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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6章抗拒

    可他還是把嘴閉的緊緊的,把臉挪開,再次斥責她:“不要再胡鬧!”只是這次他的聲音中已經摻入了不可忽視的嘶啞。

    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是她在挑戰你,徹底地把她征服了,這是輕而易舉的事。

    偏偏他腦袋裏總在想着那句話,任何不以婚姻爲前提的戀愛都是在耍無賴。

    他覺得任何不以婚姻爲前提的關係都是耍無賴,他以前,那是要娶她,怎麼搞她都覺得理所應當。

    此時不行了,他既然要放手,就不該再那麼幹了。

    他真對她沒有感覺了呀,她也太杯具了。

    她臉蛋兒也沒變化,身材也沒有走形啊,爲什麼這廝就是看不上她了呢。

    白遲遲又羞又尷尬,最主要的是感覺超沒面子。

    要不扳回這一局,估計她下半生只要想起來就覺得沮喪。

    她心一橫,豁出去了,嚷嚷了一聲:“我就胡鬧,我就胡鬧,我看你能不能坐懷不亂!”

    他眉頭再次抽了抽。真想抓住她,把她從身上掀下去。

    不過他知道,萬一他碰到她,他就很難控制自己了。

    所以他沒動,他只能用嘴巴說服她。

    “下去,快點兒。”嗷……她真是找死了,竟然在他身上開始了。

    這一招可是她上次偷偷在某片上學來的,不知道好用不好用。

    她偷偷觀察着某男的反應,他額頭上有汗,這是她弄的有效果了?還是這廝熱了呀?

    這會兒她真有些後悔,爲什麼每次跟他在一起她都沒有睜着眼睛好好觀察他的反應呢?

    對了,檢查他的反應,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她的小手快速移動猛然抓了下去。

    “嗯哼……”司徒清被她的舉動刺激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太愉悅了,他全身的熱血都被她這一下小小的動作弄的差點逆流了。

    “快放開!”他咬牙切齒地吼她。

    “司徒清,你有反應。嘿嘿,這回我看你還怎麼裝下去……啊……”白遲遲話音未落,忽然被他一個翻身給緊緊地壓在了身底下,她的小手也自然而然地離開了他。

    他死死盯住她的小臉兒,瞳孔微縮,眼神就像狼一樣,滿是掠奪與佔有的色彩。

    白遲遲聽到自己心跳砰砰作響,激動的心彷彿馬上就要從口中蹦出。

    他的眸色越來越深,看起來像暴風雨要來了,真惹到他了,白遲遲反而有幾分害怕。

    她閃避的樣子讓司徒清愣了一下,隨即他沉聲開口:“你幹什麼?以爲這樣我就會受不了你誘惑了?我一點兒都不想,別再胡鬧了!”

    但他沒那麼做,他說完了,又從她身上撤開,轉過身去不再理她。

    她脫的乾乾淨淨誘惑他,他把她壓下,她以爲他受不住了,會對她那樣……

    他沒有,他說了這麼一句嘲諷她的話,讓她覺得沮喪極了。

    過分!司徒清你太過分了!

    她咬着牙,想要忍住淚,卻發現還是沒忍住。

    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沒出息,讓他看不起。

    隱忍着的抽泣聲還是被他靈敏的聽覺撲捉到了,他黑着臉又轉了個身面對她。

    “你哭什麼?”他的問話中似乎帶着幾分不耐,更深深刺傷了白遲遲的自尊心。

    她哭的越發厲害了,一邊哭還一邊指責他:“司徒清,你真的很過分。你怎麼那麼無情?你簡直就是冷血動物。你說對我沒興趣就對我沒興趣,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很打擊人?我要被你打擊死了……我,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是個大混蛋。我再也不喜歡你了!我恨你!”

    這白癡!全天下最白癡的白癡!

    他淡定不了了,霍地撲上她,死死壓在身下。

    他的眼對着她的眼,他的鼻尖觸着她的鼻尖,他啞着聲音開口。

    “誰告訴你我對你沒感覺了?白癡!這些天我哪天不想要你,我不是怕傷害你嗎?”

    白遲遲的眼淚嘩啦啦的流的更兇了,本能的話脫口而出:“你不要纔是對我最大的傷害。”

    啊,她真受不了自己了,真白癡啊,怎麼把這樣的話也說出來了。

    還是解釋一下吧,這麼說也太那個啥,直接了。

    她剛開口,還沒等發出一個音,就被他突如其來的薄脣給封住了。

    一剎那,猶如天雷勾動地火,他們的心俱是一顫,

    隱忍了好幾天了,他們都到了亟待發泄的邊緣。

    緊緊地擁住彼此,把所有的怨,所有的不捨都濃縮在這一吻中。

    你勾着我,我纏繞着你。

    室內只餘喘息聲。

    過了很久,兩人才捨得分開口,喘息着看着對方。

    白遲遲看到他眼中有她,也有不捨的情愫,這讓她欣喜,讓她覺得幸福極了。

    “你喜歡我,是嗎?”白遲遲輕聲問。

    “廢話,我不是說過了嗎?還問!白癡!”他說着,發狠似的咬了咬她。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白遲遲的話也讓他反思自己的感情。

    喜歡和喜歡是不一樣的,他在心裏比較了無數次,他對白遲遲和文若的感情到底哪一種是愛情。

    他對文若,深切的疼惜,希望她高興,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覺得那就是愛了。

    可他對她真的半分男女之1;148471591054062情都沒有,從來沒想過吻她,從來沒想過要和她在一起,跟白遲遲則剛好相反。

    他爲了弄清楚他對誰纔是真正的愛情,甚至去查資料,雖然很傻,卻還是有助於他理清思路。

    生理學上對於愛情的解釋是:人在遇到符合交配條件的異性時,會分泌相應的激素,使人進入亢奮狀態,之後再次遇到或想到該異性時,都會分泌激素,反覆進入亢奮狀態。這種感覺被稱爲“愛情”。

    雖然只從生理學上理解很片面,但他在面對她要離開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真正愛上的,是這個白癡。

    她能調動他更多的情緒,而不像對文若那樣,只是單純的疼惜。

    他並不捨得她,這次沒有硬留,是怕文若生了重病,他不想連累她。

    其實他最擔心的是她容不下他關心別的女人,到時候她三天兩頭的喫醋鬧彆扭,他想照顧文若,恐怕不容易。

    她那麼纖細敏感,會不肯讓他照顧的。

    他的啃咬,讓白遲遲心又一緊,還想說什麼,再次被他密密實實地吻住。

    待新一輪的允吻結束了,白遲遲嬌喘着,癡癡地看着他,很鄭重地說道:“我感覺到了,你是喜歡我的,你是愛我的。我不走,我要跟你結婚,我要給你生孩子。”

    他真的沒想到,世上會有一個女人有這麼博大的胸懷。

    不過她這話一說出來,他又不覺得奇怪,畢竟她是獨一無二的白癡。

    就連秦雪松那人渣,當時她都是不離不棄,更何況他這麼優秀卓越的司徒清呢。

    他很想狂喜地抱住她,感謝她,親吻她的小臉兒。

    他沒那麼做,現在他必須得冷靜。

    司徒清的臉嚴肅起來,他認真無比地凝視她,問道:“你要想好了,我會對文若比對我親生妹妹還好。萬一她的身體狀況不好,我說不定爲了照顧她都顧不上你。要是到時候你喫醋,對她會是一種傷害,我也會不高興。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這一次白遲遲沒有猶豫,沒有考慮,她很勇敢地回視着他,輕聲承諾道:“我願意,我會幫你一起照顧她,不會喫醋,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司徒清的感動無以復加,這樣一個女人,對她這麼深情,這麼偉大無私,讓他該怎麼寵愛她珍惜她照顧她纔好?

    見他半天沒說話,白遲遲主動摟住他脖子,再次加強了語氣。

    “司徒清,你欠她的,所以要照顧她。我愛你,所以我願意跟隨你的腳步。我真的愛上了你,我不想離開,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白頭到老。當然,前提是你還想娶我,而不是她。”

    是,她不想逃避了,她是最勇敢的白遲遲,她要敞開心扉去愛,她要爲自己的愛情爭取一次。

    司徒清的眼睛裏有一些溼潤,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把這些感動一齊放進心裏,俯下頭。

    她不是想要嗎?

    他給她,給她全部的熱情,給她所有的疼愛。

    他們熱烈地擁抱彼此,渴望着身體和身體之間也能無限接近的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揮灑着汗水,在她肥沃的土地上盡情的耕耘。

    她說想要給他生孩子,這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白癡,最近真愛哭啊。”

    白遲遲撲哧一下笑了,回了他一句:“你才白癡呢,以後不準說我白癡!”

    “本來你就白癡,你是全天下最白癡的女人。”他輕柔地把她臉上汗溼的頭髮一根一根地理好,樣子真是小心翼翼。

    白遲遲覺得她的選擇是對的,她從來都對別人要求不高,一點點的好就夠她久久回味,並回報給對方更多的。

    司徒清攥着她的小手,輕聲問她:“想娶你真要等半年嗎?你在飯桌上說的是騙人的吧?”

    “不是,是要等半年的,我爸爸老家的規矩。”

    “再等半年,我可就反悔娶別人了,你到時候不要哭鼻子。”他颳了刮她的小鼻子,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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