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嫡女皇妃 >第三百十一章 老將出馬
    “你,當時真的站在原地等候柳姨娘與清秋歸來嗎?”

    黃鶯並未猶豫,直截上前一步站在了轎伕面前,轎伕哆嗦着雙肩,突然間猛烈地磕起了頭來。

    劉氏看着黃鶯,面露詫異之色。

    “奴才,奴才……”片刻之後,轎伕的額頭便滿是淤青與血痕,清秋瞥了一眼,自顧自地撇着嘴,彷彿沒有同她言語,她便是一點兒罪都沒了。

    若不是黃鶯當下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安放在了轎伕之人,定會好好教訓這個不識相的清秋。

    也不知相府什麼時候多了那麼些不守規矩的下人!

    “奴才當時,當時去解了小手。”轎伕稍一擡首,可一對上黃鶯那雙陡然之間變得狠厲的眸子,嘴巴一閉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雙手撐地,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什麼、說什麼,便又“咚咚”地用額頭敲擊着地面。

    “夠了夠了,莫要再磕頭了!”黃鶯看得心煩意亂,當下她可不是來瞧別人磕頭的,她只想從轎伕口中知曉一些更爲隱祕的事情。

    “黃鶯,這個轎伕怎麼會知曉那麼多?”謝雲歡本就稍有不滿,眼見黃鶯問錯了人,當即說道,可黃鶯一扭頭,根本沒有管她什麼。

    “大小姐,此事事關重大,每一個人都得仔細盤問,況且二小姐還在福壽院中,待她歸來,一定也是這般詢問,莫不是大小姐自個兒有了什麼想法,這才攔住了黃鶯?”

    一番話語噎得謝雲歡咬牙切齒。

    她攥緊了手中的那塊蠶絲帕子,不經意間,鮮血又緩緩從結了痂的傷口處淌了出來。

    眼見她無話可說,黃鶯這才繼續盤問起來。

    “轎伕,你當時,一定不小心看到了什麼吧?沒事兒,你就說出來吧!”黃鶯的語氣逐漸變得溫婉,威逼利誘不成,自然是來軟的。

    可轎伕仍舊是躊躇不安。

    “奴才,奴才當時瞧見一個姑娘似是將柳姨娘退下了斜坡。”轎伕擰着眉頭說道,待衆人質疑地盯着自己,再要補上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

    謝婉君早在長廊上就聽到了黃鶯的詢問之聲,再一聽轎伕說話,便是明白,許是程以媛動手的時候,不小心被這個轎伕給瞧見了。

    該死,這樣一來,事情便會扯上程以媛,她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個姑娘,是不是眼前的這個丫鬟?”謝婉君突然間插足,眼底的狠意同樣不輸給方纔的黃鶯半分。而轎伕離得尚遠,本就沒有瞧清楚,見她這樣一說,好像還真是。

    “回稟小姐, 是,是,應當是的。”

    所幸當時清秋所穿的衣衫顏色與程以媛大抵相同。

    “怎麼可能?”清秋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擡手就要扯上轎伕的耳朵,卻被謝婉君身後的侍衛猛然間一扯衣襟,頓時乖乖地站在了一旁,不敢再動彈幾分。

    那侍衛,是風亭。

    “轎伕,你爲何之前不說?”

    “這丫鬟太暴戾了,奴才與兄弟們在外頭擡轎,就聽見她不停地威脅柳姨娘,意思便是讓柳姨娘千萬不要說出在菩提庵發生的事兒,奴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是不敢說什麼,可是今日,奴才見她還在不停地反駁,更不承認騎到了柳姨娘的頭上,奴才這才……”

    眼

    前有謝婉君,轎伕說起話來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滴溜溜說個不停。清秋的臉色愈發難看,站在原地,終是有些躊躇不安。

    而謝雲歡仍舊有些不滿,她總覺得,若非謝婉君方纔插了一句,或許從轎伕口中出來的話便不是這樣了!

    “原來是這樣!”劉氏喟嘆一聲,擡頭望着謝婉君的目光之中略有討好以及邀功的神色,“二小姐,事情大抵便是這般,與黃鶯同妾所言的相差無幾。”

    在謝婉君面前便是“妾”,在自己面前便是“我”。

    謝雲歡咬緊了牙,恨不得一把掐死了眼前的劉氏。

    總有一日,她會讓這落井下石的劉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小姐,你要不要再盤問他們一次?”劉氏又問一句,眼色之中頗有膽怯之意,似是怕自個兒不經意間在此事之中得罪了謝婉君。

    可謝婉君明白,自個兒不牽扯其中才是最好的,否則,萬一程府的事情被抖露,指不定這謝雲歡又要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不用了,你去祖母那兒稟告吧!”謝婉君輕描淡寫一句,隨即招了招手,將黃鶯與莫言喚了出去,“這就是府中新來的侍衛,風亭,若是以後有什麼事情,大可同他說!”

    這話,自然是和趴在門邊側耳偷聽的謝雲歡說的。

    謝婉君居然還有貼身侍衛,這樣非同一般的寵愛自然讓她妒忌不已,可她……不對,她尚有機會掌管一整個宇文府呢!

    如此寬慰自己,這纔鬆下半口氣來,若非如此,僅僅今日一天的事情就能把自己給氣瘋了。

    劉氏興高采烈出門,待一瞥見謝雲歡那鐵青的臉色,這才佯裝幾分痛心與同情道:“大小姐,柳姨娘之時,我同樣是覺得惋惜,可是,即便是教訓奴婢,柳姨娘也回不來,倒不如,就讓事情這樣過去吧!以府中這樣的情況,實在不太合適辦喪事。”

    若是這喪事一辦,謝婉君的婚約便是又要拖延,再等下去,節外生枝,謝婉君兩頭得好,一呼百應。

    呵,她怎麼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嫁,就讓她嫁,待嫁給了顧常遠,她一定會後悔!

    偷偷將挑釁之色遮掩了下去,謝雲歡揩了揩眼角莫須有的淚水,哽咽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我自然是明白,可……明日我還是先回了宇文府,待柳姨娘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先回了?難道你近期還要再回謝府?

    劉氏眼色頓時不妙,可又不便發問,捏緊了帕子,盈盈說道:“是,是,我一定去和老夫人商量,不會讓大小姐你吃了苦!”

    劉氏扭頭,看着癱軟在地的清秋,猛地嘲諷一聲,這才離開。而謝雲歡總覺得她這有些指桑罵槐的姿態,對她自然是更爲厭惡。

    謝婉君想要做的,便是藉着謝雲歡的手打壓劉氏,而又藉着劉氏的手摺磨謝雲歡。如此一來,雙雙掉進她的陷阱之中,對她而言自然是件好事兒。

    站不穩的轎伕扶着一旁的桌案,側着腦袋盯着跪坐在地上的清秋,見她一臉茫然以及不甘,不明所以:“清秋,那個人,難道真的不是你嗎?”

    “自然不是!”清秋輕輕呢喃着,似是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轎伕摸着腦袋,滿目詫異:“不可能,我看到的就是你!”

    清秋猛地擡首一睨,盯得轎伕一時之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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