制裁,求求你放過我家人。”宋連橋握着麥克風苦苦哀求。

    “如果法律是公平的那麼就不會出現冤假錯案,我不認爲法律能定你的罪,你必須自己審判你所犯下的罪惡。”耳麥中的聲音很平靜。

    “你,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宋連橋當衆說出的那些話已經足以讓他失去一切,如今對他來說唯一還剩下的只有妻女。

    “不是我要你做什麼,而是你該做什麼。”那聲音充滿了冷酷的自信。“你根本不明白什麼是公平,看看你的四周你會發現公平其實很簡單。”

    宋連橋慌亂的四處張望,我和景承也望過去,四周除了對宋連橋鄙夷的人羣之外並沒異常,掃視中我目光落在擺放在宋連橋身後的那件獲獎雕塑上。

    “天平!”我眉頭微微一皺,看到雕塑左手提着的天平。“法律是人制定的,但人有情感所以終究會影響法律,最簡單的公平就是天平,即便再輕微的重量也能促使天平的傾斜。”

    “看來已經有人幫你找到答案。”

    我大喫一驚,我說的話那個女人竟然能聽見:“嫌疑人掌握了警方通訊頻道,立刻更改……”

    “不需要。”景承搖頭打斷了我的話。“我知道爲什麼我們能見到活着的宋連橋了。”

    “爲什麼?”

    “她讓宋連橋活着是一種力量的展示,她在向我們表現自己的強大。”景承對我說完後回頭再次望向臺下,他在搜索那個女人的蹤跡,而他的聲音遠比女人還要陰沉。“你說法律從來都不是公平的,這句話我很認同,所以在遊戲開始之前,我需要向你說明,我不是遵守法律準則的人,因此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找到你,否則你將得到我最公平的裁決。”

    “如果真有這一天的話我很期待,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請你和你的朋友見證我的制定的公平。”女人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她顯然並不畏懼景承。

    “你已經殺了十四個人,到底打算幹什麼?”我憤怒質問。

    “我要等價的公平。”

    “你所謂的公平就是殺人?”我冷笑。

    “你應該問我爲什麼殺人,這也是我讓你們參與進來的原因。”女人短暫的停頓,她似乎不想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宋連橋,我給你的素描在你眼裏只是滿足你虛榮的作品,可你從來都沒有認真瞭解過這件作品真正的含義,你想救回自己的妻女那麼首先你必須重新理解這件作品。”

    “我,我知道,我真的知道,這是用抽象手法表現出來的司法女神。”宋連橋不停舔舐嘴脣回答。

    “很遺憾你回答錯誤。”女人在耳麥中的笑聲很輕鬆,但很快又一聲悽慘的喊叫傳來。“我第一件作品的名字就叫司芬克斯,你身旁的人會告訴你這件作品的含義。”

    “神經病,你有本事衝我……”

    “閉嘴!”景承一把捂住宋連橋的嘴。“司芬克斯用謎題蠱惑人,答錯問題會被它殺掉,你再亂說話我不知道她下一次從你妻子身上砍下的是什麼。”

    宋連橋一臉死灰渾身瑟瑟發抖,以他現在的狀態已經不可能再思考任何問題,我走到雕塑前仔細看了片刻:“她好像在暗示雕塑和天平有關。”

    “拿着天平的雕塑最著名的就是司法女神,而且我雕塑是我按照素描原封不動創作出來,不管是整體造型還是局部細節,很明顯就是司法女神。”宋連橋心煩意亂說。

    景承沉默良久慢慢搖頭對我說,司法女神最開始出現是在文藝復興時代,傳統的女神鵰塑沿用了古羅馬造型,而且在雕塑的背面還有古羅馬文的諺語。

    爲實現正義,哪怕天崩地裂。

    “可這件雕塑上並沒有這句諺語,只有銘刻在權杖上的古希臘文。”我說。

    “司法女神是古羅馬創造的神,而真正的起源來自於古希臘神話中的傳說,主持正義和秩序的女神是忒彌斯,她的名字原意爲大地,引申出來的含義便是創造、穩定和堅定,從而和法律發生了聯繫。”景承來回走動喃喃自語。“在古希臘的雕塑中,她的造型是一位表情嚴肅的婦女,手持的正是一架天平。”

    “這麼說這件雕塑應該是忒彌斯。”

    宋連橋聽到這裏連忙試圖通過耳麥回答:“我知道了,雕塑是忒……”

    景承大喫一驚來不及阻止上前就是一拳將宋連橋重重打倒在地,臺下圍觀的學生髮出驚呼,完全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到底是想救你妻女還是打算害死她們?”景承表情陰沉怒不可歇。“你的答案關係到她們的生死。”

    “你也不敢肯定?”我心急如焚問。

    “司芬克斯雖然邪惡但卻充滿智慧,她對神學完全一知半解,所以這個謎題不是她

    設計的。”景承深吸一口氣點頭,在暗示和我們交手的應該是那個神祕的人。“司芬克斯的謎題不應該這麼簡單。”

    現場圍觀的學生議論聲越來越大,我擔心再這樣發展下去會引起難以控制的混亂,同時爲了好讓景承能安靜的思考,我連忙通知在場所有便衣警員立刻有秩序將學生疏散到禮堂外面,並且逐一覈實每一個人的身份。

    等到清場後禮堂裏只剩下臺上的我和景承還有六神無主的宋連橋,我在出入口布置警力戒嚴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禮堂。

    景承圍着雕塑慢慢走動,耳麥裏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沒傳來,她似乎並不打算催促,這無疑也說明她的自信和耐心。

    “我還是認爲關鍵在天平上,而且她一直在宋連橋面前強調正義,那麼同時滿足天平和正義的雕塑都有什麼?”我站到景承身邊說。

    “只要忒彌斯,這是唯一的答案。”宋連橋從地上站起來,捂住臉頰說。

    “閉上你的嘴,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如果不是爲了救人我多一眼也不想看到你。”景承瞪着宋連橋極其刻薄羞辱。“這件作品的右手握着權杖,但在忒彌斯的造型中她手裏只拿着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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