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去聽審訊,是對你關心的表現,媛媛,你得認清別人的出發點。”司徒清覺得陳媛對白遲遲有點不禮貌,所以口氣也就嚴厲了不少。
白遲遲笑着說:“好了好了,快喫飯吧!”
時間過得很快,幾天之後司徒清就帶着白遲遲去了派出所,又一次見到了吳德勇。
這次司徒清和白遲遲依然是在隔壁房間。
他們看得到吳德勇,但是吳德勇卻看不到他們。
警官依照慣例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然後就到了關鍵的時候,提到了陳媛的身份。
“你跟被害人陳媛是不是老鄉?”警官嚴肅的問道。
白遲遲緊張的看着吳德勇,司徒清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放鬆點。
“不是。”吳德勇老老實實的說。
白遲遲嘆了一口氣,果然啊。
接着警官又問:“你到底是不是青山鄉的人?”
“我不是,陳媛纔是。”這一次,吳德勇的話讓白遲遲大喫一驚,他怎麼改變了當初的說法。
倒是司徒清,長舒一口氣說:“看來這小子學乖了,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上次說,陳媛不是青山鄉的人,是出於什麼考慮?”
吳德勇眼神裏有着一絲恐懼掠過,白遲遲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我,我是想要找點藉口爲自己開脫!報告政府,我上次說的都是假的,陳媛確實是青山鄉的人,她對我也還不錯,我這是恩將仇報,十惡不赦!”吳德勇說着說着眼淚都出來了。
“老實點!哭什麼哭,有什麼說什麼,不許隱瞞!”警官看多了這種場面。
吳德勇點點頭:“好,我老實交代!我其實是個盲流,這腿也是在碰瓷的時候出了意外被撞斷的!有一次在街上撿到一張身份證,就是吳德勇的。”
“所以你就冒充他行騙?那你怎麼會知道青山鄉的風俗人情?”
吳德勇苦笑着說:“農村好多地方不都是一樣的嗎,我不過是胡扯的而已。”
“你爲什麼綁架陳媛?”
吳德勇沮喪的說:“因爲我的謊言被揭穿了,我以爲是陳媛告的狀,懷恨在心,這才綁架她想要找點錢。”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在撒謊?”
“是的。”
看着審訊室的吳德勇那種無奈而驚慌的樣子,白遲遲沉默了。
司徒清拉着她的手說:“老婆你看,還是警察專業,沒幾天他就全部承認了。”
雖然白遲遲親耳聽到了吳德勇的供述,但是她心裏還是有些疑問,因爲這變化實在是太快了。
怎麼回事,以前吳德勇不是說過了,陳媛壓根就不是青山鄉的人,她是於貝貝的?
“那張火車票是怎麼回事?”警察問道。
吳德勇擡起頭:“是我在火車站撿到的,想要混淆視聽,擾亂警察辦案!”
“你還真是有些反偵察的能力!”警官搖着頭說。
“因爲當時想要栽贓陳媛,挑撥她和司徒夫人的關係。”吳德勇的話讓白遲遲和司徒清都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