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嫡女皇妃 >第三百六十六章 掩人耳目
    顧璟璿抵達程府之時,外頭的守衛的確疏散了不少,應當是在故意等着他的人過來。

    可惜啊可惜,終歸只有他這個頭兒願意過來,而且,手裏還拿捏着顧常遠的把柄呢!

    寬袍將手腕上的銅鈴遮掩了去,隱隱約約有悶響聲,顧璟璿落地的那一剎那,只覺得腦袋生疼。

    “來了?”

    是顧常遠的聲音。

    聲音之中,微微露了幾分詫異。

    就像是沒有想過他還會再來。

    是啊,這個院子可是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居然還來,不是愚鈍又是什麼?

    顧璟璿冷眼掃着空空蕩蕩的周圍,看着從臺階上一步一步而下的顧常遠,明明顧常遠所站之位比他高上幾分,他那渾身的霸道與戾氣同樣是狠狠地將顧常遠給壓了下去。

    “那麼等不及要找死啊!你以爲,本宮會成全你嗎?”

    顧常遠臉上的笑意有些怪異,不似之前那樣囂張與無畏,倒像是忌憚,可是,顧璟璿一個人,他又有什麼可忌憚的?

    是覺得,經歷過之前那一次,按照常理來說,顧璟璿不可能會一個人前來,對嗎?也就是說,顧常遠以爲,顧璟璿身後,還跟了人馬,抑或是,一羣暗衛。

    因此才離了他數步之外的地方就停住了腳。

    “你怎麼說,都算是本宮的二皇兄,登基在即,本宮可不能殺你,太晦氣!”顧常遠撅着嘴擺擺手,輕快得不尋常。眼皮速速眨着,就像是有什麼想要和顧璟璿祕密相談一樣。

    可是他們,又有什麼可以談論的呢?

    不對,好像還真有一個問題。

    “是啊,也不知道,登基之後,沒有太后的皇帝會是怎麼樣的呢!”顧璟璿反手捏着手腕上的銅鈴,沒有讓其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底牌,總是要用得出其不意。

    這顧常遠與蕭雨娉既然知曉萬花谷的存在,必定知曉這銅鈴的大概用處。

    自己可不能給自己找了麻煩。

    “嗯?”顧常遠有些沒有聽懂,看着他,許久纔是重新擰了一臉的厲色,“你把我母妃怎麼了?”

    他自然是想到了,蕭雨娉在宮中,不會武,顧璟璿要拿她易如反掌。

    “沒怎麼,就是,想和你換一個人!”

    “換人?”

    “是啊,用蕭雨娉的命,換程家和謝家人的命,如何?”顧璟璿勾了一下尾音,總讓人覺得話中有話。

    可顧常遠琢磨了許久,卻參不透背後的意思。

    自然,沒有意思。

    “呵,你想得倒是美得很!顧璟璿,你之前的傷口,可是還沒癒合呢,怎麼現在又來了這程府,怕是,要用你的命,來換本宮母妃的命還差不多!”

    顧常遠已然不如之前那樣咆哮,扭扭捏捏,就像是不願意救蕭雨娉一樣。

    “你方纔不是還說不會殺我嗎?”顧璟璿捏着顧常遠的命根子,反覆提及他的話語,目光淺淺掃過周圍,依舊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按理來說,保護程府之人應該會留守一部分在府中才對!

    “對啊,不會殺

    你,因爲,本宮要的是兵符!”說着,顧常遠擡起手中的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就往顧璟璿懷中挑來。

    顧璟璿剛一退步,頓時牽動了自個兒的傷口,一個踉蹌下,差點兒跌倒在地。

    怎麼回事兒?

    傷口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麼……

    他垂首一看,袍子已然滲出了血跡。

    “既然身上有傷,就不要瞎動彈了!”顧常遠摩挲着長劍,說什麼也不再往前,就像是,一靠近顧璟璿,自己立馬就會落入下風一般。

    顧璟璿不明白,因而謹慎地沒有往前,同樣是站定原地。

    “兵符,那兵符有用?你在開什麼玩笑!”顧璟璿佯裝是詫異的模樣,極爲鎮定地看着他。可是這種鎮定之中,又有着淺淺的不願與不甘,彷彿,自個兒用生命換來的兵符真的是個沒用東西似的。

    顧常遠被他這眼神忽悠得團團轉,心中也有些生疑。

    “程府之中,哪有什麼兵符,我拿走的,不過是塊玉佩罷了!不過就算是你想要,我也沒有了,當時一生氣,隨手就給扔了!”顧璟璿抿着脣笑了笑,自嘲,而又嘲諷顧常遠。

    “我們都被騙了!被程家騙了!”

    “你真的覺得,程家和謝家會那麼容易被你拿捏嗎?”

    “當然不是!這些年,謝家提拔上來的官員有多少,你不會不知道?現在謝家出事,他們卻是一個人都不敢站出來,你覺得,他們這是臣服於你的意思?”

    顧璟璿越說越離譜,至少,他覺得,很離譜。可偏偏是這等離譜的話語,從他那副模樣之中說出來,反倒是有種悲憤的意思。

    “不,謝府和程府,私通外敵的罪名,是你安的,可是你知道嗎?他們想要的,是皇位!真真正正的皇位!你以爲,現在在牢裏,他們就不會有所動作?”

    這一招轉移耳目的法子固然是好,可也有一定的風險,萬一這顧常遠什麼都不信,他豈不是白說?

    可惜,顧璟璿對顧常遠的性子清清楚楚。

    顧常遠,有野心,卻又不敢付諸實際,若非蕭雨娉先行出手,他恐怕還要再等幾個月,等到顧璟璿與顧寅皆是被驅逐於受封之地,他才肯安心擁立自己爲皇。

    這樣的人,不敢賭,又有什麼資格當皇帝呢?

    顧璟璿看着他的目光越來越寒,而顧常遠仰着腦袋,嘴角稍是一撇。

    “胡說八道!”

    他狠狠一摔衣袖,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要聽顧璟璿說話的意思。可是,在轉身之際,稍稍垂斂下來的眼眉,已經告訴了顧璟璿答案。

    “我胡說八道?我派人拿了蕭雨娉,那是爲了和你合作!你以爲,婉君爲何會與謝府鬧翻?那就是因爲,謝府要謀權篡位!”

    顧璟璿憤憤而語,手往旁邊狠狠一擲。

    “而那萬花谷,是婉君請來壓制謝府暗中人馬的,可惜,被你攪和得……”顧璟璿微微搖頭,一籌莫展,“你破壞了我們的計劃,而且,還讓謝府與程府在暗中的勢力越發大了起來!可惜,可惜,你以爲,你能當上皇帝,可實際上,是在爲他人做嫁衣!”

    顧璟璿側首之時微微眨了一下眸子,將所有的輕蔑壓了下去,再擡首,多了幾絲深情。就連握拳的雙手,也緩緩地鬆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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