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點了點頭,看着阿澤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突然覺得不再害怕了,他來了,她便安心了。
料理好安雅這邊的事之後,阿澤連夜回到了葉家莊園。本該是萬籟俱寂的深夜,葉君爵竟然還沒睡,還逮他逮了個正着:“去哪兒了?”
阿澤知道撒謊沒用,索性坦了白:“安雅摔倒住院了,我接到消息去看了一眼,這幾天可能都需要去照顧一下。”
葉君爵面無表情的問道:‘誰送她去的醫院?’
阿澤頓了頓:“是敬少卿和陳夢瑤,安雅也不認識別的人了,當時她打電話給我,因爲在忙,所以我沒接到……走的時候急,沒來得及告訴你一聲。”
葉君爵擡了擡手,阿澤會意,遞上了一支菸,幫他點燃。
吐出了一口煙霧之後,葉君爵才又說道:“女人的心多半是脆弱的,不要因爲陳夢瑤和敬少卿的這點行徑,就讓安雅把不該說的都抖出去。這幾天你休假吧,她一個女人懷孕也不方便,以後有事告訴我一聲你就可以直接走。”
不管葉君爵是怕安雅說了不該說的,還是真的考慮到了其他方面,阿澤都抱有感激之心:“謝謝。”
葉君爵淡淡道:“說什麼謝?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人麼?這種情況能理解,你實在不放心找個保姆照顧她一下。這些年你一個人,也沒置辦什麼房產,我送套房子給你,讓她搬過去住吧,找人照顧方便一點。我用人用順手了,換新的也不是特別好用,你要是直接撒手也不行。”
葉君爵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怎麼?怕收了我的房子,老爺子對你有意見?沒事,大大方方的收,我的人,他動不了,除非他想葉家真的斷子絕孫。我睡了,你自己安排吧。”
回到房間,葉君爵神色一凜,曲清歌正抱着枕頭坐在他的牀沿。他們分房睡有一陣子了,他不明白她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曲清歌有些不自在的解釋道:“爺爺說我們年輕,不該分房睡,就當讓老人家安心好了。”
葉君爵控制着輪椅挪到牀前,支撐着還不能自由活動的雙腿上牀躺下:“你不是懷孕了麼?分牀睡很正常,他應該也能理解。你回去睡吧,我明天跟他說。”
曲清歌有些難堪:“跟我一起睡就那麼難受?葉君爵,後半輩子守活寡我沒意見,但是不要讓我在長輩面前顏面丟盡,我嫁進你葉家不是來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