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嫡女皇妃 >第三百十八章 有人替罪
    “娘娘恕罪,奴婢,奴婢沒有偷盜墜子,那耳墜子,就是奴婢的!”宮婢顫顫巍巍地說着,不敢擡首。

    蘭渝冷冷地掃了過去,眼底似是一片瞭然。

    “呵,宮中俸祿不過四錢,你哪來的銀子買上品的玉墜子?”蘭渝聲音愈發涼了下來,一下一下皆是驚着謝婉君的心。

    顧常遠自以爲她見不慣這等教訓人的場面,擡手將她攬在了懷中。

    溫熱的氣息與前世一模一樣。

    謝婉君渾身一顫,想要掙扎卻又沒有理由掙扎。

    該死,自己一定要儘快將這顧常遠給解決了,要不然,她當真是忍受不了了。

    “奴婢……奴婢……”

    “說,你是誰派來的奸細?”蘭渝突如其來的一句質問讓顧常遠也有些茫然。

    方纔不還是說道偷盜,怎麼突然間又成了奸細?

    而蘭渝與蕭雨娉既然確定了人,當着他們的面,自然不加掩飾。蘭渝便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通,只不過遮掩去了她與侍衛的言辭。

    顧常遠當即冷眉,擡腳便順着宮婢的胸口踹了過去:“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人!”

    可他話音纔剛落,那宮婢突然間詭異地笑了一下,隨即猛地一咬脣。隨即黑血突然間噴濺而出。

    “殿下,小姐,小心,血裏有毒!”蘭渝當機立斷,立馬將那宮婢的屍首往邊上狠狠踢了一腳,屍體飛旋,瞬間便砸到了另一邊的牆上。

    謝婉君似是仍在惶恐間,遲遲沒有說出話來。

    “二小姐,真是的,你剛來就讓你瞧見這樣的事情……”蘭渝聲音溫婉了下來,瞧向蕭雨娉之時,目光突然狠厲了一下。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個宮婢便是偷聽到他們話語之人,只是,顧常遠不知那祕密到底爲何,而蘭渝與蕭雨娉並不知曉宮婢是否已經將消息傳送回去。

    該死!

    “是啊,婉君,可讓你看了笑話!”蕭雨娉故意乾咳了幾聲,擡手用帕子掩住了自個兒的脣,半晌兒才緩過神來,“常遠,你快些帶婉君去外頭走走,可別被母妃影響了身子!”

    “母妃,怎麼會呢!”顧常遠擔憂地說道,擁着謝婉君的手臂更加用力,似是生怕她用各種方式逃脫了一般。

    “淑妃娘娘,方纔我聽小太監說起,陛下來了這兒,怎麼都沒沒有瞧見?”按理來說,皇帝應當是比她早到一步。

    “陛下?”蕭雨娉眉頭頓時一飄,隨即趕緊交代蘭渝將房間給收拾一下。可是蘭渝還沒有動手,外頭宮婢已然來了通報之聲。

    “陛下與德妃娘娘駕到。”

    德妃娘娘?那不過是個廢妃罷了!就連琉璃殿也該是個冷宮纔是!

    蕭雨娉心頭略有不滿,但總歸不會在人前和一個命不久矣的人爭奪什麼。

    重病,又是重病,這宮中,也不知曉怎麼了。

    “蘭渝,你快且攙扶本宮,我們一同去院子裏走走吧,太醫剛是交代,多走走有利於痊癒呢!”蕭雨娉淺笑着說道,瞧見那宮婢屍體之時,眼底有幾絲故作的惶恐,自然是假裝給謝婉君看的。

    可顧常遠明白,謝婉君即便是一時之間恐慌,可卻也能在轉眼之前接受,這便是他看中她的其中一點緣由!

    說話間一行人出門,正見皇帝與沈德妃、蘇寒二人而來,蘇寒小心翼翼地攙扶着沈德妃,有說有笑,關係頗爲輕呢。

    皇帝看上去臉色紅潤了不少,根本就不像傳聞之中那般吐血吧?

    這血,莫不是越吐越精神了?

    “臣妾見過陛下,德妃姐姐。”蕭雨娉在人前自然是恭謹,一點也不像那個琪貴妃,面子上就得罪了不少人。只不過,越是這般挑不出毛病的人,城府也是深得很。

    “淑妃,你身子好些了嗎?”皇帝略顯關切地詢問着,一旁的沈德妃看起來氣色也是不錯,隨即輕問了幾句,蕭雨娉剛是回答,卻又猛烈地咳嗽了起來,一旁的蘭渝頓時明瞭,從懷中摸出精緻的蘭花帕子,小心翼翼地替蕭雨娉擦拭着嘴角的鮮血。

    “怎麼又吐血了?”皇帝滿目焦灼,擡手正要護上她的身子,或許是覺得當着太多宮人的面,實在不太妥當,這纔將手給收了回去,“淑妃,你得好好在房間裏歇息啊!”

    “皇后姐姐呢?”蕭雨娉緩了半晌兒,冷不防一句讓衆人一下就將注意力給轉移了過去。

    皇后。對啊,淑妃娘娘中毒,爲何皇后自始至終都沒有來探望過?

    宮人們心頭自有疑惑,只不過外人不太清楚罷了。

    “皇后日日在佛堂誦經祈願,你這身子好得那麼快,許是還有她的功勞呢!”可皇帝卻並沒有順着她的話語往下說着,反倒是用幾句話簡簡單單地將小詭計給化解。

    謝婉君在一旁聽着,總覺得皇帝與蕭雨娉之間的關係略是怪異。蕭雨娉給皇帝下毒,以苦肉計博取憐惜?

    可是,蕭雨娉在後宮已經執掌鳳印,沒有理由再鋌而走險,萬一毒藥有變故,就這樣香消玉殞,豈不是更爲不妥?

    衆人娓娓走到池塘邊,宮人們退步於偌大的亭子之外,安置好的凳椅上,依照位分一一坐上了人。顧常遠自以爲一個皇子在這種情境之下未免太過於尷尬,關切皇帝幾句之後,便以處理事務爲由出了殿。

    “陛下,臣妾斗膽一句,最近宮中出了那麼多事兒,到底是因爲什麼啊?”蕭雨娉挑了挑自個兒的眉梢,面露憂慮之色,一邊與沈德妃套着關係,另一邊則是又同皇帝說起話來。

    看起來,蕭雨娉定是最大的贏家。

    皇帝瞥到她的每一眼都稍稍帶着些忌憚。

    呵,忌憚!

    謝婉君以爲是自個兒看錯了,便又定睛,可是許久之後,仍舊明白,沒有錯。那就是對更大一股勢力的惶恐。

    “淑妃,你不知道,最近有外族潛入京城,許是已經進了皇宮了!”皇帝捋着鬍子長嘆一聲,深邃的眸子在掃過謝婉君的那一眼頗顯意味深長。

    他不是說不讓這件事情被太多人知曉嗎?

    “陛下的意思是,這次在藥膳之中下毒,很有可能也是外族人所爲?這未免太過匪夷所思!”蕭雨娉擡手壓住了微微撅起的櫻脣,滿目驚訝。

    謝婉君明白,她這是連替罪羊都可以不用尋了。現在不論做什麼,都可以推脫到外族之人的身上。

    無論是顧常遠截殺程以媛他們,還是蕭雨娉設計給皇帝下毒施以苦肉計,皇帝居然一絲懷疑都沒有?

    謝婉君只覺得驚駭。

    這樣的人,如何能夠統治皇朝幾十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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