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嫡女皇妃 >第二百八十章 威逼利誘
    “爲什麼要我出去?我出不出去,庵主都不會說的!”謝婉君挑了挑眉頭,挑釁地說着,同時,以防萬一,她雙手交疊,右手已然撫上了左手腕上的鐲子。

    鐲子與銀鏈不停敲擊出玲琅的聲音,的確悅耳,可在這樣的狀況之下,卻也沒有幾個人關注在此。

    男人臉色愈發難看,手中大刀猛然間就朝着她揮舞過來。

    “啊呀呀!”

    口中叫喚着。

    可更像是一種嚇唬。

    謝婉君不聲不響地站在原地,待他靠近之後,自個兒稍稍一個閃身,隨即繞過了桌案,直截挽住了庵主的手臂。

    “怎麼,你這是不想問了嗎?”謝婉君盈盈笑着,這樣一種模樣更讓男人覺得心煩意亂。

    可是,他當真不能傷了謝婉君!

    一時之間,他手中的大刀垂在地上,隨着他的靠近,大刀在地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火星子。

    “自然要問!謝小姐,你以爲這樣,我就問不出來了嗎?”男人同樣是仰頭大笑了起來,彷彿這一切就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謝婉君暗自擰了眉頭,目光死死地鎖着他的一舉一動以及每一個神色變化,生怕自個兒漏過了什麼。

    如今,一步棋都不能走錯!

    “你以爲我會孤身一人過來嗎?”男人沉穩有力的聲音在小屋裏一下又一下地響着,小屋本就狹小,當下站了三人,每一個人都暴露在旁人的視線之內,什麼都遮掩不了。

    “外邊兒早已經被我的人給圍住了!”男人猛地一喊,隨即大刀被他提起,緊接着又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不論是誰,一個都走不出這個尼姑庵,你以爲你有小計謀,可實際上,也不過是落入了我的圈套之中,而且現在,你也出不去了!”

    謝婉君與庵主並排靠在牆邊,可唯一能夠離開屋子的大門,卻是在男人身後。

    事情的確如他所言,她們二人出不去了。

    可就在男人沾沾自喜之中,謝婉君的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絲驚喜:“舅舅,你們怎麼找到這裏了?”

    謝婉君話音剛落,男人狐疑地瞥了她一眼,卻又見她眼底多了幾分胸有成竹,而且目光還從房門外緩緩移了進來。

    分明就是有人!

    男人猛地一回頭,手中大刀立馬被舉了起來,卻只是砍到了一縷風。但是當他再轉過身來的事情,謝婉君手中的兵器卻已經死死地抵住了他的喉嚨。

    “庵主,我這也算是替你報仇了吧?”謝婉君兀自笑着,手裏的力道加大,尖頭一下就刺進了男人的下巴,頓時,幾滴鮮血滑了出來。

    “菩薩面前,莫要傷人。”庵主終是又開了口,可隨着一聲長嘆之後,她又擡手阻攔住了謝婉君的動作。

    謝婉君不解,在這種時候,就該擒賊先擒王,若不然,如果自己之前猜錯了這男人的身份,就連她也很有可能會直截死在這兒!

    “謝小姐,你聽到了嗎?菩薩面前,莫要傷人!”男人說話間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掐住了她的手腕,隨即擡腳一下攬在了她那柔軟的腰肢之上。

    謝婉君被那股力道一帶,整個人都從他的肩上翻了過去。

    但聽“嘭”的一聲,謝婉君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一寸一寸斷開似的。

    “疼嗎?知道疼,就滾出去,不要打攪了我和庵主的談話!”男人重新佔回了上風,眉眼之中的囂張自然而然。

    他

    之前所言不假,只是,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給謝婉君一條退路,只可惜,她不要這條退路。

    如果到最後無可奈何,他可保證不了自個兒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一個男人,氣量那麼小!”謝婉君稍稍撅起了嘴,緩緩起身,拼命揉着自個兒的小臂,不經意間,那把兵器也重新成爲了她寬袖之下的鐲子。

    而男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以爲,那兵器早已掉落在屋子裏的某個角落。

    “好了,你和庵主好好說吧!”謝婉君聳聳肩,也懶得和他言語什麼,直截走出了房間,“不過,我要帶着我的人走了!你若是傷了庵主的性命,我可就要告知我爹爹,我爹爹和庵主可有一定的淵源。”

    “到時候,不管你們是誰,你們定然會吃不了兜着走。”

    似是隨意說着的話,謝婉君同樣是佯裝毫無所謂般走出了院門。

    周圍的風緊了進來,她謹慎地走着每一步,生怕稍不留神,某個角落就會竄過一個人直截將她給抓了去。

    怎麼說,她總覺得,今日尼姑庵的事情本就與她無關,她的無意闖入,正巧給了尼姑庵一條活路。

    而若是她踏離尼姑庵一步,這個尼姑庵,恐怕就會灰飛煙滅!

    男人見她走了之後,這才重新露出一副陰狠的模樣道:“庵主,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真的打算什麼都不說嗎?你這尼姑庵可是有不少的人呢!”

    自然是威逼利誘。

    “若是你告訴我,我定然會稟告上級,讓他給你們重新安置一間尼姑庵,準比這大得多、香火鼎盛得多!”

    威脅沒有用,男人自然明白。

    可是用利益相誘……

    庵主不僅不爲所動,更是自顧自地用帕子擦拭着脖頸處乾涸了的血,似是身邊根本就沒有他這個人。

    不被謝婉君放在眼裏也就算了,難不成今日他竟是要輸給一個尼姑?

    “我不知道,她今日一早,就不見了。”庵主淡然地說着,絲毫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連脖子上的傷, 她也好似是自個兒無意所致一般。

    眼前這個男人,對她而言毫無威脅。

    “你……”男人自然大怒,可又明白髮怒無濟於事,一時之間咬緊了牙關,擡腳狠狠地跺在了地上,“你這個死尼姑,若是我找到他們,第一個就要先殺了你!”

    說着,男人擡手一揮,一陣奇異的香味兒隨即而來。庵主正背對着他,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正在叩着木魚之間,她的身子猛地一下倒了下去。

    “呵,怎麼說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男人將刀往肩上一扛,嘲諷了一句後便走了出去。

    將手放進嘴裏猛地捶了一下,頓時一聲哨響。

    只聽得見匆匆忙忙不停的腳步聲,可他的面前,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將這尼姑庵方圓十里都給我團團圍住,若是今日抓不到他們,你們都得領罰!”

    “是!”

    幾乎是從每一個角落都傳來一句回答,最終彙集於他的面前,猛地一震。

    男人隨手從樹上扯下一片葉子放進嘴裏嚼了嚼,卻發現苦得很,極爲厭棄地皺了一下眉頭後便“呸”出了聲。

    直至他離開,半晌兒過後,庵主的房間仍舊寧靜,只是“篤篤篤”的木魚聲再一次陰魂不散地縈繞在了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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