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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順從啊,莫名的他就感覺到一股煩躁毫無預兆的涌上心頭。

    皺着眉收回目光,嗅聞手上的香粉。

    平時最喜聞的讓人靜心的薰衣草香忽然讓人生出了幾分厭,低頭放下,又拿起另一盒。

    難聞死了,放下。

    再拿起旁邊的一盒,只聞了兩聞,目光忍不住地再次瞟向門外,手中的香粉盒都要被他下意識的捏扁了。

    還在抱……還在抱……

    不怕教壞過往的小朋友?他不能視若無睹,他該伸張正義,衝出去把他們給扯開!

    “想你了,遲遲,想你了!”秦雪松的手臂漸漸收攏,彷彿要把她揉碎了一般的用力。

    她的身體輕微的顫抖,因爲感覺到了他的懷抱和以往不同,有些莫名的恐懼。

    “給我行嗎?遲遲,給我行嗎?”他靠近她耳邊,呵着熱氣誘惑她。

    還沒等白遲遲抗議,一個染着黃髮的男人從他們身邊飛快走過,肩膀碰撞到秦雪松的肩膀。

    擁抱中的兩個人被衝力撞的一晃悠,白遲遲趁勢脫離開秦雪松的懷抱。

    他盼着擁有她,已經太久了。

    剛纔的氣氛這麼美好,他要是一鼓作氣,準能將她拿下。

    白遲遲一臉戒備,看樣子已經不可能讓他得逞了。

    怒火蹭蹭往上竄,秦雪松兩步追上前方染着明黃頭髮的瘦小男人,扯住他暴喝:“你眼睛瞎了?這麼大兩個人看不到?”

    “你***罵誰呢?大街上是你們摟摟抱抱的地方嗎?呦喝,我當是誰呢,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小黃毛也罵罵咧咧的,利落地反手抓住秦雪松。

    秦雪松定睛一看,頓時頭皮麻了,怎麼好死不死的碰上了他呢?他可是他的債主,躲了這麼久,就是爲躲他。

    這下完了,落在他手裏,不死也要扒層皮。

    他太狠了,斷人指,砍人腿,那是家常便飯。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過來!”小黃毛衝着不遠處吼了一聲,原來他正要與手下在路口碰面去討債。

    同夥的聽到他的吼聲,持刀衝了過來。

    白遲遲一看,大事不好,忙哆嗦着手掏手機準備報警。

    “先揍他一頓,再把那妞給我帶走!”小黃毛喝令一聲,幾個歹人蜂擁而上。

    “喂,110嗎?這裏是……”黃毛早已空出手,一把搶過白遲遲的手機,另一手堵住她的嘴。

    “喂……喂……您請講……”

    “唔……唔……”白遲遲拼命甩頭,嘴裏卻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手機那頭根本就不得要領。

    按了掛機鍵,通話結束了。

    被打倒在地的秦雪松,發出一聲聲痛楚的伸吟。

    他根本不會功夫,這樣不得被打死嗎?

    白遲遲快要急死了,誰能救救他,誰能?

    “欠了我的錢還敢跑,把他腳給我砍了,我看他還怎麼跑!”小黃毛眼中射出寒光,聲音陰狠。

    “啊……”白遲遲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使勁兒咬上黃毛的手,掙脫開他的束縛,向被圍毆的秦雪松衝過去。

    絕對不能讓他受傷,絕對不可以!

    她只有這一個念頭,可是還沒跑幾步,她又一次被黃毛抓住。

    “救命!救命!”她絕望地嘶啞着聲音吶喊,眼看着刀就要朝秦雪松落下了,白遲遲的心都要停止跳動。

    窒息着,完全忘記了呼吸。

    “住手!”在她最最絕望的時候,一聲怒吼在她和黃毛身後響起,像驚雷一般,威嚴,沉穩的聲音讓所有人自然而然地停止了動作。

    就連見慣世面的黃毛,也覺得頭皮發麻,轉頭往後看去......

    只見印度香店門口,司徒清優雅地站在那兒。

    他鷹一樣的目光死死盯着爲首的小黃毛,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卻透露着不容忽視的威嚴。

    頭頂上方投下來的燈光照映在他剛毅的臉上,讓他看起來俊美無鑄,力量無邊。

    儘管她不知道他會武功,這一刻她就是相信他能救她,他絕對有能力拯救她於水火之中。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顫着聲音,祈求着再次開口。

    “救命!”

    她雖然想過一輩子都不會求這個人,此時的情景卻是不可預知的。爲了救秦雪松,別說是向她討厭的人低頭,就是要她的命,她也毫不顧惜。

    司徒清踱着步向她的方向走來,黝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步伐不快,所有人卻懼於他渾然天成的壓迫感,都沒敢動。

    他身上逼人的氣勢讓黃毛打心裏發慌,終於回過神,一把勒住白遲遲的脖子,準備着跟他做交換條件。

    “答應我,我就幫你!”司徒清在白遲遲面前一步處站定,輕聲開口。

    聲音涼涼的

    ,透着幾分殘酷,好像如果白遲遲不求他,他轉身就會走。

    黃毛的手在顫抖,對白遲遲沒有多大威脅,他在步步後退。

    身後的手下們看到這樣的場景,不再打秦雪松,只留下一個人把秦雪松死死按壓在地上。

    其他人衝過來,打算跟老大一起對付這個黑臉男人。

    眼尖的人已經看出司徒清就是上次他們在賓館看見的那個狠角色,腳底下有點兒發軟。

    “我答應你!”白遲遲堅定地回答,因被小黃毛勒着脖子,說話聲音很尖細。

    司徒清滿意地冷笑了一下,看起來依然是氣定神閒。

    見司徒清答應了,白遲遲管不了自己的危險,眼光再次瞟向被控制着的秦雪松。

    “我答應你,你先救他!”

    司徒清的眉頭不可察覺的動了動,心內驚詫:這是怎樣一個女人,

    自己的命都攥在別人手心了,還能顧得上她男人。

    恐怕這種人是越來越稀有了。

    沒回答她的話,他再往她身前跨了一步。

    誰也沒看到他怎麼出手,小黃毛勒着白遲遲脖子的手就已經被拉到了司徒清有力的黑手中,隨即聽到黃毛嗷嗷的如殺豬般的叫聲。

    “一起上……啊……”

    小黃毛還試圖號召手下,奈何司徒清出手狠又準。

    才幾下,他就被他收拾的落花流水,躺地上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手下們怕把黃毛扔下將來會被他報復,雖然十二分的恐懼,還是假裝勇敢地出手。

    三拳兩腳,就被司徒清全部制服,跟黃毛一樣七倒八歪的睡到地上去了。

    按着秦雪松的人怕了,鬆開他撒腿就跑,也被司徒清趕上前掀翻在地踹了兩腳。

    今天這事,就算白遲遲不求他,他也不會看他們在大街上橫行霸道不管的。

    周圍什麼時候聚過來的人羣,沒有人注意到。

    只是收拾完所有人後,人羣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送給見義勇爲的英雄。

    司徒清閒閒地站在那兒,右手中拿着的香粉完好無損。

    白遲遲可沒有這份淡定,早幾步奔到秦雪松身邊,扶他起來。

    “雪松,你還好嗎?”他嘴角上全是血,好在那一刀沒有落下。

    充滿感激地擡頭看了一眼司徒清,1;148471591054062白遲遲誠摯地說道:“多謝你了!”

    那副緊張的模樣,小臉兒慘白的,這麼沒用的男人,值得她這樣?

    白癡就是白癡!

    “謝就不用了,現在就跟我走,晚上在我家住!”不容置疑地說完這句話,他抱着胸站在那兒,挑釁地看着白癡。

    她沒危險了,現在是他跟她算賬的時候。

    “遲遲,剛纔你到底答應他什麼了?你爲了救我,賣給他了?”秦雪松不可置信地死盯着白遲遲,紅着眼抓住她的肩膀。

    最清純的白遲遲,他一直都沒有動她,這麼多年的等待,她怎麼可以把自己拱手讓人。

    即使是爲了他也不行,他不準!

    什麼賣?天!這個糊塗蟲!

    “你胡說什麼呢!”白遲遲臉氣的通紅,要不是他剛受過傷,她非要狠狠罵他一頓。

    “想哪裏去了,我只是......”

    “跟我走!你答應了的!”

    司徒清打斷秦雪松的話,扯住白遲遲的手腕,輕而易舉地把她從秦雪松的虎爪下拽走。

    秦雪松的殺人般的嫉妒眼神,他視而不見。

    他是故意的,誰讓白癡的男人跟她一樣白癡的。什麼眼神,什麼智商。

    就她這姿色,她想賣,他會買嗎?

    “白遲遲,給我站住!不準跟他走!你給我說清楚!”秦雪松叫着,忍着腿上的疼痛,快步追他們。

    “別拉我,我會跟你走的,你先放手!”白遲遲哀求的語氣,司徒清冷着臉停下來,鬆開她的手。

    “給你兩分鐘。”說完,他看了看手錶。

    他那副神情,活像她是他的奴隸。

    可誰讓她答應了他呢,他再次成了她的僱主,什麼時候開始做,應該是聽他安排的。

    何況他剛纔還救了他們兩個人,她不能過河拆橋。

    “雪松,你別多想。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小櫻小桃嗎?他是她們的舅舅,我是到他們家做家教。”

    把秦雪松拉到一邊,她小聲解釋道。

    “那他爲什麼拉你的手,他是不是對你有那種意思?”秦雪松對司徒清充滿了敵意,不過並沒有大聲嚷嚷,而是小聲問她。

    “怎麼會呢?他是同性戀,拉我手也沒感覺的。”白遲遲靠近秦雪松的耳邊,聲音更小了。

    “同性戀?”秦雪松重複一聲,懷疑和惋惜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瞟向司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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