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根本就不會游泳啊。

    想到這兒,她堅決不肯再往前走了。

    “蔣婷婷,你要說什麼,做什麼,就在這裏。”她站住,對蔣婷婷冷淡地說道。

    這女人的聲音,怎麼那麼像那個白癡?

    轉回頭,司徒清冷肅的目光掃過來。

    讓他驚訝的是,不遠處站着的上身穿黃色的小T恤,下身紫色短褲的女人還真是那個白癡。

    於此同時,恐慌中的白遲遲也擡眼看向前方。

    夏日明亮亮的陽光下,那張黝黑的臉更顯的黑,棱角分明,面無表情,看起來讓人生畏。

    一見他立即想起被他侮辱傷害的事,她下意識地雙臂交叉擋在自己胸前,彷彿他會再次來侵犯她似的。

    憤恨地瞪圓了眼,剛要開口說什麼,卻聽蔣婷婷先說話了。

    “清哥哥,就是她,是她打我的!”

    情哥哥?現代社會,還叫情哥哥,虧她叫的出來,酸的她連恐懼都忘記了。

    原來他們是一夥兒的,真搭調啊,他是那麼冷漠無情的資本家。

    她呢,是更冷酷殘忍的嬌小姐。

    “知道了,你回教室等我,我收拾人不喜歡有人在一邊。”

    清哥哥連問也沒問那該死的女人一句,直接說收拾她,可見清哥哥是信任和心疼她的。

    “好,清哥哥,你別手下留情啊,不然她以後還會打我的。”撒嬌了一聲,蔣婷婷心滿意足的走了。

    最近幾天,小櫻小桃都要把司徒清的耳朵吵起繭了,非要讓白遲遲迴去教她們。

    他騙她們說,白老師要忙着應付期末考試,暑假就能全心全意教她們了。

    那天早上,他想通了,內衣事件也許真是冤枉了她。

    但那天下午她的出現,還脫了衣服,不像是巧合。

    他在等,在觀察,如果她就此不出現,說明她不是有心接近。要是她自己再去找小櫻桃,那她就是處心積慮了。

    一邊思索着,一邊踏着堅實的步子,一步步朝她靠近。

    白遲遲再不想見到他,卻也不願意自己開口提起上次他摸她的事。

    “你打了婷婷?”他語氣很不悅,興師問罪的意味。

    “對!”白遲遲揚了揚頭,敢做要敢當。

    “爲什麼?”

    爲什麼?他一定以爲是她欺負蔣婷婷吧,她不是很受傷的模樣嗎?他已經說了要收拾她,就是下斷論認爲她白遲遲不對。

    懶得解釋原委,她早領教了他不分是非黑白的面目,知道解釋也沒用。

    “打了就是打了,你想怎麼樣,放馬過來吧!”

    她昂起的小臉上滿是無畏,還有幾分痞氣。

    有扇耳光癖好吧?打他也就算了,畢竟是他侵犯她在先。

    婷婷一個女孩兒,她下那麼重的手就是不該。

    要是有緣由,她肯定會解釋,不解釋就是蔣婷婷沒有說謊。

    難怪她從前闖禍都不敢讓他知道,今天卻找他尋求幫助,看來這女人真是有些無理取鬧。

    怕也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和前些次她的行動是一個目的吧,必須得教訓教訓她。

    司徒清冷冷一笑,健壯的雙臂一伸,她像個小雞一樣被他提了起來。

    白遲遲的心也跟着被提起來了,撲通亂跳着,咬牙忍着纔沒有嚇的尖叫出聲。

    她纔不要那麼沒骨氣呢,不過腿腳沒閒着,使勁兒踢他,踹他。

    哪兒碰的到他啊,連他的邊兒都沒沾着,就被他抓到了湖邊。

    “你……你就算把我扔湖裏,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又不是不會游泳。”

    情急之下,她結結巴巴地撒着謊。

    話音未落,撲通一聲,她真的落進湖中,平靜的綠色湖面被她打碎,濺起巨大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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