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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7章:紅月印記

    他見我笑,就更加的惱火了,摘下面具滿臉怒容的瞪着我:“樊音!你竟然還敢騙我,對我說我跟李言承是朋友!你就沒想着等我恢復記憶你就完了麼?嗯?”

    一想到他受傷重生的事兒,我就笑不出來了,摟着他的脖子說道:“我那時候要是說你們是仇人,你們不得當場就打起來嗎?那時候你還那麼小,我不是怕你打不過李言承嗎?我也是爲你考慮啊。你……你怎麼會重生的呢?當時我都以爲你死了,看着太嚇人了……”

    死鬼閻王不屑:“重生,多大的事兒?只不過是原來的身體恢復起來太難,乾脆捨棄了罷了。你當時就只有害怕嗎?沒有其他的想法?在我完全恢復記憶之前你竟然不在陰間陪我,跑來跟李言承鬼混!”

    面對他一連竄的質問,我答不上來,乾脆湊上去堵住了他的嘴。他問我當時除了害怕還有什麼其他想法,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我感覺我的世界在崩塌……

    “別以爲……這樣就沒事了……”他邊迴應我邊說道。

    我沒想着這樣就能應付過去,本來我也用不着心虛,我跟李言承來是爲了查清楚在子彈上刻符文的人是誰,不也是爲了死鬼閻王麼?鬼爺跟胖子都是小嘍囉,關鍵是背後的人。

    死鬼閻王還活着,從前的他回來了……這感覺真好。

    我前一秒的想法在下一秒消失了,下面被貫穿的感覺,帶着些疼痛,除了這個,其他感覺都挺好的……

    “死鬼,你就不知道輕點嘛?!”我不滿。

    他反而用力的動了幾下:“我怕太輕了你記不住,下次還敢跟李言承攪合在一起麼?回答我!”

    我無奈:“我是爲了查清楚是誰在鬼爺跟胖子的子彈上刻的符文啊,不就是那個傷了你嗎?李言承也在查,我就跟他一塊兒咯。”

    死鬼閻王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用不着你去幫我查,我自己會查。學了點道法就覺得自己安全了是麼?你可給我悠着點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別把你自己搭上。”

    說完他撩起了我的上衣,突然愣住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擋胸口,他卻捏住了我的手腕:“你身上怎麼會有這個印記?”

    印記?我往胸前一看,心臟部位的皮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彎月的印記,拇指甲蓋大小,紅色的。

    “這個是什麼?”我記得之前並沒有。

    死鬼閻王的臉色不太好看,退出了我的身體,盯着我胸口的印記發愣。我也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他從來不會做到一半就停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你認識安子玥?你怎麼會認識安子玥呢……”

    這個印記跟安子玥有關嗎?我老實交代:“嗯,我去陰間找你的時候不小心

    去了西山,就是浮屠塔裏的西山。我出不去啊,只有找他幫忙啊。”

    死鬼閻王皺眉,抓着我的肩膀低吼道:“你去找我做什麼?!爲什麼偏偏遇見他了?!你答應他什麼了?”

    我不明白爲什麼他是這種反應,我試圖安慰他:“沒事兒的,我不是沒怎樣嗎?我也沒答應他什麼,他現在也沒讓我做什麼啊。我去找你不是因爲擔心你嗎?你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我怕你有事……”

    死鬼閻王有些頹然的鬆開了手:“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安子玥比李言承更危險,那樣的人,是招惹不得的。告訴我,他讓你拿什麼作爲交換了……”

    我把當時答應安子玥的事兒都說出來了,死鬼閻王眉頭皺得更深了:“你以爲他會白幫你嗎?跟他做交易的人,非死即傷,當年弄死他的臭道士,也沒撿到便宜。”

    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安子玥……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危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現在主導權在安子玥那裏,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所以現在着急也沒用,我不想任何人爲我擔心,有時候無知真的會害死人……

    “好啦,別擔心,只要你能好好地,我就放心了。管他什麼安子玥呢,大不了把命給他,只要我魂兒還在,怕什麼?”我故作輕鬆的說道。

    死鬼閻王看着我,情緒緩和了些:“我對你來說,真有那麼重要?”

    我有些不自在:“還行吧……”

    他伸手捏我的臉:“什麼叫還行?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我伸手抱住了他:“這不重要,有些東西不是靠說的,是靠感覺的。”

    他手在我腰上輕撫着:“是嗎?靠感覺的?那以後我們就少說話,多感受吧?”我還沒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就抱着我倒在了牀上。

    看來還真的沒什麼事兒能撼動他這方面的興趣……

    第二天醒來,死鬼閻王已經不在了,他說有事兒先回地府了,很快會來找我,他準我暫時和李言承待在一起,但不準多跟李言承說話。說白了,就是他不在的時候,讓李言承給我當免費的保鏢,死鬼閻王的如意算盤打得還是不錯的。

    想到昨晚,我臉上就不由自主的有些發燙,貌似昨晚我第一次那麼主動,大概是因爲經歷過失去,所以我心裏對死鬼閻王的感情更加的清晰了吧,他竟然在動情的時候還逼着我叫得大聲些,要不是這酒店夠好,隔音效果不錯,我還真的不敢叫。

    離開酒店的時候,李言承看見我突然冒了句:“你春風滿面的是怎麼回事?昨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夢?”

    要不是看他一臉認真的淡漠,我還真以爲他是李可言,我都不敢相信李言承還會說這樣的話。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做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夢境不是夜遊神的事兒麼?你問他去啊。再說了,我昨晚纔沒做夢……”肯定沒做夢,我哪有時間做夢,昨晚我壓根沒怎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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