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搖着頭，走了出去。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解釋道，“我昨晚上喝多了，請您務必原諒我。”
實話說，我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小屌絲而已。
小雯、牛劍鋒之流的家世，要麼就是達官顯貴，要麼就是富甲一方。
所以，我根本沒有敢說什麼負責的話。
我也負不起這個責。
這事兒如果被牛劍鋒知道了，我估計自己在這座城市裏，根本混不下去了。
所以，我只能請求他原諒我。
“大不大？”小雯突然歪着頭問道。
“什麼？”我詫異地看着她，沒懂她說的什麼意思。
小雯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又問道，“大不大。”
我順着她的目光望去。
只見洗手間的牆壁，那個個大大的玻璃牆，竟然是透明的！
我剛剛在裏面所做的一切，都被她看在了眼裏。
靠！
這下丟人丟大了。
“如果說，你昨晚上喝多了，剛剛又叫怎麼回事？”小雯乜着眼睛，一臉鄙夷地問道。
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別人這麼盤問過。
這讓我有些惱火。
“我就是想摸摸看，你的衣服乾沒幹。”我索性坦白了。
“幹了嗎？”小雯一副鄙夷的口氣問道。
“幹了。”我說道。
“軟嗎？”小雯問道。
“軟。” 我答道。
不就是摸了一下衣服嘛。
我昨晚上和她什麼都發生過了，還在乎摸她的衣服？
隨即，我又想到，昨晚上即使我在酒醉的情況下冒犯了她。
但她還是，完全可以趁着我睡着的時候逃走，或者報警的。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反而睡在了我的旁邊。
這能說明什麼呢？
這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懲罰我。
現在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不過是裝給我看罷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大膽了起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喂，你要幹嘛！”小雯立刻臉色一變。
“我就是坐下，什麼都不幹。”我平靜地說道，“剛剛站累了。”
小雯正了正身體，然後又說道，“你離我遠一點。”
我沒有動，而是說道，“我再次誠摯地向你道歉，如果你不想見到我的話，我現在可以立馬消失，並保證，這輩子都不會讓你見到我，至於你要我賠償的話，你說個數目，我還不起的話，就分期。”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反正她也不想報警。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不如來個乾淨利落。
“你把我當什麼了！”小雯一臉慍怒地問道，“你這是在侮辱我！”
我站起身來，“我爲剛剛的話感到抱歉，假如你暫時沒有想到該怎麼讓我補償你，那麼等你想好之後再說，我先走了。”
我說完，準備離開。
“等一下。”小雯突然說道。
我停住腳步。
轉過身來看着她。
“這件事情，你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我饒不了你。”小雯眼神中露出一絲狠意。
睡了朋友的老婆，我還到處宣揚。
除非我是個神經病。
如果這件事兒傳出去，她就丟人丟大了，並且，整個家族都會蒙羞。
既然大家都有所顧忌，那麼說明，這件事兒很可能就這麼過去了。
“這一點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我拍着胸部保證道。
“我可以當做昨晚上被狗咬了一口。”小雯惡毒地說道，“但是，我想知道關於牛劍鋒的一些事情，你要如實地回答我。”
牛劍鋒！
她要幹嘛呀？
見我沒有說話，小雯又問道，“牛劍鋒和那個女人到底什麼關係。”
“哪個女人？”我當然知道，她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但是我選擇了裝傻。
“王怡。”小雯吐出兩個字來。
“哦。”我佯裝恍然大悟，“我們是同學關係。”
“只有同學關係嗎？”小雯歪着頭問道。
“我只知道是同學關係，至於他們的其他事情，是大學之後發生的，具體我不太清楚。”我說道。
我能說什麼呢？
如果我說，王怡跟牛劍鋒談了半年的戀愛，會不會把牛劍鋒給賣了呢？
再這說了，事情已經過去了，王怡又不在。
估計小雯短時間拿不到什麼證據，所以會問我的。
“牛劍鋒一共談了幾次戀愛。”小雯又問道。
牛劍鋒的戀愛史，那可是豐富多彩。
單單我知道的，就有五六個。
至於那些不知道的，我就更不清楚了。
“大學的時候，只有一個。”我隨口說道。
“那個女人是做什麼的？”小雯又問道，“就是那個王怡。”
我眨了眨眼睛，沒懂她什麼意思。
“你最好知道什麼說什麼，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她氣鼓鼓地警告道。
“在這座城市裏，我整你這種人，應該是分分鐘的事兒。”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婊子了。
人們都說，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這個臭娘們，褲子都還沒提呢，她就開始跟我翻臉了。
至於她的問題。
王怡做什麼的，我怎麼說呢。
難道說，她是專業小三，專門找有錢的男人上牀嗎？
“做生意的吧，具體經營什麼，我也搞不清楚。”我平靜地說道，“她是女孩，我平時跟她沒有什麼交集的。”
小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牛劍鋒說和她之前有生意來往，那你幫我問問，這個女人究竟是做什麼的。”
“你要幹嘛？”我問道。
她們打架的一幕，我是看在眼裏的。
小雯這麼問，看來是要報復王怡了。
“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問那麼多。”小雯冷冷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走了。”
我一刻也在這裏呆不下去了。
昨晚上辦了荒唐事兒，現在又被這個女人一通屈辱地臭罵。
我感覺自己的尊嚴，已經受到了玷污。
“你可以滾了。”小雯罵道。
她的語氣很惡毒。
當時，我很想問問她，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咱們兩個都已經恩愛過了，爲什麼你就對我這麼無情呢？
但是，這話只能想想，卻不能講出來罷了。