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實在太多，自己的時間卻很少，急促是急促了一些，但來日方長，辜雀確實也和媚君她們膩歪太久。
瑪姬和聖姬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她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還需要瑪姬自己去探索，從聖姬留下的功法之中去尋找。
或許將來有一天自己還會遇到百曉生，他會給自己一些明確的答案。
事情辦完之後，辜雀便直接朝苦羅而去了，那邊恰逢大難，鎮界王必然忙得不可開交，但有些事情的的確確也該說了。
辜雀的心早已變了，變得野心勃勃，恨不得將天地都踩在腳下。
野心這個東西，當真很難用語言來形容，沒有一定的閱歷，沒有一定的人生積澱，是很難誕生的。
極速來到苦羅黑蓮主星，散發出強大的天衍氣勢，便已然有天衍強者趕來，見到辜雀自然相識，倒也沒有爲難。
辜雀道：“鎮界王呢？”
天衍強者道：“災後事務繁雜，他脫不開身。”
“他必須要脫身，一些事很重要，我必然要對他說的。”
辜雀道：“我在這裏等他，我只需要半天的時間。”
天衍強者猶豫幾許，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
很快，滿臉風塵的帝釋乾便趕來了，看得出他的確很疲倦，重傷未愈便忙前忙後，文明損失大半，到處都需要他的身影。
“什麼事一定要我過來，而且還需要半天？”
在那黑塔之中，帝釋乾的聲音顯得分外沉重。
辜雀站在高塔之上，俯瞰殘破的苦羅，緩緩道：“溯雪怎麼樣了？”
帝釋乾眉頭一皺，道：“性命並無大礙，只是深度沉睡，不知醒來又是何時。”
辜雀道：“她是否繼承了帝釋天的力量？”
帝釋乾點頭道：“問過羅睺了，的確是如此，他找到了曾經至尊帝君嵌入苦羅印中的一部分力量，被玄澈吸收，只是至今還未消化。”
“等待吧，這個世界上大多事情都需要歲月的堆積。”
帝釋乾不耐煩道：“你到底有什麼事，你趕緊說，沒事我去忙了，你自便吧！”
辜雀道：“我有一個問題先問你。”
“什麼問題？”
辜雀沒有回頭，依舊看着那破碎的星辰和浩瀚的寰宇，緩緩道：“數個紀元，萬古千秋，誰纔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他的聲音是如此虛幻，但背影卻是如此沉重，讓帝釋乾身影一震，雙眼頓時眯起。
看着辜雀的背影，他凝視了良久，才沉聲道：“各個紀元，各有豪雄，無人爲主。”
辜雀道：“說來聽聽。”
帝釋乾道：“你想知道？”
辜雀道：“知千古之變數，可窺未來之寰宇。”
帝釋乾深深看了辜雀一眼，道：“可知寰宇紀元幾何？”
辜雀點頭道：“據說，寰宇誕生以來，一共經歷了八個紀元，現在這是第九個紀元，而且是第九個紀元的末期了。”
帝釋乾大步走上前來，與辜雀並肩而立，也看苦羅天地，道：“不錯，寰宇誕生以來，之前有八個紀元，現在是第九個紀元。每一個紀元的時間，事實上不是百億年，準確的說是九十九億一千二百九十六萬年。”
“對。”
帝釋乾道：“前爲雙九極盡之數，後爲元之過百。”
辜雀道：“有人知道爲什麼是這個數嗎？”
帝釋乾搖頭道：“或許有，但至少我們不知道。”
辜雀道：“我們這個紀元，總共多少年了？還有多少年結束？”
帝釋乾道：“直至今日，這個紀元已經過了九十九億一千二百八十三萬一千零三年，還剩下十二萬八千九百九十七年，幾乎是快結束了。”
辜雀道：“還剩下大概一元之數。”
帝釋乾點頭道：“是啊，也就比一元之數少了六百零三年。”
聽到此話，辜雀像是想起了什麼，身影頓時猛然一震，只覺臉上的冷汗都流出來了。
“你怎麼回事？”
帝釋乾有點搞不懂辜雀的反應，但辜雀則是勉強一笑，道：“你繼續說。”
帝釋乾淡淡道：“第一個紀元名爲太初紀元，即寰宇初開，鴻蒙太始，世界是無盡的元，沒有星辰，沒有物質，沒有時間和空間，沒有浩法和次元，當然也沒有生命。”
“這漫長的百億年時光，是誕生次元、時間、空間、浩法、物質的紀元。”
“第二個紀元名爲太古紀元，時間、空間、次元、浩法、物質基本形成，生命也開始誕生，但那些生命都極爲弱小和簡單。”
“百億年的進化，智慧才終於出現，人族也漸漸登場，但那時候的人族數量極爲稀少，但修煉文明卻已經漸漸誕生了。不過據說，那時候最最強大的強者，也不過神階而已。”
辜雀點了點頭，道：“所以第一個紀元和第二個紀元，根本沒有所謂的主宰。”
帝釋乾道：“也不能這麼說，準確的說，第一個紀元的主宰是規則，第二個紀元的主宰應當是兇獸。在第二個紀元，人族是很渺小的，智慧雖高，卻始終被兇獸力量所壓制，直到紀元最末期的一萬年，似乎兇獸才被人族強者終於壓制住。”
辜雀沉默着，總覺得有點奇怪，但又找不到奇怪在哪個地方。
他點了點頭道：“繼續說。”
帝釋乾道：“第三個紀元叫遠古紀元，這是人族崛起的紀元，以高絕之智慧，悟天地大道，創驚世武學，以微末之軀徹底制霸寰宇，蒼天萬界，縱橫無敵，創下無數偉大的文明。”
“那個時代，是道祖的時代，他坐天道之巔，講道萬古，開化宇宙萬族，所以其他種族的智慧才漸漸追了上來。”
“道統繁榮，也迎來了紀元摺疊，道祖也終於消逝，不知去向。”
辜雀深深吸了口氣，道：“天地大道無限，敢自稱道祖，那是何等存在？”
帝釋乾道：“九五至尊吧，道祖是我們目前已知以來，天地間第一個九五至尊。”
辜雀嘆聲道：“世界，還真是深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