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愣了好久,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哈!辜雀,你不會以爲你自廢武功,我無盡聖山就會從輕發落吧?我告訴你,無論你怎麼樣,規則都是永遠不會變的。”
老者沉聲道:“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天才,偏偏要尋死。”
“死?死是什麼?”
辜雀忽然出聲,令四人頓時一愣。
他們看到,辜雀緩緩站直了身體,輕輕道:“死,是肉體的湮滅,還是靈魂的破碎?是世人的遺忘,還是歷史的埋葬?”
他目光之中像是有一種別樣的光芒,那是這四人從未見過的光芒,辜雀依舊在說話:“是淪亡,還是新生呢?生命最可悲的無知,便是對自身誕生與死亡的無知,或許一切都該被重新定義了。”
中年男子大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辜雀呢喃道:“淬體、凝神、極變、寂滅、生死、輪迴、成神三劫、神階、神君,探索天道入天人,抗擊天道渡五衰,斬斷天道,證明己道,最終成爲無上不朽。多少年了?我一直在想,這個武功體系是天然就存在嗎?還是,被一個人創立?”
聽到此話,中年男子頓時大笑道:“你想來想去就是在想這種東西?那麼我告訴你吧,這個東西雖然很隱晦,但也不是大祕密。這個武功境界,是人族的祖先‘燧’創造出來的,這是被公認爲最好最合適、最能概括大道的武功境界體系。這個體系,造就了無數的強者,甚至不朽,甚至偉大的蒼穹之境。”
說到這裏,中年男子的表情戲謔無比,笑道:“你是在懷疑人祖的智慧,還是在懷疑無數年來無數強者的智慧呢?哈哈哈哈!”
辜雀不爲所動,而是輕聲道:“或許這個境界方式的確很科學,也最符合道的感悟,但是無數人都修煉着這一個體系,難道這不算是窠臼嗎?”
老者沉聲道:“也不是每個人都修煉這個體系,至少有一個人不是。”
辜雀擡起頭來看向老者,道:“我知道了,還是神秀,對嗎?”
“不錯。”
老者點頭道:“神秀也修煉這個體系,但他慢慢找到了自己的路,他是山主最重視的天才,本來想等到時機成熟把他招進無盡聖山,可惜現在似乎晚了。”
辜雀道:“當然晚了,昊天衆妙雖然強大,無盡聖山雖然底蘊深厚,但唯一惹不起的,也就是詭惡天撒佈了。”
中年男子沉聲道:“好就好在,這個人從來不管什麼格局,也不在意什麼利益,他只是做自己的事而已。”
辜雀搖頭,忽然道:“都錯了,一切都錯了。”
“什麼錯了?”
辜雀道:“詭惡天一開始就認出了天姬是蒼穹之境,這說明大千宇宙也知道這個武功體系,這個體系應該傳自於大千宇宙,只是人祖將它帶了進來,給了這個世界一個明路。而原道,詭惡天也提過,這說明大千宇宙也有原道。”
說到這裏,辜雀又道:“那麼我所修之道,又是何種方式呢?”
中年男子冷笑道:“你現在乃神君之境,即將破入天人,當然是修前者。”
辜雀搖頭道:“從今天開始,便不是了。”
“你說什麼?”
四人同時驚呼了起來,而辜雀站得筆直,喃喃道:“破而後立,死而後生,打破窠臼,走出自己的路,這纔是真正證道的方式吧?所謂的無上不朽,只不過是對一個階層的定義罷了。走到了那個定義,依舊要去找屬於自己的門,那麼又有什麼意義呢?”
“說到底,都是爲了那蒼穹之境罷了。”
他說話的同時,胸口已然亮起了淡淡的紫藍之光,它把辜雀枯寂的身體漸漸滋潤,漸漸充實。
他閉上了眼,靜靜的推演着《道衍》,這是他自創的功法,但本質並不是功法,而是一種思想,一種哲學。
但他已然輕車熟路,已然有了基本的瞭解,他推演着周遭的一切,推演着所謂的道。
胸口的混沌青蓮亮起,散發出一道道光芒,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嶄新的混沌之氣進駐丹田和經脈,衝擊着一個個壁障,最終到達了一個桎梏點。
辜雀豁然睜開雙眼,厲聲道:“破開吧!這將是一個什麼樣的境界呢!”
聲音傳遍虛空,那清澈的混沌之氣,卻始終打不破那一個可怕的壁障。
那一個壁障像是一道天塹,比任何一道壁障都更加堅固,更加頑強。
辜雀的混沌之氣幾乎都要把經脈漲破了,但都無法打破,唯有一次一次去衝擊,運轉一切能量去轟炸,這令他的身體不斷破碎,甚至崩塌。
“這廝是不是在自殺?不行,得阻止他!”
中年男子厲吼出聲,而老者冷笑道:“那你去啊,他即將成爲天人,天人劫難在即,你看看這四周,你敢去沾染這個因果嗎?”
像是蒼穹在流血一般,染紅了整個寰宇,虛空每一處都有鮮血在漂浮,混雜在雲海之中,散發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
這股威壓,甚至連他們四人都覺得心悸。
中年男子咬牙道:“這小畜生,分明已經算好了現在渡劫,說到底還是怕了我們。”
另一人道:“怕什麼,等他渡完劫再殺不遲,難道天人便可反抗麼?”
三人對視一眼,頓時忍不住大笑出聲。
而那老者,卻是顯得憂心忡忡。
他總覺得不一樣,天人劫,哪有這麼誇張的威壓?
“我就不信打不破你!”
他厲吼出聲,全身的肌肉都在變化,額頭的黑紋愈發鼓脹,如心臟一般跳動起來。
“咵啦!”
一聲驚天巨響忽然傳遍虛空,只見那重重血雲似乎都翻滾了起來,一道恐怖的閃電驟然劈下,攜帶着蒼穹的威壓,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其強大。
只能看到那虛空重重崩塌,方圓數百里都在破碎,辜雀的身體也在剎那間化作齏粉。
“我靠!”
中年男子連連飛退,竟然忍不住冒起了粗話來,驚駭道:“這他媽是天人劫還是不朽之劫?方圓百里虛空都龜裂,哪個神君承受得住?”
老者瞪大了眼,咬牙道:“辜雀到底在幹什麼?引得蒼穹如此憤怒。”
無盡的虛空崩潰,彷彿末日降臨,依舊還有雷電的餘波在激射,每一道都足以洞穿神祇。
而此刻,一聲艱難的嘶吼再次傳出。
只見天地之間,金沙和清水激盪,漸漸凝聚在一起,形成了辜雀嶄新的身體。
只是那額頭之上的黑紋,卻愈發凝實,像是要撐破皮肉一般,漸漸朝中央凝聚。
倘若閉合,必成豎眼。
辜雀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他只是朝天獰笑道:“嘿!你就這麼怕嗎?”
“只是我似乎找到了打破壁障的方式了。”
他眯眼笑着,喃喃道:“我的力量不足以打破壁障,那麼,魔志總可以吧?”
“哈哈哈哈!”
他猙獰笑出了聲,最終仰天長嘯,全身上下的肌膚驟然崩裂,一道道經脈斷碎,皮膚之下,一道道尖銳的鱗片破肉而出,漆黑森冷,鋒利如刀。
與此同時,背後十四支翅膀生出,綻開,並散發出一道道可怕的魔光。
身體徹底改變,獠牙生出,長髮變成血發,頭頂之上也生出了血角。
整個人在頃刻之間,化成了惡魔。
三人對視一眼,頓時忍不住大笑出聲。
而那老者,卻是顯得憂心忡忡。
他總覺得不一樣,天人劫,哪有這麼誇張的威壓?
“我就不信打不破你!”
他厲吼出聲,全身的肌肉都在變化,額頭的黑紋愈發鼓脹,如心臟一般跳動起來。
“咵啦!”
一聲驚天巨響忽然傳遍虛空,只見那重重血雲似乎都翻滾了起來,一道恐怖的閃電驟然劈下,攜帶着蒼穹的威壓,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其強大。
只能看到那虛空重重崩塌,方圓數百里都在破碎,辜雀的身體也在剎那間化作齏粉。
“我靠!”
中年男子連連飛退,竟然忍不住冒起了粗話來,驚駭道:“這他媽是天人劫還是不朽之劫?方圓百里虛空都龜裂,哪個神君承受得住?”
老者瞪大了眼,咬牙道:“辜雀到底在幹什麼?引得蒼穹如此憤怒。”
無盡的虛空崩潰,彷彿末日降臨,依舊還有雷電的餘波在激射,每一道都足以洞穿神祇。
而此刻,一聲艱難的嘶吼再次傳出。
只見天地之間,金沙和清水激盪,漸漸凝聚在一起,形成了辜雀嶄新的身體。
只是那額頭之上的黑紋,卻愈發凝實,像是要撐破皮肉一般,漸漸朝中央凝聚。
倘若閉合,必成豎眼。
辜雀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他只是朝天獰笑道:“嘿!你就這麼怕嗎?”
“只是我似乎找到了打破壁障的方式了。”
他眯眼笑着,喃喃道:“我的力量不足以打破壁障,那麼,魔志總可以吧?”
“哈哈哈哈!”
他猙獰笑出了聲,最終仰天長嘯,全身上下的肌膚驟然崩裂,一道道經脈斷碎,皮膚之下,一道道尖銳的鱗片破肉而出,漆黑森冷,鋒利如刀。
與此同時,背後十四支翅膀生出,綻開,並散發出一道道可怕的魔光。
身體徹底改變,獠牙生出,長髮變成血發,頭頂之上也生出了血角。
整個人在頃刻之間,化成了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