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嫡女皇妃 >第一百五十七章 腳踝受傷
    從裏到外,明明只隔了數十步,謝婉君卻覺得像是半年那麼久,她得時刻警惕着會不會有什麼變動發生。

    被她咒罵的侍衛一個勁兒地踹着她的膝蓋後邊,可她的雙腿卻是依舊繃得直直的。

    “呵,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說罷,那侍衛氣呼呼地擡起長槍就要朝着謝婉君的腦袋砸下來,謝婉君猛地一擡頭,銳利的眼神着實令他一驚。

    這是怎麼樣一種眼神?只瞥及一眼,就覺得,自己彷彿要被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實在可怕!

    城牆下,唯有他們倆站着,其他人本想看好戲,卻被他勒令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怎麼,你要開始討好本爺了?”侍衛挑釁地看了一眼,用手抹了一下長槍的槍刃。

    風呼呼地打在城牆上,聽起來像是野獸在呼號。

    “我要見二殿下!”既然有機會說話了,謝婉君也懶得同他糾纏,擡手便從懷中摸出了那塊令牌。

    那侍衛卻是連看都沒看一眼,擡手就給拂落了。

    “誰都要見殿下,那殿下還不忙瘋了?你這個瘋子!”侍衛擡手就要揭去她的面具,卻被她敏捷的一躲,隨即,脖頸便感覺到了一抹冰涼。

    那似是一柄利器。

    “我要見二殿下!”

    “呵,不可能!”侍衛咬牙切齒,說什麼也不放下手中的長槍,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彷彿自己就在和一個敵國奸細作鬥爭一樣。

    該死,沒想到進來倒是容易了,這個侍衛還真是不長眼睛。

    謝婉君緊了緊手,感覺手心都出了汗。滑膩膩的,讓人極爲不喜。

    周圍並沒有侍衛來往,既然這樣威脅他,倒不如直截自己去找!

    這樣想着,謝婉君又隨口說了幾句話用以分散侍衛的注意力,隨即,趁着他思緒散亂,擡腳就在他小腿處狠狠踹了一下。

    聽他喫痛一聲摔倒在地,謝婉君如同一隻輕盈的鳥兒一樣,飛快地從角落騰飛了出去,那柄利器被她拿捏在手上,倒是一點兒懼意都沒了。

    “抓姦細,抓姦細!”侍衛氣急了,擡手使勁兒把長槍丟了過去,謝婉君猝不及防身後除了呼喊之外還有這樣的攻擊,剛要躲開,卻被那長槍猛地劃了一下小腿。

    頓時,小腿皮開肉綻。

    情急之下根本感覺不到疼痛,謝婉君不停地跑着,好在天適時地黑了下來,在她穿過第三條街道之時,身後呼喊的人終是沒有了。

    可右腿已然麻痹。

    她拖着難以落地的腳,不停地行走在小巷子中,突然間有些迷茫了。

    對啊,她現在要去哪兒?

    直截去找顧璟璿嗎?

    隨意問了一箇中年大叔,她順着所指的方向而去,沒走幾步,就沒有了氣力,只好縮在角落裏,不停地捏着小腿上的傷口。

    夜晚的冷與傷口的疼差點兒令她經受不住。

    好在,馬上就要到周府了!

    剛瞥見那塊牌匾,謝婉君摸出懷中的令牌,還沒來得及走上臺階同門口的侍衛說話,整個人就栽了下去,再無知覺。

    兩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兒才捂着鼻子過去,生怕遇到一個身患瘟疫的人。

    “這是什麼令牌?”

    其中一個拾起那塊令牌,在燈籠下映照了一下,卻怎麼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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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找大人了,我還是進去通報吧,你在這兒守着這個人。”

    在現在的時期,倒是誰也不敢隨意把人帶進府裏了。

    此刻,顧璟璿正在後院中行走,冰涼的夜風不停地襲着他的臉龐,唯有這樣才能讓他的腦袋更加清醒。

    不過說來也奇怪,足足十天了,他除了虛弱了些,身上卻沒有一點兒瘟疫的症狀,也不知是不是從小用多了貴重藥材的緣由。

    逐風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突然間,一個侍衛匆匆從小道上而來,眉眼倉促,逐風見狀立刻跟了上去,一下就看清了他手裏的令牌。畢竟,那是景華宮的東西,他們只要看清一個角落就能辨認出來。

    “主子,是你之前給謝二小姐的令牌!”

    “什麼?”顧璟璿猛地一驚,不敢相信。

    可是,雙腿已經不由自主地往府外而去。

    “二殿下!”侍衛瞧見顧璟璿親自出來,不免有些訝異,瞥了瞥跟前摔倒在地的男人,慶幸着自己還好沒有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他連忙把人給扶了起來,可還沒有完全站穩,顧璟璿居然一下將那人給橫抱了起來。

    “二殿下,不知這是什麼人啊?”爲了能夠稟告周復,侍衛還是得問個清楚,不免點頭哈腰起來。

    顧璟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還沒回答,整個人已經奔向了自己的房間,逐風望着自己主子的背影,竟是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果然,他們二人之前的糾葛,不可能會那麼容易散開。

    “這是殿下宮中的侍衛,之前在路上走散了!”逐風斂了斂眉色,簡單地說了一番後便兀自進了門,只留得侍衛一個人搔着腦袋。

    一刻鐘後,另一個侍衛也回來了,聽聞顧璟璿把人帶了進去,同樣驚愕了片刻。

    房間裏安靜得有些嚇人,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外,便只有紅燭在“呲呲”地燃着,爲了防止自個兒真的患了瘟疫,顧璟璿用厚重的布遮掩了自個兒的口鼻,望着謝婉君略顯蒼白的小臉,滿是心疼。

    待她醒過來,二人之間果然關係,就不是這樣了吧?

    如果可以,顧璟璿真的希望二人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清楚,可是,謝婉君的自尊不允許他這樣做。

    當初子寒所言,很明顯就是假話,她那麼聰明,爲什麼偏偏就信了呢?

    這不就是說明,實際上,她一直在懷疑自己嗎?

    “殿下!金創藥已經給了婢女!”逐風開門,讓一個面容清秀的小丫鬟進來,顧璟璿遲疑着站起身,一言不發。

    直到走出房間,他仍舊是沒有回頭。

    不是不願,而是不敢。

    他還真的有點怕,怕藥方出了差錯。

    “府醫和其他大夫所寫出的藥方,試驗過了嗎?”顧璟璿捏緊了手。

    他知道,自己不能死。

    “已經給人喝了,但是至今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逐風暗斂着眉色,猜得出來自家主子在說些什麼,可是,他不能躲避,也不願意躲避。

    若是自家主子患了瘟疫過世,他活着同樣沒有任何意思。

    “那就再等等吧!許玉衡還撐得住嗎?”顧璟璿早就聽聞謝婉君與許玉衡二人之間關係不錯,若是知曉關於許玉衡的事兒,怕是又要節外生枝了。

    逐風陰沉了臉色,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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